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鶴年看著黎枝月,“你是不是知道這里是薄家的產業?”
黎枝月微微點了下頭,“知道,只是沒涉足過。”
之前佯裝對此一無所知,不涉足,不詢問,讓自己置事外。
盛鶴年微微皺眉,“我是不是不該帶你來?”
黎枝月笑了笑,“你不帶我來,我也是要來的。”
盛鶴年言又止。
黎枝月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就先去看看拍賣吧。”
盛鶴年應聲,“好。”
宋錦喻被周遭的一切迷了眼,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因為宋家有家規,不得沾染惡習,賭場不能進,不干凈的地方不能進。
所以這里對宋錦喻來說是忌之地。
黎枝月扯了下還在張的宋錦喻,“走了。”
宋錦喻忍不住小聲的說了句,“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
黎枝月看了一眼,“有沒有可能,是你小叔和你們家那位,把你的保護的很好?”
宋錦喻點點頭,“嗯,有道理。”
小叔對是真的很好,好到好像比父母都要上心幾分。
來到拍賣場館,宋錦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我天啊,這是在搞什麼?”
場館中心,有兩個大鐵籠子,籠子里關著兩個人。
們上都只穿著一件吊帶,二人一黑一白。
微短的子,仿佛只要抬抬,就能讓人看到一切。
黎枝月對這樣的場面,并沒有像宋錦喻那麼驚訝,而是平靜的拍了拍宋錦喻的手。
“來到這里,發生什麼都不稀奇,淡定。”
宋錦喻正想拿出手機,卻被黎枝月一把按住,“別做愚蠢的事,這里不允許拍照。”
宋錦喻連忙將手機放了回去,“你怎麼知道?”
黎枝月:“這是規矩,你只要舉起手機,下一秒你就會被丟出,甚至還會被訛上一筆保護費。”
宋錦喻點點頭,沒再多問,而是看著有人出價來買籠子里的人人。
忽然就,世界里的一角,有個地方在崩塌。
不明白,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易?
黎枝月倒是顯得很平靜,盛鶴年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旁邊有人舉牌,去拍黑吊帶的人,起拍價一百萬。
白子安靜的坐在那里,眼睛半磕著,沒有什麼緒。
仿佛對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境遇早已見怪不怪。
黎枝月問了一句盛鶴年,“沒被拍走的人會如何?”
盛鶴年解釋道:“三次沒被拍走,就會流拍,然後去做更骯臟的生意。”
黎枝月微微擰眉,這些被抓到這里的人,要麼是被家人賣了,要麼是被男朋友,再者就是自己欠下了還不起的債,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償還。
總之,不會是平白無故的淪落到這種地方。
沒過多久,黑服的子就被七百萬的價格拍走。
至于拍走後的路會如何,要看人的造化了,遇到好心人,還能給一個家。
可是來這地方的人,又能有什麼好人?
拍下來的人,也不過是他們一時新鮮,放在外面玩弄的雀。
沒過一會兒,又有一個子被關進籠子里。
旁邊的白子依舊那副模樣,臺上的男人似乎看不過去,手中的電在人上了一下。
人了幾下,睜開眼眸的那一刻,手也握了拳。
黎枝月小聲的道,“不會被拍走。”
確切的說,沒想求得一線生機。
否則以的姿,只要有些微表,都會讓男人多垂憐幾分。
宋錦喻不太明白,“為什麼這麼說?”
盛鶴年看了眼黎枝月,“聰明的人煩惱會很多。”
黎枝月忽然一笑,笑意不達眼底。
宋錦喻本還想追問些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看著就是了。
盛鶴年一直都知道,黎枝月是聰明的,是張揚的,是倔強的。
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管在任何地方,都能活出的彩。
只是沒想到會遇上薄司淮。
這邊走神了一會兒,很快第二個人上來的人也被拍走。
于是接著第三個人被關在籠子里。
正如黎枝月說的那樣,那個白服的子,一直沒有任何作,沒有任何表,依舊是一副死魚樣靠在里面。
仿佛將一切都置事外。
在這期間,又有很多人涌這里。
拍賣的價格也在一點一點的上漲,來的人多了,競爭的也就多了。
對這些有錢人而言,千八百萬,不過是幾單生意,幾把牌的事。
當第三個人被拍走,有兩個壯漢上來想要拖走那個白子的時候,黎枝月忽然站起來。
“我要,一千萬。”
其實,可以一百萬買走,但給了一千萬,比之前拍走的幾個人價格要高一點點。
被關在籠子里的白子睜開眼眸,看向黎枝月的那一刻,眼里帶著質問。
仿佛不懂為何要拍下,甚至還給了這樣的價碼。
盛鶴年微微皺眉,“想清楚了?”
黎枝月點了下頭,“雖然不該干預他人因果,可同為人,我想為謀一條生路。”
不知道為什麼,白子上的那子倔強,讓有些欣賞。
盛鶴年沒再開口,看著緩步走到臺子上。
緩緩蹲下,依舊戴著帽子口罩和眼鏡,“我只問你一句,想不想出去?”
子吐出兩個字,“理由?”
黎枝月坦誠相告,“我想看你活另外一個自己。”
人緩緩起,“我跟你走。”
黎枝月微微一笑,雖然別人看不見的表,可語氣中能聽得出笑意來。
“我邊危機四伏,跟我走,未必是個好的選擇,所以你可以再想想。”
人抬手推開籠子,朝著剛剛給電的男人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一個過肩摔,將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之後又走回到黎枝月的面前,“我就是野草,本就對生死無懼,有恩我就還,有仇我就報。”
“所以,我跟你走!”
黎枝月點點頭,“好。”
話音落下,錢將人領走。
監控室,薄司淮角微勾,就知道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