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們先手的，是馮阿姨，太過激了，要搶許瑤的手機強行轉賬。這不是明搶嗎？我們當然要反抗。
“我們三個人糾纏在一起，馮阿姨力氣好大，搶到了手機，可是因為太過用力了，我們手，整個人向後倒，摔了一跤，的頭撞上了桌角。”
佟加勉懊悔不已，哭喪著臉，又擺出楚楚可憐的面，“警，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就是個意外啊。我們發現的頭出之後，許瑤第一時間就給理傷口，我們馬上就要帶去醫院！”
“去了嗎？”祁興言明知故問。
“沒，馬上就要到醫院了，結果馮阿姨自己醒過來，說不去。”
“馮曉璐清醒了，反倒不去醫院？”祁興言的潛臺詞是：你當我傻？
“是真的。說的傷不要，還有急事，要去鳴灘大橋下見個人，讓我們送過去。”
“見什麼人？”
“我問了一，馮阿姨本就生我們的氣，本不回答。就說我們不給錢，只好再想辦法。聽那意思，是要找人去借錢？”
“佟加勉，你知不知道對警察說謊是什麼後果？抗拒從嚴！”祁興言突然聲俱厲。
佟加勉嚇得一個激靈，都快哭了，“警察叔叔，我沒說謊，我們有證人！”
***
許瑤不同于男友佟加勉快哭出來，打從進了審訊室就一直哭。
“真的真的，我發誓！我們沒有說謊，我們有證人，張思菱，能夠為我們作證！”
“哦？張思菱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祁興言裝糊涂。
許瑤慌了，“佟加勉沒跟你們說嗎？”
“說什麼？”祁興言繼續裝傻，離間兩個嫌疑人。
“等紅綠燈的時候，馮阿姨醒了，正好趕上張思菱給我打電話問馮阿姨是不是去找我們了。馮阿姨一聽到張思菱的聲音就把手機搶過去了。們母倆一直聊到馮阿姨下車把手機還給我！”
“哦？聊了什麼？”
“馮阿姨一通數落張思菱，說是不讓人省心的兒，丈夫也不爭氣，把家里的錢都敗了，還得讓一個人想辦法籌錢。反正就是發牢。張思菱問馮阿姨什麼時候回家。馮阿姨說，拿到錢自然會回家。”
祁興言裝作第一次聽到這番言論。
許瑤小聲嘀咕：“佟加勉搞什麼？這麼重要的信息，為什麼不說？”
“大概他覺得招惹張思菱和馮曉璐的人是你，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
“什麼事不關己？明明是他跟我一起搶手機，才害得馮阿姨摔倒撞到頭！是我們倆一起帶馮阿姨去醫院，一起送去橋下！”
許瑤太過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調整緒。
“你們在橋下見到那個馮曉璐約見的人了嗎？”
“大黑天，那里又沒有路燈，烏漆嘛黑的，本看不到人。不過回去的時候，我們好像是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許瑤的說法跟佟加勉如出一轍，要麼是事實如此，要麼是串供功。
“什麼樣的人影？”
“看影像是個上了年紀的阿姨。”
祁興言點頭，佟加勉和許瑤八是看到了尾隨而去的唐慧芳。很憾，他們沒看到跟馮曉璐約見的那個嫌犯。
尸檢報告上寫著，馮曉璐的頭部的確有傷，但卻不止一，手臂上還有很多防傷。的除了被膨脹的尸撐破之外，袖子上也有破損痕跡，可能是被腰帶的金屬扣頭擊打時刮破的。
據這兩人的說法，馮曉璐在房間只是意外撞到頭一次，傷口只有一；下電梯的監控也顯示馮曉璐的外套完好無損。這就說明馮曉璐上的其他傷都是在橋下江邊造的，兇手擊打并且推馮曉璐墜江溺亡。
“馬仕腰帶是怎麼回事？你們把人家的專柜正品換了高仿A貨？”這個問題也是曾經問過佟加勉的。
這會兒許瑤算是回過味來了，想到了警方審訊他們倆，問題應該都是一模一樣的，佟加勉一定跟做出了同樣的回答，警方問兩遍，就是想要看看他們的說法是否有不同，有紕，是不是串供。
許瑤長長吐出一口氣，放松許多，“是，我們也是回到穆威家以後才發現的，了一條馬仕的腰帶。我們這才想起來，馮阿姨進來以後，我倆為了討好，給倒茶，收拾凌的沙發讓坐，曾經離開過我們的視線。
“腰帶一定是馮阿姨塞進背包，走了。唉，要不到錢，便想要順手牽羊，拿奢侈品去二手市場賣吧。
“我們去專柜找過同款，但這是去年的款，沒有賣的，就臨時買了條假的，想著以後找到正品了，再給穆威換回來。
“現在想想，馮阿姨之所以不追究在我們那傷的事兒，不肯去醫院，還急著走，除了約見了什麼人之外，也是擔心我們發現背包里藏著來的腰帶吧。”
***
問詢室里，祁興言給張浩亮和張思菱父倆看了對許瑤的審訊視頻。
父倆的表繃。
張浩亮全程眉頭，抿著，似乎在進行激烈心理鬥爭，焦急而。
張思菱咬牙關，默默流淚。
“張思菱，許瑤說的是不是真的？”
許瑤點頭。
“你確定當時跟你通話的是馮曉璐？通話容跟許瑤說的一樣？”
張思菱還是點頭，“警察叔叔，瑤姐是好人，不會害我媽媽的。你們快去抓真正的兇手啊！瑤姐不是說了嗎？在橋下看到過一個人，說不定就是兇手。”
張浩亮責怪兒，“小菱，警察肯定會全力以赴抓兇手的，你不要說話，誤導人家。”
誤導？祁興言假裝不經意瞥了張浩亮一眼。要說誤導，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最開始拿詐騙團伙和段姐誤導他的不就是張浩亮嗎？
祁興言給了張思菱紙筆，“你留下來，好好想想你和馮曉璐的通話，盡可能全面詳細地寫下來。”
“為什麼？”
“佟加勉和許瑤都寫了一份，你也要寫，我們要拿來比對的。畢竟這關系到他們兩人的清白，很重要，懂嗎？”
祁興言囑咐之後，示意張浩亮跟他一起出去，讓張思菱單獨思考回憶。
張思菱見張浩亮被警察單獨走，很張地一直盯著，心慌全都寫在臉上。
祁興言把張浩亮安排在另一個房間，轉而去找王愷。
“保險公司都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