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愿留名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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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歡蕊的神男友尹適,不但徐歡蕊的哥哥徐歡豪沒有見過一面,當初兩人租房同居時候的房東,同時也是鄰居,也沒見過他。

房東如今還住在老地方,只不過旁邊的出租屋早就換了房客。

“跟我簽合同的是徐歡蕊,跟搬家公司一幫男人周旋的也是徐歡蕊,家里東西壞了,找工人修或者是自己修的,全都是徐歡蕊。

“要不是我晚上能聽到隔壁開門聲,男吵架的聲音,我都懷疑徐歡蕊是自己住。我也問過,怎麼男人總是大晚上回來,天沒亮又出去,是不是還有家啊?

“你們看,我這都不是暗示,我是明說啦,可徐歡蕊就像是中了蠱一樣,不信!非說男友是因為職業特殊。我問啥特殊職業啊,這麼神說就是因為特殊才不能說。”

祁興言問:“們倆吵架的容,你還記得嗎?”

“唉,打從徐歡蕊懷孕,他們就吵架。徐歡蕊責怪尹適不照顧,不陪產檢,也不跟登記結婚;尹適就責怪不理解支持他的工作。

“後來小聰出生後,三天兩頭生病,徐歡蕊責怪尹適不照顧孩子,不帶孩子去醫院看病;尹適責怪照顧不好孩子,嫌棄沒文化。”

“徐歡蕊的孩子花生過敏,你知道嗎?”王愷問。

“知道啊,那次還是我跟徐歡蕊一起送小聰去的醫院呢。回來以後我千叮嚀萬囑咐啊,千萬別讓孩子花生,我還跟說,干脆你也把花生和花生制品都戒了,家里以後堅決不能買這類東西。

“徐歡蕊當時就是敷衍我,說知道知道。有一次男友回來,好像是在垃圾袋里發現了花生制品的包裝吧,跟吵架,還不服,說沒給孩子吃,是自己吃的。

“男友就罵徐歡蕊沒文化,徐歡蕊不服,罵回去,說他還不如呢,連小學都沒畢業。”

祁興言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

“你真的一次都沒見過他?”王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從貓眼里看過一眼算嗎?有天晚上我睡不著,聽見門外有腳步聲,知道是他回來了,好奇,從貓眼里往外看了一眼。那是唯一一次,後來我就不敢看了。”

“不敢?”

“對呀,那個男人留著半長的頭發,遮住半邊臉,頭發下面的眼睛很嚇人,會發!”

應該是義眼反。這個尹適確認無疑就是厭蠢癥殺手。

“你還能想到關于這個尹適的其他信息嗎?什麼都行。”祁興言極為迫切。

“什麼都行的話,有人來找過他,也算是有關他的信息嗎?”房東好似想到了什麼。

“什麼人?”

“是個男人,二十多歲,大白天過來的,徐歡蕊也不在家。他一直敲門,哦對了,他還提著一兜子禮品,好像是保健品。我就問他找誰。他說找尹崢。

“我問他確定是尹崢,不是尹適?他很肯定。我說這只有尹適的。他就問我,是不是個眼睛有問題的?

“我想起了那次看到尹適眼睛反,就說是,還問他尹適的眼睛有什麼問題。他就不說了。我也曾經問過徐歡蕊,也諱莫如深似的,就說沒問題,是我看錯了。

“看那男人的樣子,好像是有求于尹適似的,很有禮貌,很客氣,還說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

“還有呢?”祁興言聲音發抖。

“我說‘你要找的人晚上才能回來,要不你留下聯系方式,等他朋友回來,我把聯系方式給,讓那個姓尹的聯系你。’他就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後來我也給徐歡蕊了。”

“號碼你還記得嗎?”

“都四五年前的事兒啦,再說了,我記那個做什麼?”

“只留了號碼,你沒問他什麼?”

“問了啊,他好像是不愿意說,說不用留名字,怕是尹崢知道是他,就不給他打電話了。”

祁興言失至極,“你好好想想電話號碼。干脆,你先跟我回去,找畫師畫個那男人的畫像。”

折騰半天,祁興言只得到了電話號碼的兩位尾號,一張特征不明顯的人畫像。

查尹崢這個名字,仍舊找不到能夠對的上號的人,這又是一個假名。

線索又斷了。

顧問,又到了你出馬的時候了。”祁興言給澈打去電話,“有個大工程。”

“哦?對我來說都算是大工程的話,莫非這次是大海撈針?”澈還以為是其他案件,輕松打趣。

祁興言非常鄭重,“我只有一個畫像,手機號碼兩位尾號,要找到這個四年半以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人。”

“什麼案子啊?”澈好像是正在忙別的,聽祁興言這麼正式,放下手中的活認真問。

“厭蠢癥殺手連環案。這個男人認識厭蠢癥殺手。”

澈那邊沉默片刻後只有一句話,“我馬上就到。”

***

工大附近的一家KTV包房,四三男正K歌狂歡。

四個孩全都是花季,看上去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三個男生中的兩個,跟四個孩一樣,花哨的著裝掩蓋不住稚的學生氣,另外的一個看上去年長一些,著紋的手臂,儼然這個小團的老大。

三男中只有一個孩落單,沒有男友的陪伴。

孩樣貌致,雕玉琢,一,走的是高雅公主風。與其他六人相距甚遠,也無心唱歌聽歌,只盯著手機發呆,雙眼潤,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氣氛之中。

“惜寒,還沒跟邰星睿和好啊?”卷發孩湊到公主邊,臉上掛著八卦的笑意。

“我看算啦,人家要是跟你道歉了十遍以上,你就原諒他吧。”長靴孩依偎在紋男友肩頭,笑地沖公主孩眨眼。

眼鏡孩規規矩矩坐在眼鏡男孩邊,誠懇地勸說:“別鬧了,惜寒,你還是快點去跟邰星睿道歉吧。”

公主孩瞪大眼,氣憤反駁:“開什麼玩笑?明明是邰星睿錯了,我憑什麼道歉?”

男孩把音樂音量降低,八卦地問邊的長靴友,“怎麼?你們系花這是跟男朋友吵架了?說說看怎麼回事?哥給他們評評理,到底是誰錯,誰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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