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興言繼續不吐不快:“網上這些跟風的噴子,難道真的是野火燒不盡……也對,蠢蛋也上網嘛。信息差、認知差決定了人與人之間的巨大區別。”
澈還在檢查他的手機,似乎并不太在意網上的風向。
“抱歉。”祁興言真誠道歉。
“沒事兒,沒摔壞。”澈頭也不抬。
祁興言笑了,“我是說,當這個顧問,害你損失個人形象,落得個公報私仇的小人稱號。”
澈苦笑搖頭,“無所謂,我的風評本來也不怎麼樣。不懂我的人怎麼看我,我無所謂;蠢蛋們怎麼看我,我更不必在意。祁隊信任我的推理,足夠了。”
祁興言著澈,突然覺得這個家伙從未有過的順眼,看著舒服多了。
“我對他人的信任,從來都是對方靠實力掙來的。”
“英雄所見略同。對了,加班到這麼晚,找到什麼了嗎?”
祁興言臉上的笑意消散,“難點在于那些空置的房子,但總歸能解決,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估計明天一整天,就能完所有搜查工作。”
“祁隊,你覺得,梅惜寒還活著的幾率有多?”澈抱著一希問。
“你覺得還有希?”祁興言的心中,不出意外的話,梅惜寒早就已經出了意外。
“這姑娘傻,也許也正是因為太傻了,其實并沒有看到,或者說意識到看到了傅將離的罪惡。傅將離并沒有故意殺害杜昕然,所以他不必要為了掩蓋50分的罪惡去犯下100分的罪惡?
“還有,我看過你審訊于曉曉的錄像。當你提到找律師的時候,有過瞬間的恐懼,但很快消失,并且說‘用不著’。如果知道梅惜寒沒死,只是被藏了起來,而且有可能是傻姑娘自愿的,那的確是用不著請律師。”
這倒是給祁興言提了個醒,“別說,還真的有點道理。按照這個思路,我覺得梅惜寒有兩的幾率還活著。”
“才兩啊。”澈有些失。但也理解祁興言的估算,畢竟這位刑偵隊長見多了窮兇極惡的暴徒。
“對了,傅將離買針對你的熱搜我能理解,但是下面幾條有關于花臂托尼的信息,他不可能知道啊,誰出去的?”
澈無奈扶額,“我估計究其源頭,是陸家兄弟自己。陸源告訴給了他的朋友趙晶晶,趙晶晶又轉述給其他室友,其他室友又轉述給各自男友。
“別忘了,他們都是工大的學生,而傅將離在工大非常歡迎,尤其生歡迎。只要傅將離私下找他們了解況,這些清澈愚蠢的大學生自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祁興言歪頭調侃,“我原本以為他們是站你這邊的。原來敵人的朋友也可以是朋友啊。”
澈意味深長地向白朗的房間,又著祁興言,輕輕吐出兩個字:“可以。”
***
祁興言在于曉曉的小區里忙碌了一上午,終于排除了一單元和二單元的所有住戶。
澈干脆坐鎮小區的業辦公室,先是看過了昨天和今天一上午的監控,確認梅惜寒仍舊沒有離開,所有進出這棟樓的居民全無異常;隨後同時間觀看所有那棟樓附近的實時監控。
一上午的時間,祁興言已經帶隊檢查了一二單元所有的房間。也就是說,梅惜寒就藏在三單元和四單元的某個房間里,八幾率是尸,兩幾率是活人。
跟下屬們一起在小區附近的小餐館解決完午餐,祁興言打算繼續投搜人的工作。
“祁隊,陸源來分局報案!”留守分局的宋韻打來電話。
“陸源?趙晶晶男友,陸潛的弟弟,來報什麼案?”
“說他哥陸潛昨天晚上閉店以後就沒回家,打電話關機。說是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況,陸潛的兒剛兩歲,他是個兒奴,工作再晚也得回家,孩子半夜哭鬧都是他起來哄。”
祁興言腦中浮現畫面,陸潛的大花臂環繞著兩歲的兒,一邊晃悠一邊逗弄孩子。孩子一笑,他也出慈父笑容。
這畫面要是換做幾十年前,因為刻板印象,肯定好多人都不信。可現在大可不必大驚小怪。
“你讓陸源去轄區派出所報……”
祁興言還沒說完,“幾十年前”和“刻板印象”,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梅振強。
當年跟梅振強因為“你瞅啥,瞅你咋的”而大打出手的那個家伙,害得梅振強蹲監獄、與兒分別數年的罪魁禍首,正是一個有紋的年輕男人!
如果這個蠢貨相信了網上的那些胡言語呢?只要他看到了,就一定會循著線索找去澈的微博,然後得到佐證!
“馬上定位陸源和梅振強的手機,查理發店附近的監控。”
“梅振強?”宋韻發問後自己猜到了原由,“是。”
掛斷電話,正好店家打包好的飯盒也送到了面前。祁興言也顧不得自己還沒吃完,提著飯盒往業趕去。
仍舊坐在電腦前看實時監控的澈,空看了祁興言和面前的午餐一眼,“謝謝。”
“剛剛宋韻打來電話,陸源報警,他哥陸潛失蹤了。我懷疑是那個蠢蛋匹夫梅振強輕信了網上那些言論,給兒報仇。”
澈這才因為驚訝而轉頭,目離電腦屏幕,“不會吧?在楊樹林我推理的時候,他全程在場,都聽到了!”
“是啊,你的推理有理有據,能夠說服正常人。但問題在于梅振強不正常。他的耳朵只能聽到他想要聽到的;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
澈的眼中閃過懊悔,“如果真的是梅振強,那麼就是我錯了,我應該追究他打我的責任,先控制他一陣子。我是真的沒想到他會……”
“怎麼能怪你?他這種人,我們總不可能永遠看著他,阻止他去犯蠢。如果真的是他,那麼他必須要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只是可惜了陸潛,這家伙雖然蠢又貪,但總歸是個好父親。”
正說著,澈突然一驚,瞬間轉頭去看屏幕,作鼠標,回放剛剛的畫面。
“怎麼了?”以祁興言對澈的了解,對方如此張,是看到了了不得的畫面。
“我好像是發現了一個疑似梅惜寒的人。”
“不會吧?”祁興言的意思是,剛剛澈明明是面對自己,與屏幕有一定的角度,莫非這家伙還能用余關注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