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梅惜寒很單純，心里只有一個邰星睿，應該不是裝出來的，只是湊巧在楊樹林里遇見了正在毀掉杜昕然容貌、或者是回到車上取繩子、或者是爬樹吊尸的傅將離。很憾，梅惜寒湊巧了目擊者，所以傅將離必須控制住。”
“傅將離脅迫上車，跟他走？”祁興言問。
澈搖頭，“看坐在副駕駛上的狀態，主要是張程度，我覺得不是脅迫，而是自愿的。換句話說，單純的梅惜寒被敬仰的大學老師傅將離給哄騙了。至于是怎麼哄騙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祁興言著地上的尸，還是微微搖頭：
“說不通，傅將離就算因為某種原因要殺害杜昕然，也不該把人帶到這里手。因為遇到梅惜寒是湊巧，沒有梅惜寒，他兩個人開車來，一個人開車走，不是很容易就被懷疑嗎？”
“我覺得傅將離沒有理由殺害杜昕然，就算再怎麼樣，傅將離是聰明人，他懂得絕對不能得罪大佬。哪怕杜雲天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而杜昕然對他死纏爛打，他也有一百種方法解決問題。殺人，絕對是自我毀滅。”
“那杜昕然怎麼會？”祁興言又去看尸。
李雨桐已經大致檢查過表，但很多楊絮都沾在上，只能回到解剖中心拿清水沖洗。
“除了面部被用石塊之類的兇砸爛，雙側腋下和肩膀有繩索勒痕之外，暫時沒發現其他外傷。死因現在不確定。”李雨桐見祁興言看，給出暫時結論。
“繩索！”祁興言捕捉到了關鍵詞，又去看樹干上弧形的痕跡，“你剛剛說傅將離是利用繩子增加力爬樹？據死者腋下的勒痕，也是被用繩索固定，被拉上樹冠的。如果不是早有預謀，為什麼會隨攜帶繩索？”
“祁隊，你看節目不夠認真喔？”澈抓住機會拿祁興言打趣。
“什麼意思？”祁興言自認為他惡補超級腦王還是認真的。不，不對，很多無趣的地方，他快進了。
“傅將離有一段VCR，他酷戶外運，尤其喜歡登山，還說過，他車子的後備箱常年放著各種登山工，方便他隨時興起，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祁興言後知後覺，怪不得澈抬頭往高尋尸，因為傅將離是攀登好者。如果傅將離是園藝好者，後備箱常年備著各種挖坑的園藝工，那澈就會低頭往低尋了。
“傅將離的高重和臂力，的確是有可能先爬上樹干，然後把尸給拉上去。可即便他了死者的服，毀了的臉，掩藏死者份，但這仍然不是最佳的理方法。”
祁興言還是覺得說不通，傅將離如果真想殺人，毀尸滅跡，以這個名不副實的腦王的智商，絕對有更優的選擇。
澈點頭贊同祁興言，“以我對傅將離的了解，他不會殺杜昕然；但如果杜昕然死在了他邊，那麼為了自保，不得罪杜雲天這位大佬，他絕對會毀尸滅跡。”
“你的意思是，杜昕然不是傅將離殺的，但是卻死在他邊？意外？”祁興言反問。
澈指著尸的面部，“很憾，死者面部被毀掉，否則李法醫有可能據死者的面部特征察覺到可能患有心臟病，準確來說是二尖瓣狹窄。”
“你是說二尖瓣面容？”李雨桐反問。
“是的。在後臺看見杜昕然那次，我就發覺了。雖然化了妝，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些端倪。正好那期節目里就有各種疾病的模擬特殊面容，其中就有二尖瓣面容。”
祁興言點頭，這期節目他記憶深刻，因為之前的案子，澈就是因為過目不忘，記住了小胖威利綜合征的特殊面容。
“出現二尖瓣面容的原因是由于二尖瓣嚴重狹窄會合并有嚴重的右心衰竭，右心衰導致循環淤，長期的淤使面部的流減慢，還原紅蛋白含量增多，組織缺氧，出現面頰和口的紫紺。”李雨桐科普。
“是的，當時我見到杜昕然的時候，的紫紺還不明顯，妝容一遮，一般人看不出。也許是這段時間，的病惡化了？但以的家庭狀況，如果病惡化，早就應該住院手了啊？”
祁興言無奈苦笑，“又或者傻姑娘一直化妝，瞞病？”
梅振強突然大笑：“有病不去治，還瞞著家人？聽你們的意思，這是個大小姐，有的是錢，又不是缺錢。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傻的人？”
祁興言和澈一同向梅振強，心沖他大喊：你這個蠢蛋，最沒資格說這話。
“所以你懷疑杜昕然有心臟病，不是被傅將離殺死的，而是突發心臟病而死？”李雨桐反問澈。
“是的。杜昕然對的病諱莫如深，沒告訴傅將離；傅將離呢？那期節目中也記不住那些模擬的特殊面容，更加沒有注意到杜昕然妝容下的面細節。所以兩人才不甘心只在車里親熱，想來這楊樹林中，玩點更刺激的。”
祁興言補充：“我估計這個提議是出自于不知杜昕然病的傅將離。而杜昕然在傅將離邊就是個腦，說什麼是什麼，一時忘，也全然忘記了自己的病，就真的跟著進去了。”
“你所說的刺激，是他們兩人分開了，在樹林里玩捉迷藏，杜雨欣被嚇得心臟病發？”李雨桐雖然是，但也是專業的法醫，談及這種話題稀松平常，“還是說兩人親熱的時候，太過激烈，引發杜昕然的心臟病？”
“捉迷藏可能比較小，畢竟這環境很嚇人，孩子一般不敢單獨……”澈說著，余瞥過梅振強，好吧，他兒不是一般孩子。
“親熱太過激烈，可能應該也不大，畢竟這環境不太舒適，而且溫度偏低。要真是難以自控，就該原路返回，回到車里再進主題。”
“那杜昕然就是湊巧突然病惡化？”李雨桐問完又自己搖頭，“杜昕然的病應該不至于惡化到那種地步，否則不管自己樂不樂意，早就被送去醫院了。”
“如果是突然間到驚嚇呢？非常劇烈的驚嚇，是不是有可能引發杜昕然的心臟無法承，病發猝死？”澈很虛心地請教。
“那倒是有可能，至可能比上面說的兩種要大。但問題是，傅將離一直在邊的話，這林子里有什麼東西能對杜昕然造非常劇烈的驚嚇？”李雨桐不以為意地聳肩，“總不可能有怪吧？”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王愷突然恍然大：“還真有，哥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