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喻心虛的點點頭,“嗯,我確實沒跟他說,盛鶴年也會來。”
黎枝月無奈的搖頭,“錦喻公主,你知不知道,兩個人相最怕有所瞞。”
“一旦有點風吹草,就會產生矛盾,日子久了就跟狼來了一樣。”
“若沒了信任,你覺得你們之間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尤其是他這種份的人,你覺得他會喜歡一個不誠實的妻子?”
宋錦喻也後悔了,“我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怕他不高興,怕他生氣。”
黎枝月坐到沙發上,很是不解的看著,“你這樣他就不生氣了?”
“我有時候,就很不理解你們這種心理,如果真的怕,那就不要做讓他不高興的事。”
“上說著怕生氣,卻干著更讓人惱火的事。”
“你現在,要麼去給他打個電話求原諒,要麼趕回去。”
宋錦喻覺得黎枝月說的對,做人做事不能心口不一。
瞞著他是為了不讓他生氣,可瞞這種事,本就更讓他惱火。
“那我先回去,我要當面跟他承認錯誤,晚上再回來找你們。”
黎枝月并沒有挽留,“嗯。要不要讓盛鶴年送你?”
宋錦喻連連搖頭,“別別別,要是讓他送我,我估計我就真的死翹翹了。”
“這里有出租車,我打車回去就行了。”
黎枝月笑了,難得見這麼張過誰,可見對譚齊洲,是真的喜歡的不得了。
“也行,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消息。”
“好。”
就這樣,剛進門的宋錦喻又匆匆離開。
坐進出租車,宋錦喻的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沒有掛斷,而是抬手接通,“譚先生……”
譚齊洲看了看時間,“我只有十分鐘時間,一會兒有個會議要主持,所以你在哪兒?”
宋錦喻扣著小手,張的不得了,“回市區的路上,要去找你。”
“不過,你工作的地方,我去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就找個咖啡廳等你下班?”
他給打電話,是因為薄司淮給他發了消息,讓他把宋錦喻走。
如今得知他回來,也算不用礙薄司淮的事了。
但是瞞盛鶴年的事,他確實要好好跟說說,不讓長點記,下次還敢瞞著他做事。
“到了,讓任書下去接你,我結束會議再聊。”
“哦,知道了,那你先去忙。”
宋錦喻掛斷電話,心里七上八下的,聽著他這語氣似乎心不大好。
估計是真的生氣了吧?
煩躁的撓了撓頭,這好不容易暗真,剛往沒幾天,就整這死出。
怎麼就這麼蠢?
啊啊啊……
——
度假村。
黎枝月收拾妥當出了門。
平日里總是穿著職業裝,而今天的穿的十分休閑輕松。
一條簡單又舒適的白長,腳上踩著一雙帆布鞋。
剛剛來到這里的薄司淮,還沒等下車,就看到了站在草地上,迎著而立的黎枝月。
又瘦了許多,但卻一點不影響的。
其實,他很看見這個樣子,往日里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尤其最近,他們倆的關系似乎真的岌岌可危。
正要下車的時候,就見盛鶴年手上拿著花朝著走去。
“怎麼就你一個人,宋錦喻呢?”
黎枝月笑了,“啊,回家求原諒了。”
盛鶴年不明白什麼意思,“惹禍了?”
說話間他將手里的花,隨意的送到面前。
黎枝月也沒扭直接接了過去,“嗯,算是吧。你在哪兒采的花,還好看的?”
盛鶴年抬手指向不遠的花海,“那邊,過去走走?”
黎枝月點頭應聲,“好。”
看著下的兩個人,竟覺得如此刺眼。
桑文崇看了眼薄司淮,“薄總,要不我給太太打個電話?”
薄司淮了發疼的額頭,“不用,你給盛鶴年找點事做。”
桑文崇點點頭,“是,我這就辦。”
“把車子留給我,你回去吧。”薄司淮說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桑文崇連忙下車,將車鑰匙遞到他手中,“那我先走,有事您隨時吩咐。”
薄司淮微微點了下頭,拿著車鑰匙進了酒店。
黎枝月和盛鶴年逛了一會兒,盛鶴年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沒幾分鐘,就見他一臉歉意的道,“大小姐,我這邊臨時有點事,要回去理一下,你……”
黎枝月笑了,“沒事,你回去忙你的吧,我可以的。”
“要不,你還是跟我回去吧,咱們找機會再來,不然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盛鶴年覺得才剛剛出院,就這麼把一個人丟在這里,終究是不安心。
黎枝月:“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也想在這里放松放松。”
盛鶴年想了想,“那我盡快趕回來,有事的話隨時打給我。”
“好,你路上小心。”黎枝月叮囑了一句,看著他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其實一個人也好,能安靜的走走。
手里拿著花,從口袋里拿出耳機,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沿路欣賞風景。
似乎好久沒有這麼放松過了。
這樣的日子,讓格外的喜歡和珍惜。
薄司淮洗了澡換了服,找到的位置後,便遠遠的跟著,看著,心思微沉。
過往種種,歷歷在目。
他試著想要放開,給自由,可是每每想到沒有的日子,他就沒辦法放手。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開,哪怕恨,也無所謂……
正想著,就見前面的人忽然蹲下子,他以為不舒服,連忙快步走上前去。
“怎麼了?”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鞋子,讓黎枝月猛然抬起頭來,在看到是薄司淮的時候,眉眼中閃過一冰冷。
摘掉耳機,“薄總怎麼會在這里?”
薄司淮忽略眼中的涼意,上前一步圈住的腰,“來找薄太太。”
黎枝月想要推開他,可自己那點力道本就不是對手。
“薄司淮,你是不是有病?痛痛快快的離婚不好麼,非要弄的撕破臉你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