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淮深邃的眸子微微沉了下來,“你只需要知道,這是你欠我的,是你該承的,就夠了!”
黎枝月著他涼薄的眸子,聽著他無的話語,心臟微微收。
該承的?
欠他的?
欠他什麼?
想不出答案,冷眼看向他,“薄司淮,如果我真欠你什麼,那就痛快一點討回去,別磨磨唧唧的讓我瞧不起你。”
“至于我該承的,我想我已經承過了。”
“畢竟,當初是你無所不用其極的讓我局,我為你擋住老宅的發難,替你解決公司里的鬼。”
“甚至為你仇敵的眼中釘,中刺。”
“所以,在我的認知里,我不欠你什麼,更不該承什麼,反而是你薄司淮欠了我的!”
哪怕他給了黎家資源,給每個月五百萬的酬勞,以及很不錯的薪資。
但這些,都是本就該得的。
因為和他的婚姻,是被迫選擇的一方,而非自愿。
然,就在準備轉走人的時候,薄司淮說了句。
“如果你欠下的是命債呢?”
黎枝月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轉看向他。
可惜他藏的太好,讓看不見他眼底的緒。
“那我把命賠給你,你想什麼時候取盡管來。”
薄司淮見漂亮的眸子里多了幾分認真,忽然心跳了一拍。
“黎書還真容易戲,開個玩笑而已,做好你該做的,出去。”
冰冷無的聲音落在耳朵里,黎枝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走出辦公室。
工作照舊,沒有任何怠慢。
整整一個下午,都平靜如常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可只有知道,他的話在心里扎了。
一條命?
什麼時候欠過他一條命?
正想著,就見梁雨薇的助理簡麗走過來。
“黎書,梁小姐讓我跟您說一聲,地址發給你了,我們先走一步,在餐廳等你。”
黎枝月收斂心緒,臉上揚起招牌式的笑容,“好,我馬上就過去。”
今天晚上的酒局,估計勢必要把自己喝個半死了。
倒不是擔心對方刁難,而是梁雨薇不會讓好過。
拿上背包,想到原本晚上約了宋錦喻和盛鶴年,連忙給他們倆分別發了消息。
告知自己臨時有安排,所以又要鴿他們了。
二人倒是也沒說什麼,畢竟都知道的不由己。
一路來到中餐廳,將車子停好後,按照手機上的包房號碼,直接上樓。
推開包房的門,就見里面坐著六個人。
除了梁雨薇和簡麗,剩下的四人認識其中三個。
都是很有名氣的投資人。
其中一人率先出聲,“沒想到啊,黎大書竟然這麼給面子。”
黎枝月笑了,“楊總說笑了,我可是聽從薄總的吩咐,來為梁小姐幫幫場子,還幾位老總多多照拂。”
梁雨薇在這時開了口,“我剛剛回國,司淮總是不放心,想著黎書為人世夠全面,這才讓跟隨幫襯著。”
“還幾位老板別介意。”
說話間,黎枝月已經落座,飯菜也在這個時候紛紛送了上來。
楊總旁邊的王總頓時笑著接話,“黎小姐客氣了,你帶來的人,我們哪里敢介意。”
“更何況黎書可是大紅人,能來我們求之不得。”
黎枝月微微一笑,依舊客氣的回應著,“是各位給薄總面子。”
其中年輕一點的生面孔,抬頭看向黎枝月,語氣不太友好。
“一直聽聞黎書能力過人,能將挑剔的薄總照顧的這麼好,可見是個會照顧人的。”
“什麼時候想換換口味,考慮一下我啊?”
黎枝月看著他,要是換其他的場合,一定懟回去,可今天不行。
這局是梁雨薇做的,而是薄司淮派來的,搞砸在手里,顯然說不過去。
索換了條路子走,“那就要看您的本事了,期待你的表現。”
男人本以為會惱火,會拍桌而起,可沒想到會是這種反應。
一時間嘲諷的話語流出來,“看我表現?黎書還真敢說,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說好聽點書,說不好聽的,就是他薄司淮辦公室里,泄私的免費人罷了。”
黎枝月笑而不語,沒急著接他的話。
人麼?還真有點像。
而的不吭聲,在他們眼里倒像是一種默認。
然而這種默認,卻讓梁雨薇的臉難看起來。
是故意?
故意讓這些人誤會和薄司淮的關系?
就在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黎枝月端起酒杯,朝著剛剛說話的男人走了過去。
“第一次見面,就讓您對我有了這樣的誤解,可見您還不知道,梁小姐和薄總的關系吧?”
男人看了眼梁雨薇,二人眼神撞的時候,他的眼神顯得有些不自然。
黎枝月猜到了,他們是認識的。
所以他針對自己,其實是為了梁雨薇?
這麼想著,笑容漸濃,“梁小姐才是薄總在意的人,您當著的面,說我跟薄總有私,這要是讓薄總知道了,您說咱倆擔待的起麼?”
梁雨薇聽見這麼說,心里倒是有些痛快。
明明才是他的妻子,可偏偏就是不能說出來。
“好了,大家別開黎書的玩笑了,以後在影視圈,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不過司淮不讓我喝酒,就讓黎書代勞吧,聽說黎書酒量非常不錯,今天晚上大家喝個盡興。”
黎枝月將手里的酒杯,與剛剛說話的男人了一下,“很高興見到你。”
就這樣,抬手一飲而盡。
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對著另外三位老總開口。
“幾位老總,謝一路上的照拂,這杯我敬各位。”
話落,又是一飲而盡。
楊總見喝的有點急,連忙出聲說了句,“黎書,咱們邊吃邊喝,坐下說。”
黎枝月點點頭,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兩杯酒下肚,胃就開始有些不太舒服了。
本想吃兩口東西,就聽見王總出聲,“黎書,最近薄總有什麼新的項目,給我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