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開源節流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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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12年前梁國安的病例,您看看。”

梁國安的弟弟打開信封,妹妹也湊過來,兩人一起翻閱了半分鐘。

梁國安的弟弟把病例摔在石桌上,憤怒息。

“我早就料到了!12年前我就跟楊秋霜說,是害死了我哥,當時還不承認!這不就是證據嗎?”

妹妹也抹著眼淚,“當年我和二哥都不在松江,不知道大哥為什麼得病,大哥過世了才通知我們過來。當時我們就奇怪,大哥一向不錯,怎麼會得肺炎?”

梁國安的弟弟攥拳捶打石桌,“哼,當初不承認,可還不是把證據留下了?殺人的證據!”

楊秋霜的姐姐不依不饒,“你說什麼呢?什麼殺人?你大哥又不是我妹妹殺的,現在我妹妹是被害人!真是的,事到如今,你們警察把這些東西找出來有什麼用?找兇手啊!”

祁興言冷冷瞪著楊秋霜的姐姐,“我們就是在找兇手,請你配合。”

楊秋霜姐姐不服氣地轉過頭,里嘟嘟囔囔。

祁興言收好病例,詢問梁國安的弟弟:“我看過,梁國安是因為霉菌肺炎過世,這種肺炎是只有免疫力低下和接霉菌同時達才可能患上的。梁國安是怎麼得的這個病?”

“當時我在外地,要不是我哥給我打電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12年前,我哥在工廠生產線上班,每天10小時工作,已經夠累了。可是楊秋霜非要讓他下班以後跟一起去撿廢品!

“我哥擰不過楊秋霜啊。只要他不同意,楊秋霜就說他沒本事,賺不了大錢,讓老婆孩子跟著窮。這個家想要過好,將來孩子想要讀大學結婚,就只能開源節流。

“節流自然不必說,楊秋霜當年都不買青菜,就去菜市場撿爛菜葉爛水果回家吃,托人找關系也要低價買超市里快要過期或者已經過期的食;開源嘛,他們夫妻倆也沒有什麼文化和經濟頭腦,就只有撿廢品去賣。

“我那時候在電話里聽我哥的聲音就不對勁,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病了,他說是累的,這才告訴我,已經有半年了,他每天下班後,周末全天,都得跟著楊秋霜去掏垃圾桶!”

祁興言同梁國安,這個男人太難了,每天那麼辛苦在生產線工作,高強度的本職工作和副業撿廢品,搭配無營養和即將或已經變質的食,可不就是湊齊了免疫力低下和接霉菌兩個條件項了嗎?

“以楊秋霜的風格,在發現丈夫不適之後,應該也不會馬上帶他去醫院吧?”澈低頭著手中的病例,難掩悲傷。

梁國安的妹妹哭得越加難過:

“那是肯定的,我哥咳了好幾個月,楊秋霜頂多是去藥店給他買了點止咳藥。後來我哥在工廠里咳,是同事們送他去的醫院。我哥怕我們擔心,一直沒跟我們說。還是葬禮上他的同事跟我們講的。醫生說,拖得太晚了。”

梁國安的弟弟憤怒地瞪著楊秋霜的姐姐姐夫,“我大哥的同事們還說,我大哥最後的日子,楊秋霜都不讓他住院,非要接他回家,也是為了省錢。我大哥就是死在這那個房子里的,死不瞑目!”

王愷後背發涼,從前他只聽說過人嫁錯男人,被家暴打死的,沒想到也有男人娶錯了人,害自己喪命的。果然,珍生命,就得遠離低質量男

祁興言雖然很不愿意懷疑梁永佑,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兒子似乎又多了一條殺人機。

可以說,梁永佑是親眼目睹,他的母親是如何一點點把可憐的父親推深淵的。愚蠢的罪惡,以為名的迫害,就在梁永佑的眼皮底下上演。

“我大哥走後,我跟楊秋霜說,想要拿走大哥的,留個念想。我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要求了吧?”梁國安的妹妹向自己腳邊的包裹,“可楊秋霜居然不同意!不允許我們從家里拿走任何東西!我哥穿過的服,甚至是一雙子都不行!”

“哎呀行了行了,這不,東西你們也拿到手了嗎?我們可沒跟你們搶梁國安的東西啊。我妹妹人都已經死了,還是橫死,人死為大,你們還是下留德吧。”楊秋霜的姐姐沒好氣地說。

對面陣營的兄妹二人嘆息著停止了指責。

“是呀,一切都過去了。”

一直沉默的楊秋霜的姐夫指了指澈腳下的大包裹,終于開了口,“那個,里面還有什麼呀?”

澈起,干脆把大包裹倒過來,把里面的零三八碎都倒在地上。

眾人一起去看,都有些看不懂了。

棒,各種各樣的熒棒,各種各樣會發的眼鏡和手套,各種花樣的玩公仔,花里胡哨的扇子,帶彩燈的棒棒糖,電子煙,打火機,看起來像是人服裝或者包和鞋上面掉落的飾品,單個的、盒的人用品,還有一沓已經刮完的刮刮樂彩票。

“這是……”4個親戚都不著頭腦。

祁興言和王愷同樣莫名其妙。

“我之所以把這些東西搜集在一起,是因為它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的表面都有些粘。”

澈給出解釋,卻引發大家更多的疑

祁興言最先反應過來,“對了,楊秋霜的副業是推著小車走街串巷賣糖炒栗子!”

“沒錯,的那個小推車也在房間里,我看過,里面常年裝炒好的栗子,很粘。楊秋霜喜歡往家里撿各種東西,但只有這些是被賣糖炒栗子的小推車給拉回來的。”

楊秋霜的妹妹不明所以,“那個小推車那麼小,也裝不了什麼。而且秋霜自打在隔壁小區當保潔,就不去外面撿東西了,都是撿小區居民不要的東西,每次往家拿東西,都是用塑料袋或者行李編織袋。”

王愷著下分析:“也就是說,楊秋霜推著小車去賣糖炒栗子,每次都會撿這些東西回來。的小車容量不大,每次只能撿回來一些,積多,一共攢了這麼多。”

祁興言大致數了數,每個類別至有十幾個,“為什麼偏偏是這些東西?又或者說,什麼地方總能撿到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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