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愚蠢匹配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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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興言不住搖頭,“就因為幾雙破子,能對親生母親下那樣的死手?”

“都說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因為幾雙破子而殺人,是破子……”

“不會的。即便再怎麼憎恨,即便是轉移仇恨也好,為人子,不會違背倫常,對親生父母痛下殺手。你別忘了,楊秋霜上有12刀傷,這不是激犯罪。我不相信一個兒子能夠殺母親。”

澈明白,祁興言又聯想到了祁助康,那個憎恨父母偏心的弟弟。祁助康也算變態了,但是他并沒有因為憎恨父母和祁興言而對他們不利。

“但是梁永佑也要查,我明天去找他。明天你學校那邊要是有課,也請個假吧,來分局看監控。”

***

培訓機構早就已經拿澈給警方做圖偵顧問的事打了廣告,了紅利,澈請假,他們本無法拒絕。

于是一大早,澈便坐祁興言的車一起去分局,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開始看監控的工作。

從案發那天楊秋霜在梁永佑家吵架之後開始查監控。

澈沉浸式觀看,仿佛重回9天前,就跟在楊秋霜的後,觀察的一舉一

楊秋霜兩手空空、氣沖沖從梁永佑的小區出來,還是把扛過去的大包小裹留在了兒子家。

轉過街角,這個憤怒的母親終于褪下了堅強的面弱的一面,無力靠在墻上哭泣。

膛劇烈起伏,淚水流過飽經風霜、布滿壑的臉。

著這樣一位母親,不免心酸。他能夠會楊秋霜此刻心所想,為什麼為了兒子付出一切,卻換來這樣的對待,命運不公啊,兒子不孝啊,委屈心寒啊。

越是愚蠢到不知自我反思,就會越因為兒子的不孝而痛苦。應了那句話,的苦難配得上的愚蠢。

很快,楊秋霜用力去淚水,踏上回家的路。

楊秋霜回到居住的小區已經是晚上7點。澈“跟”了進去,因為宋韻已經拿到了小區監控。

澈清楚,這一晚楊秋霜沒有再去推車賣糖炒栗子,因為的小推車還在家中。

一直等到晚上10點半,楊秋霜才出門。

換上了一,還戴了帽子口罩。如果不是澈一直關注,了解形步態,一時間還真的認不出來。

楊秋霜鬼鬼祟祟,每走幾步便四下張,生怕被人跟蹤似的,溜出了小區。

不用說,有問題。一個在業工作的保潔阿姨,副業是賣糖炒栗子,54歲年紀的中老年婦,有什麼理由如此表現?

澈想來想去,找到了一個幾率最大的答案,楊秋霜的鬼祟與撿廢品的特殊癖好有關,搞不好,撿到了了不得的東西,得知了了不得的,惹上了了不得的麻煩。

澈一路“跟蹤”,來到了距離楊秋霜家兩條街的河渠。

楊秋霜從路口的臺階走下,又拐了個180度的彎,往橋下走。

馬路上沒有過街天橋,中間又有圍欄,所以從這里下去,要麼是要沿著河渠行進,要麼是走橋下過街。

澈“下不去”,他又換了個地點“走下”河渠,但距離楊秋霜的位置太遠,路燈照面積非常有限,本看不到楊秋霜。

無奈,澈回到原來的位置,等待楊秋霜的向。

楊秋霜沒有沿著河渠行進,也沒有過街再回到馬路上,就這樣消失在澈的腳下,馬路的正下方,黑暗的監控死角——橋下。

一個大活人自然不可能憑空消失。

澈繼續拖進度條,大概5分鐘後,一輛運送垃圾的小電車突然出現在河渠邊的小路上。

澈有預,楊秋霜就在那輛車上。

橋下有人在等楊秋霜,兩人一早約在此時此地見面,見面後,也許是楊秋霜被那人打暈了塞進三車,也許是楊秋霜自愿進車。

澈繼續“跟蹤”三車,竟然一路去到了三公里之外的異國風酒吧,最後三車消失在了酒吧後面沒有監控的小巷。

澈趕忙查看異國風酒吧之前的大門附近監控,果不其然,這里就是楊秋霜賣糖炒栗子、撿拾那些廢品的地點。

楊秋霜的麻煩就是在這里惹上的。

澈開始逆時觀看楊秋霜擺攤賣貨的視頻,即便是4倍速,這麼一看就是大半天,他甚至忘記了吃午飯。

直到下午,澈終于按下了暫停鍵,恢復正常倍速,又重新看了一遍剛剛的片段,最終確認。

他看到了一個人,雖然相貌看得不夠清楚,但是通過形和步態,澈能夠認定就是他。

***

“警,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我媽出事那晚我在我岳父母家,他們都能給我作證的!”

梁永佑把祁興言安排在公司的會議室,剛關上門他便表示出對祁興言來公司找他問話的不滿。

“放心,你岳父母那邊,我們一定會去求證。”祁興言表現出對梁永佑對他不滿緒的不滿。

梁永佑突然一怔,似乎是後悔了剛剛口而出的不在場證明。

祁興言打定主意,從這離開後第一時間就去找梁永佑的岳父母。

“楊秋霜出事前,頻頻與你發生爭吵,有人還看見你們在酒吧門口爭吵。”

“是,我們最近的確是吵得很兇,那是因為……”梁永佑把到了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因為什麼?”

“大概兩三個月前,我媽居然給我安排了相親。我真是服了給我打電話,說吃壞了肚子,把我騙到一個小蒼蠅館子里,結果我一到那,相親對象在那。

“我以為對方也是被騙來的,趕表明我已婚,也沒有離婚的想法,我和妻子只是暫時分居,離婚是我母親的一廂愿。”

“然後呢?”

“然後對方非說要等我。哼,開什麼玩笑?這都是什麼人?我把給罵了一頓。”

祁興言理解,梁永佑當時一定是把這個翻版的楊秋霜當做楊秋霜,發了。

“最近總去酒吧?”

“是,我心里苦悶,借酒澆愁。只是沒想到,我都躲到酒吧了,還是逃不掉,我媽居然在門口擺攤堵我!跟我的朋友同事大喊大,說讓他們以後不要再跟我來往,再帶我來這種地方消費,因為我們家的錢都是一點一點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梁永佑用力頭發,越說越激,憤慨和悲傷織在一起,讓他難以自控。

“媽,我答應你,再也不去酒吧了……”

梁永佑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淚如泉涌,哭得像個孩子。

祁興言覺得梁永佑的愧疚悲傷是發自肺腑,不像是演的。他還是傾向于兇手不是梁永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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