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隊,五名工大的學生來報案,失蹤案。”
祁興言正伏案看資料,聽到王愷焦急的匯報,驚奇抬頭,“報案不去派出所,來分局?”
“他們都是顧問的師弟師妹,是先找顧問這個明星校友求助,然後顧問介紹他們過來的。”
“澈呢?”
“在上班,走不開,說是讓他們直接過來,如果這案子您不接,再讓他們去派出所報案。之所以找您,顧問也是有點私心。”
“什麼私心?”
“這幾個學生想要尋求保護,因為他們是導致同學失蹤的間接原因,他們自責又恐懼。”
“自責理解,恐懼什麼?”
“恐懼失蹤孩的父親。聽他們說,孩父親是刑滿釋放人員,他們他暴躁的國王。”
祁興言的好奇心被吊足,“去看看顧問給咱們拉的什麼業務吧。”
問詢室三兩男,都是大學生模樣。
三個生自稱工大化學系的大二學生,兩個男生是計算機系大三的,失蹤的同學正是三個生的同寢室室友,也是同班同學,梅惜寒。
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昨晚在KTV的事講了一遍。
“這是什麼鬼主意,讓一個孩大晚上一個人進小樹林?”王愷聽完,瞠目結舌,現在的大學生們可真會玩,玩起來不要命。
“出這個鬼主意的人呢?”祁興言問那個看起來沒有男友陪伴的生——趙晶晶。
“我男友在上班,他上班忙的時候沒時間看手機,所以還不知道梅惜寒沒回來的事。”
趙晶晶簡單介紹了男朋友。他名陸源,23歲,在親哥嫂開的理發店當托尼老師。
“你們讓梅惜寒去,就真的去了?”祁興言不信,一個妙齡,能沒一點點警惕安全意識?
“以我們對梅惜寒的了解,肯定會去。”戴眼鏡的生翟菲十分篤定。
接著,三個生又高度概括了梅惜寒的格,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蠢。
梅惜寒是單親家庭長大,小時候跟著祖父母,十歲以後跟父親一起生活,被寵溺了小公主。
在寢室里,梅惜寒時常犯公主病,認為三個生都應該跟父親一樣寵著讓著。
三人一開始跟對著干,後來在得知從小缺母之後,也多了些包容。但說到底,還是看不慣,不喜歡。
在上,梅惜寒相信偶像劇,認定自己就是偶像劇中的主角,是命中注定為公主的灰姑娘。這就要命了,跟封建迷信也差不多吧。
要求男友必須時刻把放在第一位,當人生的全部,如果有一點點怠慢,那梅惜寒便給他打上渣男標簽。
翟菲一開始還會勸說梅惜寒不要這樣,但只換來對方的不屑。
梅惜寒就喜歡明里暗里貶低善解人意、懂得換位思考、諒男友的翟菲。
翟菲為人大度,可憐梅惜寒是家庭教育失敗的產,不在乎。
但是趙晶晶和蘇瀾看不過去,為翟菲打抱不平,平日里總喜歡冷嘲熱諷,故意說反話戲弄梅惜寒。
說什麼車禍骨折的邰星睿忘記紀念日,沒禮沒紅包,就是渣男這些話,就是在戲弄梅惜寒。
們知道以梅惜寒的格,肯定不了,會去找邰星睿提分手。那們也算是做了好事一樁,將來邰星睿會激們的。
祁興言讓宋韻去看昨晚工大附近楊樹林周邊的監控,確認梅惜寒是否真的進去。
“你們說暴躁的國王是怎麼回事?”
劉磊苦著一張臉,遞給祁興言一只手機,“我的手機被梅惜寒拿走了,這是梅惜寒的手機。早上梅惜寒的父親給發微信了。我們因為害怕,所以就以梅惜寒的份回復了。您看一下吧。”
祁興言接過手機,看之前又吩咐肖冰去定位劉磊的手機信號所在。
“小寒,昨晚老爸幫你去教訓那個邰星睿了,你放心,他絕對不敢真的跟你分手!”
聽到這句話,祁興言便把對話框往上拉,果然,昨天中午的時候,梅惜寒給父親發微信,哭著告狀,說邰星睿要跟分手,不想活了。
“你做了什麼呀?”這邊的室友們假裝梅惜寒,發送的文字。
梅惜寒的父親語音回復:“我去醫院,找到邰星睿,讓他對你負責!我說如果他敢辜負你,我就讓他全家不好過。為了我兒的幸福,我什麼都豁得出去!大不了就是二進宮。”
二進宮,說明梅惜寒的父親是刑滿釋放人員。聽這說話的語氣,還是個改造失敗,渾戾氣,腦子進水的愚蠢父親。
這位父親自,徹徹底底毀了兒的。哪個長腦子的好人家愿意跟這樣的人家攀親家,扯上關系啊,還不是像躲瘟神一樣?
“這小子脾氣不小,還說是你不可理喻。要給你打電話,讓你來跟我說。我直接把他手機砸了。”
“然後呢?”
“然後醫院的醫生護士也來勸我,還威脅我說要報警。算那小子識相,怕了我,說這是私事,不用報警。孩子,你等著吧,他很快就會找你和好。到時候你再好好收拾他,讓他長個記。”
“警,你聽聽,這哪是正常人,正常父親啊。我們能不怕嗎?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弄丟了他的小公主,他不得找我們拼命?”趙晶晶苦著一張臉,無奈又無助。
劉磊嘆息,“唉,我早上用同學的手機打邰星睿的電話,關機,估計是昨晚手機就被摔壞了。所以梅惜寒給他發微信,讓他去楊樹林,他看不見啊。”
宋韻和肖冰幾乎同時前來匯報。
昨晚23點30分,梅惜寒確實進了那片楊樹林,進去之前還自拍了一張照片。
至于是否出去了,還得繼續看監控。
祁興言讓王愷聯系澈,下班後馬上過來看監控。
劉磊的手機定位顯示,正在那片楊樹林之中。
祁興言聯系了轄區派出所,召集人手前往楊樹林尋人。他則是得跟王愷一起去對付那個暴躁霸道的國王。
梅惜寒的父親梅振強以為收到的是寶貝兒的信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正跟著裝修隊在業主家里鋪地磚。
聽聞兒失蹤的消息,梅振強揮舞著手中的橡膠錘,恨不得要跟祁興言和王愷拼了,仿佛這兩個來通知他的人就是拐走他寶貝兒的罪犯。
眼看梅振強比比劃劃,錘子馬上就要招呼在臉上。祁興言的厭蠢癥第一次如此劇烈地發作,他一個擒拿手,制服了喪尸一般的梅振強,把他摔在墻上,橡膠錘應聲落地。
王愷都看傻了,他小小的腦袋里全是大大的問號。
為啥梅振強要跟警察手?這男人什麼腦回路,莫不是神上有問題?他突然想起了厭蠢癥殺手留下的那本書的封皮上,他最先看到的那兩個字母。
還有,祁隊手這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