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童年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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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啊。”白偉超邊跑邊向海面,“要不咱們找個高看看吧。”

澈下意識四下尋找,指著前方不遠的一巖石,“站到那上面。”

巖石看起來不大,等到二人站到下面才知道,要用爬的。

花費了五分鐘,他們爬上了巖石,視野的確是寬了些,看到了海面上的兩個影。

母親是黃,父親是藍,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澈只能通過去確認。

“爸爸,媽媽——快回來!”澈大,父母所在的位置距離海岸線并不遠,只要想回來,應該能回來。

“傻孩子,你這麼喊他們聽不到的。”白偉超又帶著澈從巖石上爬下來。

既然已經確定了澈的父母就在前方不遠的淺灘,不如沿著海岸線繼續向前,站在海邊喊他們回來。

只是估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剛剛巖石上看到二人的方位,站在岸邊,卻看不到海面上有任何影。

“哎呀,不會真的被什麼離岸流給……不行,咱們快回去喊人!”白偉超抱起澈就要往回走。

澈一聽白偉超這話,哇哇大,掙扎著跳下來,不管不顧地大著爸爸媽媽,往海水里沖去。

“哎呀,小澈,你快回來!你也救不了他們!”白偉超沒有救生圈,也不怎麼會游泳,但是看澈一個孩子眼看就要被海水淹沒,還是沖海水中。

“爸爸——媽媽——”澈聲嘶力竭,一邊嗆水,一邊呼喊。小的他能夠深刻地到失去爸爸媽媽的恐懼和悲傷。

很快,覺到自己失去了對的控制,被海水徹底裹挾,隨著浪忽上忽下,他嗆咳中喝了不海水。

白偉超不顧一切地沖到他邊,用力抱住他,跟他共浮沉,也喝了好多水。

漸漸地,澈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在醫院的病床上,白偉超就在他旁邊的病床上,仍舊昏迷。

救生員、醫生和警察先後趕來。

救生員告訴澈,海水中白偉超一直抱著他,是白偉超不懼危險,為澈爭取了時間和生機。

醫生告訴澈,白偉超雖然離生命危險,但仍舊昏迷;澈的并無大礙。

警察告訴澈,他們已經派出好多人去搜救他的父母,一定能夠救回來的。

澈等啊等,第三天,白偉超醒來。

第七天,一個警察抱著澄澈離開病房,男警察單獨跟白偉超談。

半個月後,白偉超才在澈不斷哭鬧追問下告訴他,爸爸媽媽可能永遠回不來了,警察叔叔說,他們很可能是被離岸流給卷走了,是他們的安全意識不夠,沒有聽從其他游客的勸說,忽視了大海的威力。

從此,澈最的爸爸媽媽,最澈的爸爸媽媽從他的生活中徹底消失,澈的天塌了。

只有10歲的孩子本無法承這種劇變。幸好,有白偉超這個干爹一直陪在邊,承他這個失去雙親孩子的各種哭鬧。

澈的祖父和外祖父過世,祖母再嫁,外祖母不好。警察叔叔給他的選項中也有跟祖母和外祖母一起生活兩項。

警阿姨帶著澈去了祖母的新家,澈不喜歡那個陌生的爺爺,很顯然,陌生爺爺也不喜歡他。

警阿姨又帶著澈去了外祖母的家,大舅說正準備把外祖母送去敬老院。

再之後,警察叔叔問澈,以後是否愿意跟干爹白偉超和哥哥白朗一起生活。

澈一口答應下來。那不是別無選擇,而是當時那個10歲孩子的最優選,因為這些年,他與其他親戚的走還不如與白家父子的多。

他很喜歡干爹白偉超,因為白偉超沒有父親那麼嚴厲,還曾給他買過父母不讓經常吃的糖果;他也喜歡哥哥白超,不,說喜歡不合適,而是激,父母教他的,不可以嫌棄白朗哥哥,要激他,父母絕對不允許澈忘恩負義。

正式辦好了領養的手續的那天,白偉超回家後非常開心,一進來就去廚房忙活,說是要好好跟澈慶祝一番。

10歲的澈當時只覺得反,白偉超開心的樣子很讓他難。但年的他并沒有明確表現出來。

至于為什麼,後來的澈分析,他當年雖然還不太懂,但是潛意識里也知道,自己以後要仰仗白偉超,不能再像以往一樣對他表現出任孩子氣。

以往,他有親生父母,如今,他沒有了。

“真好,這房子我第一次來就喜歡。兒子,咱們也能住這麼大的好房子啦!”

白偉超和白朗在客廳里一起看電視,澈在房間里寫作業。也許白偉超以為有電視的聲音,澈聽不到吧?或者是他得意忘形,干脆忘了澈的存在,以為他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無需在意。

澈又產生出那種反緒,雖然他也不太懂,但就是不開心。

初中,澈自己要求住校,因為他實在不習慣跟白偉超和白朗住在一起,尤其是白朗。

澈討厭白朗大喊大,在家里胡作非為,還經常欺負他,白偉超只會縱容。

澈覺得他才是這個家的外人,他想要逃。

當然,討厭白朗這種事,必須是爛在心里的。父母的話猶在耳邊:沒有白朗哥哥,就沒有今天的你,白朗哥哥是為了救你才變這樣的,要激他,知道嗎?我們小澈是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與其說是澈去住校,離了那個家,他更覺得是他把那棟房子讓給了白家父子。

那本來是他和爸爸媽媽的家。

14歲的澈突然意識到了他一直在逃避的一個問題,也決心正視這個問題:

澈的生活陷了冰封的寒冬,而白家父子的生活迎來了春天。

離了那個家,有了自己的空間,澈意想不到的放松,人輕松了,也就有了時間和力去回憶過去。

首先,澈不斷回想的就是4歲時墜樓的記憶。

這些年,周圍人給他灌輸的都是那天他獨自在家醒來,找不到媽媽,便爬上窗戶,失足墜落。

澈的記憶中沒有這段經歷。如果說4歲的孩子還沒有記憶,那麼為什麼澈記得他睡著前答應了母親,會乖乖在家等媽媽,記得他抱著最的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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