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淮回過頭,那眸子里的冷意,猶如淬了毒的冰霜,只是一眼就讓人骨悚然。
“管好你的,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一輩子都開不了口。”
說完,他便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薄常存氣的臉鐵青,“爸,你看看他,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下一次該不會直接將我們丟出去吧?”
薄振國也沒想到,本來以為黎枝月拿到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就會從薄家,從薄司淮的世界里徹底消失。
可誰承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薄司淮堅持不娶梁雨薇,梁家那邊確實不好代。
不過,若他們有本事讓黎枝月離開,倒也讓他們省事了。
先一步離開的黎枝月,已經坐上了盛鶴年的車。
宋錦喻很是張的追問,“況怎麼樣?離了沒有?”
黎枝月懶懶散散的靠在椅背上,“沒有,就是聽了一出大戲。”
“什麼大戲?”宋錦喻是個喜歡聽八卦的人,聽說有大戲,對薄司淮的嫌棄都了幾分。
黎枝月想到薄司淮母親還活著這事,還是先不說的好。
畢竟那是他的私事,而且薄家要不要對外公開薄司淮和他母親的事,都還是個未知數。
所以不該率先開口,以免給宋錦喻和盛鶴年惹來麻煩。
“都是薄家的家事,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你們倆離薄家遠點。”
宋錦喻眉頭一挑,“我們倆也沒想挨上去,這不是有你被薄家牽扯麼,要不然誰搭理這幫人?”
盛鶴年思維縝,黎枝月剛剛的沉默,就讓他猜到了薄家有事發生。
只是礙于份,和現在與薄司淮的關系,不好說出口。
“月月公主,今天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黎枝月看了眼開車的盛鶴年,“晚上得陪我們家老黎吃飯,剛回來不能面都見不到,吃過飯了夜場可以走一走。”
宋錦喻瞪大眼睛,“我去,什麼時候我們月月也這麼豪放了?”
跟薄司淮結婚後,想讓走個夜場,那得是求的,現在竟然主提要求。
這是不是說明,真的要跟薄司淮斷了個干凈,然後做回那個張揚,又活力四的千金大小姐了?
黎枝月微微一笑,“這不是突然醒悟了麼,還是做自己更舒坦,管別人死活那是神仙該做的事。”
宋錦喻頓時點了點頭,“這就對了。”
然而,盛鶴年卻開心不來,他覺得這樣的黎枝月很危險。
為什麼會危險?
因為一旦打定主意,就會不顧一切的達到目的。
可梁家和薄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能夠在京都屹立不倒,甚至為豪門中的翹楚,若說他們沒有手段,這話誰信?
雖然薄家是靠薄司淮提升地位,甚至在商場上有了質的飛躍。
但薄振國能夠坐上薄家家主之位,甚至還能在胡香蘭的眼皮子底下,在外有了薄司淮這個私生子。
可見他手段和心思也是極其縝的。
黎枝月雖然聰明,但終究是太過年輕,跟這樣的老狐貍手,稍有不慎就會讓自己萬劫不復。
所以他說今天晚上要帶去個地方,為的就是讓對薄家有個更深的了解。
“那晚上吃過飯你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黎枝月應了一聲,“嗯。”
這幾年跟盛鶴年雖然不在一個城市,但彼此間的了解其實都還在。
所以,知道盛鶴年在擔心什麼,而也正好有些事要跟他聊聊。
宋錦喻一聽,“你先去接我,然後咱們一起去接月月。”
盛鶴年回了一句,“你去不合適。”
宋錦喻急了,“啥意思啊?覺得我多余,還是我配不上跟你們同行?”
見急了,黎枝月連忙出聲安,“估計是他要帶我去的地方,不適合你的份,畢竟你現在可是譚齊洲的朋友,萬一被有心人拍到,會給你家大叔惹麻煩。”
宋錦喻不以為然,“不會,大不了我把自己捂得嚴實一點,不被認出來就行了。”
盛鶴年依舊堅持,“我們去的地方都要份驗證,你不合適。”
宋錦喻拿出手機打給譚齊洲,譚齊洲這會兒正在理文件,見打給自己,連忙接通。
“喂。”
宋錦喻:“譚先生,咱倆晚上八點分手,明天一早再和好。”
譚齊洲:……
這作,也就能想出來。
但聰明如他,從一開口說要分手,他就猜到了緣由。
“分手不可能,想要做什麼跟我說一下,我可以幫你們安排。”
宋錦喻微微皺眉,“你怎麼知道是我們?”
譚齊洲:“能讓你跟我提分手的事,應該是跟黎枝月有關,而的行事作風,必然不會讓你去為難的地方,所以應該還有其他人在。”
宋錦喻很是意外,“是不是年紀大的心眼就多?”
只是提了一句分手,他竟然猜到了所有。
譚齊洲無奈的笑了,“小朋友,難道就不能換個說法,比如我只是特別的了解你。”
宋錦喻微微一笑,“既然了解,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譚齊洲:“我剛剛的話沒聽見?分手不可能,想去做什麼說一下,我來安排。”
宋錦喻皺眉看向前面的盛鶴年,“盛鶴年,晚上你要帶月月去哪兒,譚先生能幫我們安排。”
盛鶴年問:“你就非去不可?”
宋錦喻堅持:“是,我非去不可,這次你們要是把我丟下了,那就還會有下次,下下次,到時候我不就被你們排除在外了?”
盛鶴年道:“黑市。”
宋錦喻一臉懵的看著盛鶴年,“黑市?”
電話那頭的譚齊洲也是沒想到,但只是一瞬間,他就猜到了盛鶴年的用意。
“晚上我讓人去接你,送你們過去。”
宋錦喻應了一聲,“哦,知道了,拜拜。”
譚齊洲這邊剛掛斷電話,便又撥給了薄司淮。
薄司淮抬手接通,“們想去黑市?”
譚齊洲語氣認真,“你怎麼知道他們要去黑市?”
“是不是在老宅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所以盛鶴年急于讓黎枝月了解薄家的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