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黎枝月就聽見有細小的聲音從不遠傳出來。
快步尋聲而去,很快來到一扇門前。
過門的隙,看到一個背影,男人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匕首,對著地上的人質問道。
“說好的三天還錢,可是這都已經一周過去,你當我這里是什麼地方?”
男人戰戰兢兢,嚇的連連求饒,“軍哥,求你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能湊夠錢,實在不行我給你帶大客戶來。”
被稱之為軍哥的人問道,“你能帶誰?都是窮鬼能替你堵上窟窿?”
只聽見男人說道,“港區來的千金小姐,很有錢的,只要您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把人給您帶來。”
軍哥抬手一揮,男人的手指切掉了兩,“這是利息,如果一周後你既沒帶來人,也沒帶來錢,可不是留你兩手指那麼簡單了。”
男人慘連連,“啊……軍哥,我一定,我一定……帶人來。”
黎枝月微微擰眉,正想轉離開的時候,里面的人開了口。
“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喝杯茶?”
黎枝月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結果腰上一,人被帶著閃進了安全通道。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人走了進去,“軍哥……”
黎枝月沒看清楚進去的人是誰,更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只知道,此刻攥著自己腰的男人,是現在最討厭見到的人。
雖然沒看到他的臉,但是他上的味道,讓一秒就辨認出來他是誰。
因為他的香水都是特調,不會有人跟他撞香。
“薄司淮你是不是要死,突然跑出來嚇人,想干嘛?”
聲音刻意低,因為他這麼做,該是不想讓里面的人發現。
薄司淮在的耳邊輕聲的道,“膽子越來越大,這種地方都敢來聽?”
黎枝月抬手推開他,轉過不服氣的瞪著他,“怎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被發現了,想殺我滅口?”
薄司淮想要抬手去的臉,卻被啪的一聲拍開了手。
他微微勾,“放心,有我在,沒人敢你。”
黎枝月嗤笑一聲,“嗤,傷我的不一直都是你?”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怎麼著,現在是打算改變套路,裝起好人來了?”
薄司淮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聽見腳步聲靠近,他一把捂住的,“噓。”
黎枝月沒出聲,只聽見外面有腳步聲走,同時有人嘰里呱啦的說著聽不懂的話語。
微微皺眉,這是哪國的鳥語文學,竟然一句都沒聽懂。
薄司淮見擰著眉頭,一臉不爽的模樣,就知道是因為沒聽懂他們在談論什麼。
于是他好心的在耳邊解釋著,“他們想要用薄家的碼頭運一批貨。”
“而這批貨,沒有手續,他們在商量價錢。”
黎枝月稍有意外的看著他,“你就這麼跟我說了,不怕我舉報?”
薄司淮無所謂的道,“薄太太是聰明人,有些事沒有實質的證據,舉報只會讓自己陷危險。”
“甚至還有可能因為自己的莽撞,導致你和黎家萬劫不復。”
黎枝月挑眉,“你在威脅我?”
薄司淮:“不,是善意的提醒,提醒你大事者要忍得住脾氣,得了委屈。”
黎枝月冷冷一笑,“呵,薄總是覺得我在你這委屈的還不夠?還是忍的氣不夠?”
什麼狗屁的邏輯?
還不是想忽悠繼續忍著,繼續委屈?
薄司淮想到從前的種種,扯著往外走,“之前那麼做,只是不想讓梁家盯上你。”
“也不想讓薄家那些人覺得,我是在意你的。”
“畢竟那個時候憂外患,所以……”
沒等他把話說完,黎枝月猛地甩開他的手。
“那我是不是要說,薄總為了保護我,還真是煞費苦心,真的辛苦你了。”
上是這麼說,可腳已經朝著薄司淮踹了過去。
薄司淮并未閃躲,小生生的挨了一腳。
“以前是我不好,請薄太太原諒。”
黎枝月:“我憑什麼要原諒?”
看著他,“薄司淮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當初娶我是為了報復,正如你當初說的那句,我欠你的。”
“但是,我不明白我到底欠你什麼?”
“最近我想了許多,卻一直沒想到你我之間有什麼淵源。”
“可如果不是因為仇怨,你怎麼能對我那麼壞?”
他口中說的保護,或許是有一點,但是他娶的初衷,絕對不一般。
薄司淮拉著往樓上走,“不要胡思想,你只當我當初不懂就好了。”
黎枝月想要說話的時候,就見薄司淮率先出聲,“在這里,玩幾把就趕回去,不要去不該去的地方,聽見了沒有?”
黎枝月瞪了他一眼,“管我。”
說完,徑直朝著還在等著自己的宋錦喻和白小六跟前。
薄司淮看了眼盛鶴年,盛鶴年也在看著他,二人眼神廝殺了幾秒,被上前的宋錦喻擋住了彼此的視線。
“月月,你跑哪兒去了,讓我們好一頓擔心?”
黎枝月沖著薄司淮抬了抬下,“遇見前老板了,說幾句話,走吧,玩去。”
白小六看了眼薄司淮,眉頭微蹙。
盛鶴年轉跟著離開,見四個人一同上了三樓,薄司淮則是轉回到了之前的地下室。
他推開門,軍哥還在里面,看到他進來人先是愣了一下。
“薄總,您怎麼來了?”
薄司淮咬著煙,走過去坐到椅子上,“你來這里幾年了?”
薄司淮臉不太好看,沉如墨。
軍哥想到剛剛讓人故意引黎枝月過來,這事怕是瞞不住了。
“已經在這里五年了。”
薄司淮:“老爺子倒是看中你,什麼事都讓你做。”
軍哥連忙道歉,“對不起薄總,剛剛……”
薄司淮將煙咬在邊,猛然起時,作利落的朝著軍哥揮去拳頭。
軍哥反應不急,生生的挨了一下。
正想還手的時候,卻發現他袖子里的匕首已經落在薄司淮的手上。
“薄總……”
薄司淮抬手一拋,匕首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肩膀。
力道有多大,軍哥清楚,匕首有多鋒利,他也清楚,低頭看了眼傷口,鮮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