“是,這些都是假的。”
“但你對我沒有坦誠過。”
“你被薄青山強行送出國,這件事你從來沒和我解釋過。”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們其實就是兄妹,所以你沒有必要和我說清楚。”
“那我如你所愿,我們就是兄妹,”從床上站起,走到他跟前,一雙眼里堆滿晶瑩,“我們沒有必要鬧得這麼僵,靳州哥,我們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我知道我不該怪你,當初我們倆相同境地,我最是能同,我不怪你,你也別這樣了。”
“把離婚協議簽了,我們還是好兄妹,好朋友。”
“如果你沒帶離婚協議書,我現在就讓路欣欣送過來,我們好聚好散,這個孩子也不會威脅到你,我會理好的。”
薄靳州死死的盯著的臉,將的所有神態盡收眼底,及到眼底的淚,心臟被什麼東西給堵住,悶得人不過氣來。
拳頭一點一點收,攥得關節泛白,青筋暴起。
在要走時,薄靳州一把攥住胳膊拉回來。
“什麼兄妹?誰他媽要跟你當兄妹?”
江意眠緒有點繃不住的外泄,“當初你親口說的,”可笑的扯。
“不是妹妹嗎?那就離婚啊,咱們倆當一輩子的好兄妹。”
江意眠猛地甩開他的手,往外跑去,薄靳州三兩步追上,強勁的胳膊圈住纖細的腰。
“你送多份離婚協議來都沒用,來幾份我撕幾份。”
江意眠臉繃著,說出決絕的話,“那你就親眼看看自己怎麼戴綠帽的,就算這個孩子我打不掉,我也會讓他別人爸爸。”
薄靳州臉頓時沉,怒不可遏:“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最好是現在就放我出去,要不然等我逮到機會,我一定帶著你的孩子和別人在一起。”
“薄靳州,我給過你選擇,要麼做兄妹,要麼咱倆連朋友也沒得做。”
薄靳州努力將怒火下,盡量和聲音:“別鬧脾氣了,老婆揣著我的娃想跑去哪兒?你又能跑去哪兒?況且沒人敢和我作對,你的想法沒有機會施展,別鬧了,我們好好的。”
*
薄靳州將雲端所有男工作人員遣散,又加了一批保鏢在雲端外巡邏,以防跑。
韓風打電話來他去喝酒,薄靳州沒去,韓風得知他把人給關起來了,氣得直沖雲端。
結果剛到別墅門口就被保鏢給攔下來了,還是薄靳州松口才讓他進去。
“不是,你真他媽畜牲啊,你這是非法拘。”
薄靳州氣不太好,走路的姿勢也有點怪,臉蒼白,眼眶紅蔓延,嗓音低而磁,“懷孕了。”
韓風想罵人的話瞬間堵住,哽在嚨里。
“懷,懷孕了?”
他大腦一陣運轉,眼神帶著質疑和可憐:“兄弟,你……確定是你的嗎?”
薄靳州眼神冰冷看向他,“去國前我們倆就在一塊。”
韓風輕咳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你昏迷了一個多月,很多事也有不可控的時候。”
薄靳州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韓風上前攔住他:“等等,眠眠懷孕了你更不可能這樣囚。”
薄靳州眼底帶著困般的艱難,“可是能怎麼辦?死活要和我離婚。”
“為什麼要和你離婚?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嗎?”
“就你這樣把關起來,只會越來越討厭你,人雖然在這里,但心早就走了。”
“有什麼用?”
韓風拍了拍他肩膀,“你應該和眠眠掏心掏肺的好好聊聊,而不是用你自以為是的為好而去瞞。”
韓風當初并不支持他一個人扛下來,他旁觀者看得非常清楚倆人心里都是有對方的。
即使當初薄靳州并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可是潛意識里已經把江意眠劃分到了他的領地,所有他選擇一個人去理。
可是在江意眠心里,有什麼困難要兩個人一起面對,瞞了那就是并沒有把放心上。
所以就算知道了他的苦衷和不得已,心的煎熬痛苦又有誰知道?
會不由自主的怪他,怨他,甚至想結束這段關系。
韓風說完搖了搖頭,準備上樓,薄靳州手攔住他,“你不能上去。”
“嘿,我上去看一眼眠眠都不行?合著我說那麼多白說了?”
薄靳州眼神言又止,最終只道:“需要冷靜你就別去添油加醋了。”
韓風呵呵兩聲,“你是怕我說你壞話吧。”
“放心,兄弟我沒那麼缺心眼,我幫你說說好話。”
薄靳州:“不用,我自己會理。”
好說歹說,這人就是不讓他上去。
韓風只能在樓下扯著嗓子喊:“眠眠,你可千萬別原諒他,就他這種人你就得好好磋磨磋磨他。”
“你有病吧?”薄靳州拎住他服,“快滾。”
江意眠也聽到了他的聲音,跑下樓,在韓風即將被趕出時,“韓風哥。”
倆人看過去,江意眠跑得快,拖鞋都掉了一只。
“韓風哥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聽到這句話,薄靳州額角青筋直跳。
下一秒江意眠十分認真道:“韓風哥,肚子里這孩子要是能出生,你就是他爸。”
韓風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我?”
薄靳州一腳將他踹出去,“就你也配。”
把門關上,薄靳州抓住想開門的手。
將往上拎,面對面抱在懷里,“你當我是死的?”
江意眠另一只拖鞋也掉了,使勁兒掙扎扭,薄靳州依舊力氣大得將牢牢抱住。
只是走路的作慢了很多,乘坐電梯上去,將放在房間的地毯上,又拿了新的拖鞋放腳邊。
“穿好,別涼。”
江意眠一腳踢開,“涼好啊,都不用去醫院自己就流掉了。”
薄靳州因為這話臉更加難看起來。
強行給穿上,薄靳州按住肩膀,“你說的話,我聽進去了。”
“是我的錯,我向你瞞了一切,這些你聽我慢慢說給你聽。”
江意眠甩開他,高大的男人形恍惚了一下,險些沒站穩,江意眠沒注意到這一點。
“不需要了,我不想聽,你可以繼續藏在心底,最好是藏一輩子。”
江意眠轉坐到了沙發上,“你有本事就關我一輩子,如果你想讓我死在你面前的話。”
“你可以一直關著,到時候等待你的是一尸兩命。”
薄靳州被什麼狠狠打擊到了一般,形踉蹌,氣息虛浮,眼睛里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非得這樣嗎?”
江意眠抬起眼睛,平靜無波看著他,“薄靳州,我給過你選擇。”
“是你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