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怎麼會失蹤?怎麼會!”梅振強一見祁興言,暴跳如雷。
“你承諾冷靜下來,我才能向你這個家屬說明原委。”祁興言冷冷地,展出許的不耐煩。
“我是小寒的爸!我有權利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梅振強還是咆哮。
祁興言起就要走,“你還是需要時間冷靜。我們可以等。”
“冷靜個屁!你兒丟了你能冷靜嗎?”梅振強雙眼通紅,發狂的野一般。
“還真能。”祁興言真不是抬杠,“因為只有冷靜配合警方才能幫助尋找兒,無能狂怒除了發泄自己的緒,毫無用,還會耽誤時間,錯失找人活著救人的黃金時間。”
“冷!”梅振強還是吼,他只聽到了祁興言能冷靜,後面什麼耽誤時間和黃金時間的話,自忽略。
“你到底能不能為警方提供有用信息?”王愷倒也不怒,仿佛真的是在面對沒有靈魂的NPC。
“我都不知道我兒怎麼丟的,我怎麼提供?”
“昨晚23點30分獨自進了工大附近的楊樹林,下落不明。”
“不可能,早上我們還發了微信。”
祁興言不得不告知實。
“什麼?那幫兔崽子,竟然騙我兒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小寒太單純了,他們欺負這麼單純善良的小寒,該死,該死!”
梅振強的雙眼迸發出嗜的兇,“他們是誰,告訴我!”
“不可能。”
“憑什麼不告訴我?我兒被人欺負了,我得給報仇!”
在梅振強的邏輯里,祁興言,甚至警察都是反邏輯的存在。
祁興言真想問問監獄那邊是怎麼對梅振強這樣的人改造的,怎麼就能給放出來。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梅振強的腦袋是榆木疙瘩,本無法灌輸外界的任何思想呢?
祁興言認輸,只能專注于案件,問道:
“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兒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你得罪了什麼人,可能知道你的肋是梅惜寒,所以通過來報復你。”
梅振強想也不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咬牙切齒嘀嘀咕咕:“該死,真該死,欺負小寒的都該死。”
“既然如此,我必須要追究你襲警的責任,拘你幾天,讓你冷靜一下。”
“放我走,放我走,你們不救我的小寒,還不允許我去救嗎?你們還有人嗎?”
完全不可理喻,無法通,又蠢又暴力,這種人自由行走于人群之中,簡直是不定時炸彈。
臨走時,祁興言決定最後努力一次。對方能不能醒悟,就看他的造化吧。
“真正害了梅惜寒的人是你,是你讓繼承了你的愚蠢,否則也不會把他人的玩笑嘲諷當真,主走進危險之中。任何一個擁有正常智力和社會經驗的年輕孩都知道,哪怕是大白天,也不能一個人進小樹林,更何況晚上。
“的確,梅惜寒的同學有責任,你如果想要追責,可以走法律途徑,到時候法會給你一個公道。”
梅振強充耳不聞,仍舊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嘀嘀咕咕:“我的小寒,我的小寒,爸爸會為你報仇的,欺負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
問詢室里,祁興言一眼就注意到了兄弟兩中年長的那個,也就是陸潛腳上的鞋,正是一雙馬丁靴,鞋底紋路中還卡著泥土和白楊絮的混合。
“拓個鞋印吧。”祁興言指了指陸潛的腳。
陸潛倒是不在意,“不用那麼麻煩吧?我承認,昨晚我去楊樹林了,肯定留下了鞋印。”
“你去做什麼?”
“找巨蜥。”
“什麼?”
“一周前,我在那片楊樹林放生了朋友的巨蜥。我那個朋友,走私買了一條南巨蜥,獵奇嘛。可是後來才知道,那玩意兒渾寄生蟲,嚇得不行,就找我幫忙理。”
“養個貓狗之前還得做做功課呢,你這個朋友敢非法購買巨蜥,就沒事先了解一下?”祁興言無法理解。
陸潛呆呆地答:“應該是沒有,心來吧。”
做事不考慮後果,只能看到眼前,一丁點預測設想未來的能力都沒有,還真就是有這種蠢人。
“你的理就是放生?”蠢人的朋友是蠢人。
“對呀,我想來想去,還是不能直接弄死,先找個地方放著。然後呢,暗中尋找接手的買家,這樣我還能賺一筆不是?”陸潛為自己的財商洋洋得意。
“你倒是聰明,知道不能放自家。”祁興言諷刺。
“那是,寄生蟲啊!但是這個世界上呢,就是有人傻錢多膽大的,這不,才5天,就有人說要買。我昨晚就去楊樹林找巨蜥去啦。”
王愷松了一口氣,巨蜥的話,符合25公斤的重,箱子里不是部分的梅惜寒,還好。順便慨一下,那玩意兒長得跟哥斯拉似的,還真有人喜歡養在家里?果然如顧問所說,人類多樣化。
祁興言問陸源,“你知道楊樹林里有巨蜥,還讓梅惜寒去?”
陸源趕解釋:“那玩意我跟我哥一起去放生的,溫順,不攻擊人類。再說了,我也沒料到真能去啊,我估計到了楊樹林附近一看,就得嚇得跑路。沒想到啊,這姑娘是真傻。”
王愷指責道:“就算不攻擊人類,也會攻擊本地的其他生,破壞生態環境!再說人家巨蜥也夠慘,大老遠被迫跋山涉水來到異國他鄉,本就水土不服,還被你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提供一下買主信息吧,巨蜥得上組織!”
陸潛無奈寫下了買主信息,“天地良心,我真沒想到什麼生態環境的事兒,我可不是有心的啊。”
“行,巨蜥的事兒算你只是蠢,不是壞。那麼梅惜寒呢?”祁興言把話題拉回正軌。
“天地良心,我昨晚在楊樹林,只看見巨蜥,不見人!”
“你的腳印和拉桿箱的印記,跟梅惜寒和另外一個男人腳印都重合了。”
“大晚上的,我只顧找巨蜥,哪有功夫注意什麼腳印啊?”
祁興言不置可否,“你們兄弟倆,一個導梅惜寒昨晚獨自進楊樹林,一個昨晚去楊樹林號稱找巨蜥,而後梅惜寒就失蹤了。”
“真不是我們!”
陸源真誠得都快哭了,那可憐樣跟他的刺青手臂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