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月看著薄司淮,“你以為一掌就能抵消你對我做過的所有嗎?”
“我告訴你薄司淮,不可能!”
宋錦喻抬手了下盛鶴年,“月月能不能挨揍?”
盛鶴年看了眼薄司淮,“他舍不得。”
宋錦喻瞪大眼睛,“誰?誰舍不得?”
盛鶴年沖著薄司淮抬了抬下,“薄司淮舍不得。”
宋錦喻嘁了一聲,“他還會舍不得?渣男一個!”
薄司淮在宋錦喻的眼里,絕對算得上是徹頭徹尾的渣男。
薄司淮看著黎枝月,“黎枝月,我找到我母親了……”
黎枝月猛然一愣,整顆心咚的一聲,他母親不是死于一場意外事故麼?
什麼他找到母親了?
一時間黎枝月有些反應不過來。
正在這時,薄家老宅的管家王叔走了出來,“爺,夫人,薄老讓你們進去。”
薄司淮看了眼王叔,然後抬手扯過黎枝月的手,“先進去,出來我再跟你解釋。”
黎枝月這會兒心思有點,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
雖然沒見過他的母親,但看過照片,而且他對他的母親很是在意且思念。
因為不管是公司的辦公桌上,還是春風里的書房,都有他母親的照片。
難道母親當初的死另有蹊蹺?
宋錦喻見他們要進去,頓時喊了一嗓子,“月月,我們就在外面等你,有事你喊一聲,我們就能聽見。”
其實聽不見,因為距離太遠。
黎枝月轉頭看向站在不遠的宋錦喻和盛鶴年,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然看向薄司淮。
“他們不會有事,即便知道了什麼也無所謂。”
言外之意,就算他們結婚的事被他們知道了,他也不會追究違約金一事。
黎枝月見狀回頭說了句,“別擔心,你們在車上等我。”
盛鶴年應了一聲,“好。”
兩個人走進客廳,就見胡香蘭,薄振國,以及大哥薄常存,二哥薄晨錫都坐在沙發上。
幾個人臉都不太好看。
薄司淮拉著黎枝月直接坐進了沙發里,薄振國微微皺眉。
“像什麼樣子,連人都不會了?”
薄司淮看了他一眼,“人?除了我太太之外,這房間的都算上哪個是人?”
薄常存立即不悅的開口,“薄司淮,你別太過分了,當著父母的面,你想挨揍?”
薄司淮涼薄的眼神微微一抬,“你想試試?”
薄常存立即喊了一聲,“來人。”
隨後六七個保鏢走了進來,薄司淮只是淡淡的問了句,“你的人?”
薄常存看著薄司淮,“是,薄司淮平常我們讓著你,那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
“你若不把父親放在眼里,甚至辱罵我的母親,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薄司淮向後一靠,一雙大長疊在一起,一只手放在沙發背上,對黎枝月形包圍的姿勢。
另一只手放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
語氣淡的不樣子,“那你試試,看看他們能不能得了我?”
薄常存正要再說話,就見薄振國呵斥了一聲,“行了,薄司淮你既然回來了,梁家的婚事你也該履約了。”
黎枝月正要說話,薄司淮的手立即落在了的腰間,微微一愣,側頭瞪了他一眼。
薄司淮安般在腰間拍了拍,然後轉頭看向薄振國。
“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娶梁雨薇了?我看你倒是對一直念念不忘,不如你娶了?”
薄振國一個茶杯甩了過去,薄司淮輕而易舉的接到,“薄振國,這麼多年過去,你依舊沒有半點長進。”
薄振國看著薄司淮:“薄司淮,你是不是覺得你找到你母親了,你就不必再對我聽從?”
薄司淮看著他,“看來你還有後手?”
他這樣的老狐貍,又怎麼可能毫無保留。
“如果按時間算,你母親今天就會疼痛難忍,而緩解這種疼痛的藥,只有我有。”
薄司淮眼神忽然冷了下來,“你給下毒了?”
黎枝月聽的頭皮發麻,所以這麼多年薄振國一直囚著薄司淮的母親?
甚至為了控制薄司淮,還對他母親下毒?
這是個什麼家庭?
哪里還配稱之為人?
薄振國看著他,“只要你娶了梁雨薇,你母親的藥我會給你。”
薄司淮拳頭握,正要開口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母親的視頻電話,他沒做猶豫連忙接了起來。
“媽。”
薄司淮的母親是個頂漂亮的人,雖然這些年被折磨的夠嗆,但氣質仍在。
“我,很好,帶來見我。”知道他來薄家老宅,也知道黎枝月今天回國,所以想見見兒媳婦兒。
薄司淮看了眼黎枝月,“薄太太,能不能跟我媽媽打個招呼?”
黎枝月微微點了下頭,拿過手機打了個招呼,“夫人,您好,我是黎枝月。”
范雲舒出笑容,這一個月薄司淮的人將照顧的很好,臉上都有了,也長了。
雖然語言功能還不那麼流暢,但簡單的句子可以應答。
“你好,我是范雲舒,司淮的母親。”
黎枝月面帶微笑的看著視頻中的人,真的很漂亮,自帶書香氣的人。
“恭喜您重獲新生,今天有點忙碌,我明天去看您。”今天確實沒有時間,想跟薄司淮把離婚證扯了。
范雲舒點點頭,“好,我等你。”
薄司淮拿過手機,“您可還好?”
范雲舒應著,“好,別擔心。”
薄司淮沒再多言,“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就回去。”
范雲舒點頭,掛斷了視頻電話。
其實薄司淮安排的醫生團隊,早就發現了范雲舒的毒素,所以在這一個月也正在用藥治療。
雖然效果不那麼明顯,但至不會讓太痛苦,或者丟掉命。
薄振國微微皺眉,“你母親還是老樣子,倔強的讓人佩服。”
薄司淮冷笑一聲,“所以,你是有多可悲,囚了這麼多年,卻依舊沒有讓對你服一句。”
薄振國放在上的手握拳,胡香蘭一直沒說話,只是臉白了又白。
別人不知道為什麼,可薄司淮知道。
因為母親的遭遇,都是出自的手筆。
而薄振國為了保全薄家的形象,保全薄家在京都的地位,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甚至還極力瞞,為抹去了一切犯罪證據。
薄振國抬眸看向黎枝月,“黎枝月我答應你的事辦到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兌現承諾了?”
黎枝月見薄振國將問題丟給自己,顯然是他拿不了薄司淮,想讓來完離婚事宜。
“我今天過來,就是來取離婚協議的,只要他簽了字,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扯證,畢竟一個月的冷靜期已經過去了。”
薄振國看了眼胡香蘭,只見抬手將文件袋丟到茶幾上,“司淮早就簽過字了,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