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興言不懂,為什麼澈懷疑尸不是埋在下面,而是掛在樹上,向澈投去詢問的目。
澈又一次讀懂祁興言的疑問,卻無奈聳肩,無聲回答:我說過,沒有王愷那邊的驗證,我不說。
三人盡力辨別方向,爭取不走冤枉的重復路,一邊觀察環境一邊留記號。就這樣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澈那敏銳的眼睛終于捕捉到了目標。
“你們看。”澈先是重重嘆了口氣,而後緩緩抬起手臂,往一棵高聳的楊樹樹冠上指。
祁興言和梅振強紛紛抬頭,順著去,只見茂的綠之中有一大團白的楊絮。楊絮似乎是包裹著什麼東西。
“什麼呀?”梅振強恨不得爬樹,爬上去看。
“別!”祁興言趕忙攔住他,指著這棵樹的樹干,“這上面好像有攀爬過的痕跡,而且是利用工攀爬。”
澈顧著看上面,這會兒經提醒才注意到樹干,仔細跟旁邊的樹干對比後,他得出結論:
“的確,有人手腳并用,利用繩子環繞樹干,增加力,攀爬而上。祁隊,你可以通知法醫和勘察小組過來了。”
“你確定?”祁興言的意思是,澈是否確定樹上面掛著梅惜寒的尸。
澈沉重點頭。
“是我的小寒?”梅振強瞬間醒悟似的,帶著哭腔發問。
就在此時,澈的手機振。
“喂,王愷,怎麼樣?”澈抱著希問。
“顧問料事如神啊!那個生名杜昕然,是計算機系大三的學生,的室友說最後一次看到是在前天中午。又一名工大生失蹤啦!”
澈掛斷電話,向祁興言,剛準備兌現剛剛的承諾,講出自己的推理,卻沒來得及開口。
因為梅振強又要爬樹,破壞樹干上的證痕跡。
祁興言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拉下來。
“梅振強,那上面的不是你兒!”澈沖著執著于爬樹的NPC喊道。
半小時後,在雷曉霆的指揮下,高懸于樹冠上的尸被平穩移至地面。
尸已經形尸僵,形狀固定了被橫臥在兩樹杈上的形狀。
尸軀干跟兩樹杈形了一個穩固的三角形,俯臥,四肢和頭部下垂,如果不被發現,沒有強大的外力作用把震落下來,不知道要在上面呆多久。
尸的四肢大部分,軀干也一部分,但面部卻被楊絮徹底遮蓋,并且白的楊絮出紅。
李雨桐小心用刷子刷下一部分上的楊絮。
楊絮下方并不是,而是皮。
“很可能是全赤。”李雨桐戴著手套,緩緩其他被楊絮覆蓋的肢,“兇手想要藏死者份,所以下了的,拿走全部隨品。并且面部……”
“面部怎麼了?”梅振強又躍躍試,要去看尸面部。
看面部白楊絮下著紅就知道,死者被毀了容貌。兇手要藏死者的份。
“是我的小寒,是我的小寒嗎?”
梅振強幾近崩潰,本來旁邊只有盧楓攔著,現在還得再加一個肖冰,才能拉得住他。
“不是梅惜寒,而是杜昕然。”澈嘆了口氣,無力地說。
“你確定?”祁興言的意思是,面部都被毀容了,澈憑什麼這麼肯定。
“我看過梅惜寒進楊樹林的視頻,的很直,而這個死者,稍微有些O型。”
祁興言又去看尸的,覺得直啊。好吧,還是相信澈的眼睛。
李雨桐專注于尸,雷曉霆帶隊專注于現場勘察,尤其是樹木上攀爬的痕跡,祁興言專注于澈。
“顧問,該說說你的推理了吧?”
“昨天王愷給我的車主名單中有個我的老人,傅將離。”
“超級腦王的冠軍?”
“是。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傅將離背後有金主,我也有所耳聞,就是節目的廣告商,咱們本地的明星企業家,杜雲天。”
“哦,就是那個開酒廠的。”祁興言想起來了,他惡補超級腦王的時候也看過播的廣告。
當時他還覺得好笑,一個主打腦力競賽的節目,贊助商是制酒的。
喝酒會讓人的腦力更強嗎?簡直是莫大的諷刺。所以這個金主資助的冠軍,就只能是個名不符實的傅將離。
“有一次我在後臺看見了傅將離跟一個孩舉止親,孩很迷他,但是他卻擔心被別人看到。孩當時說,放心吧,誰也不知道我是杜雲天的兒,我的樣貌沒有公開,就是一個你的校友而已。
“傅將離苦笑,說孩能進後臺,就說明了有後臺。一般人本進不來。還說杜董曾經暗示過他,與孩保持距離,因為杜董不想找個只比自己小12歲的姑爺。
“但那孩并不以為意,還是主投懷送抱。我記住了那個孩的樣貌,找畫像師畫了一個頭像,讓王愷拿著畫像去工大找一個姓杜的生。”
祁興言終于明白王愷神神是去干什麼了:
“這麼說來,還真的被他找到了。哦不,應該說是沒找到。杜昕然從前天中午便不見蹤影,也就是說,比梅惜寒還早失蹤了半天。”
澈微微搖頭,“沒失蹤,杜昕然應該是跟傅將離在一起。我在監控中看到了他們,戴著帽子口罩,把車停在監控死角路段。之所以如此,我想應該是不想被杜雲天知道他們倆還在往。
“一小時15分鐘後,他們倆又駕車離開。來的時候,是杜昕然駕駛,走的時候,杜昕然衫不整,是傅將離駕車。”
梅振強聽不懂了,大:“什麼又駕車離開?你不是說,這尸就是那個杜什麼嗎?”
“離開的不是杜昕然,而是梅惜寒。梅惜寒換上了杜昕然的服,戴上帽子口罩,上了傅將離的車。
“我想,傅將離也一定是希讓梅惜寒開車的,這樣就能保持來時的狀態,但我猜,梅惜寒不會開車。”
梅振強呆呆地說:“沒錯,小寒不會,還沒考駕照。”
祁興言提問:“你的意思是,傅將離和梅惜寒一起殺害了杜昕然,把的尸懸掛在這里?梅惜寒不是因為陸潛出的餿主意才臨時決定進楊樹林嗎?有什麼理由配合傅將離?難道他們三個是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