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躡手躡腳的拿開他的手臂時,薄司淮便睜開了眼眸。
“醒了?”
黎枝月看了他一眼,決定先發制人,“薄司淮,誰讓你爬上我的床的?”
薄司淮坐起來,抬手輕了下的腦門,“薄太太,別以為你先發制人,這事就能翻過去。”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照顧好自己的,再忙也要好好吃飯,可你顯然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黎枝月看著他,“別大驚小怪的,之前差點喝死的時候,不也活了過來。”
聽見的話,薄司淮心自責加重,“正因為如此,才更要注意,過去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以後便由我負責你的健康。”
黎枝月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連忙出聲說道,“薄司淮,你該不會是覺得疚,才如此對我的吧?”
薄司淮毫不猶豫的點頭,“是,我就是疚,疚當初就不該用那樣的方式去保護你。”
他以為只要他對冷淡些,多袒護些梁雨薇,梁家人和薄家人就不會針對。
更不會讓有心之人利用。
但也因為他這樣愚蠢的決定,害的差點死掉。
這份愧疚,一直縈繞在他心頭,怎麼都揮散不去。
甚至回想起,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依舊會讓他到害怕和恐懼。
黎枝月笑了笑,“薄司淮,我們都是年人了,過去的事雖然給我造了傷害,但過去了就過去了。”
“雖然恨過你,怨過你,但你對我的好,對黎家的保護,對我哥哥的支持,還有因救我一命所背負的一切,這些都是我不能不承認的事實。”
“所以,我想離婚,并不是因為還在怨恨你,只是我心里的那道坎還沒完全邁過去。”
“或許因為,我當時是喜歡你的,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想要白頭偕老的。”
“所以你知道,當我對你抱有期待的時候,卻被你以那樣的方式傷害,心里總是會留下影。”
“還有另外一點,我也怕再因為自己,因為黎家而連累你。”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對他說這麼多,袒這麼多。
薄司淮抬手輕著的發,眼里有心疼,有愧疚,更有堅定。
“薄太太,過去的事,我無法改變,我能做的就是用盡我一生,去彌補你,照顧你,護你,不讓你再到傷害。”
“至于你怕牽連我這件事,我們之前就討論過了。”
“我們即便離了婚,你也是最我致命的肋,所以只有我們好好在一起,才能避免很多危險和算計。”
黎枝月見自己說了這麼多,都白說了,索掀開被子去洗漱。
見氣呼呼的樣子,薄司淮提醒道,“一會兒先跟我去醫院。”
本來都關上的浴室門,在聽見他這話之後,猛然又被拉開。
“為什麼要去醫院?”
薄司淮見原本漂亮的小臉,因為不悅而變得皺皺,角是難掩的寵溺。
“再去看一下你的胃,如果沒問題就按時吃飯好了,可如果有問題,你就要接治療。
“不去。”一口拒絕,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薄司淮起走到浴室門邊,“你拒絕不了。”
氣急的黎枝月怒吼了一嗓子,“薄司淮,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薄司淮靠在浴室門邊,語氣不急不鬧的回了句,“我現在是黎家的贅婿,黎枝月的丈夫。”
黎枝月抿了抿角,“滾!”
薄司淮勾淺笑,轉去了另外的浴室。
黎枝月迅速洗漱妥當,正準備換好服翻窗逃走,結果剛準備爬出窗外,就聽見樓下有人提醒。
“薄太太,這是打算驗證一下自己的學業果?”
這幾天再忙再累,早上也會跟白小六練手,所以也算有了點進步。
要換做平常,可不敢這麼利落的翻窗。
黎枝月磨了磨牙,最後也只能乖乖的爬回去。
從魚塘走回來的黎老爺子,忍不住笑著出聲,“這丫頭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竟然想著翻墻逃走?”
薄司淮解釋道,“啊,不想去醫院檢查,所以想著逃跑呢。”
黎老爺子頓時張的詢問,“怎麼了?不舒服?”
薄司淮:“估計最近沒好好按時吃飯,凌晨的時候我見胃痛,所以想帶再去做個檢查。”
黎老爺子點點頭,“是要看看,的事不能兒戲,如果很嚴重的話,公司就要開了。”
薄司淮驚訝的道,“您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不過都是些外之,賣掉旭安集團,也足夠他們兄妹二人食無憂一輩子了。”
黎老爺子對此并無什麼執念,于他而言,只要他們兄妹兩個健康平安,能夠早日家立業生娃,此生便再無所求。
薄司淮很認真的道,“月月不會同意的,而且您也別太擔心了,我會看著的。”
黎老爺子點點頭,“嗯,那就辛苦你了。”
兩個人邊說著便進了門,見黎枝月就要進廚房,薄司淮卻一把扯住的服領子。
“走,先去醫院,檢查完之後,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黎枝月頓時冷了語氣,“薄司淮,我今天沒空,所以你趕放開我,別我揍你哦。”
薄司淮:“檢查完隨便你揍,現在你說了不算。”
“真是給你臉了,你……喂,薄司淮,你是不是有病,你放我下來。”
被扛在肩頭的黎枝月氣惱的不行。
可奈何武力值不夠,也只能生生的被人塞進車里。
生氣是肯定的,打不過也是真的。
薄司淮看著前面的桑文崇和白小六,“開車,去市醫院。”
桑文崇應聲道:“是。”
黎枝月頓時出聲,“桑助理,你到底是誰的人啊?”
桑文崇回應道:“當然是黎總的人,但是事關您的和健康,我覺得還是聽薄總的更好。”
白小六也跟著附和,“嗯,我覺得桑書說的有道理。”
黎枝月瞧著前面的兩個人,忽然好奇的問了句,“你們倆這是對彼此來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