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爛尾樓位于監控死角,但是想要去爛尾樓,就必須要在分岔路口拐彎下高速,而這個路口是有監控的。
這條岔路的盡頭除了爛尾樓,還有一個磚廠,只要是從這個路口轉彎,不是去爛尾樓就是去磚廠。
每天來往磚廠的車輛不,運尸的車輛混在這些車輛之中,很難被發現。找磚廠去一一核實7天每一輛拐進來的車,也是一個大工程。
還不如澈依靠強大的觀察和記憶力,去尋找和發現在酒吧附近和爛尾樓附近出現的同一輛車。
以他一個人的能力去代替多人長時間的工作量,這不就是他這個圖偵顧問存在的必要嗎?
一直到凌晨4點,澈的眼皮打架,再也撐不住,他也沒有找到兩地點附近的重合車輛。
莫非,運送個尸還要中途換車?兇手這麼謹小慎微?
要真是這樣,澈真的要打持久戰了。
不知不覺中,澈已經趴在桌上,半睡半醒間,他的大腦還是沒有停止運轉。
突然,澈一個激靈,坐直,瞪著眼,他注意到了之前一直忽視的盲點!
***
祁興言和王愷再度來到梁永佑的家。
祁興言認同違煙的推理,但是這其中也確實有說不通的地方。那三個問題不能解釋的話,這個推理便不能立。
來問問梁永佑試試看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知道楊秋霜販賣違煙的事,那句“你窮瘋了嗎?”指的是不是這件事。
晚飯時間,梁永佑的餐桌上只有一包泡面。
從前,他被兩個人著,照顧著,如今,兩個他的人都離他而去,只剩下這麼一個冷冰冰的房子。
祁興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他們懷疑死者楊秋霜販賣違煙的事,這個罪名很大很大,是販毒。
祁興言正在組織語言,只聽邊的王愷安梁永佑:
“梁先生,節哀,你也要保重啊。”
祁興言仿佛被王愷的這句話當頭一棒,他抬頭再去打量梁永佑,先是震驚,而後是豁然開朗。
是梁永佑之前偽裝得太好了,還是之前祁興言太遲鈍了?
祁興言承認,從前他就沒往這方面想過,但是一旦澈給出了“違煙”的這個提示,一切都明朗化了。那三個說不通的問題全都迎刃而解。
不用問任何問題,問了梁永佑也不會說,但他的狀態已經給出了答案。
終于,祁興言也能像澈一樣,通過一個人的外貌特征發現藏的案件線索。
“想不想戴罪立功?”祁興言換了個問題。
梁永佑仿佛遭雷劈一樣,本能反駁:“我有什麼罪?不是我,我沒有殺人,那,那是我媽啊!”
“的確,你沒有殺,但你明知道在做什麼,置于何種危險之中,你無于衷,甚至是放任置危險,你的不作為也是一種犯罪。
“結合你的經歷,你們母子的關系,我不得不懷疑,哦不,是任何人都會懷疑,你在等待,等楊秋霜自己作死,自己墜深淵。”
梁永佑不敢置信,明明剛剛祁興言還不知,怎麼瞬間,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梁永佑,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你本就是鐵證。如果你還對楊秋霜懷有一親,一愧疚,就該抓住我給你的這個機會,戴罪立功。”
***
晚間23點,梁永佑獨自進異國風酒吧。
他選了一個最角落的卡座,點酒點小吃。
梁永佑左顧右盼,很著急的樣子,終于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人。
“凱文!”梁永佑沖一名端著酒的服務生招手,他的手勢很特別,只出食指和中指兩個手指。
被做凱文的服務生瞥了梁永佑一眼,送上托盤上的酒之後才來到卡座前。
梁永佑迅速出一個紅小卷,塞凱文的馬甲口袋里。
凱文手進口袋,了紙卷的厚度,微微點頭後離開。
梁永佑局促不安地等待著,在卡座上不停變換姿勢,仿佛上哪里似的,一個勁兒吞咽口水,吸鼻子。送來的酒和小吃,他都沒。
沒過一會兒,凱文黑著臉回來,“跟我來!”
梁永佑趕忙起跟上,迫不及待,甚至嫌凱文走得慢,恨不得走到他前面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酒吧地下一層的辦公區,又穿過辦公區,走到走廊最盡頭的一間辦公室。
“進去吧,鮑經理要見你。”凱文為梁永佑拉開辦公室的門,“小子,你夠膽。”
梁永佑張地深呼吸,進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在他後關閉。
這就是一間普通的裝修豪華的辦公室,如果沒有地上的那個的話。
兩個梁永佑見過的酒吧保安站在那個的一左一右,指著,示意梁永佑下去。
梁永佑向下方看了看,是簡易的自拉階梯。的旁邊是卷起來的地毯和挪開的茶幾。
他早就猜到這酒吧里面有個的庫房,沒想到就在鮑經理的辦公室下方。
梁永佑下行,好幾次因為原因失去平衡,差點栽倒。
下方空間竟然不小,水泥墻水泥地,中間擺著沙發,墻邊有木柜。
鮑海波,40歲,異國風酒吧的老板,表面上看起來是溫文爾雅的生意人,但傳聞中,他是個狠角。
“梁永佑?”鮑海波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紙條,晃了晃,“你小子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跟我玩這種套路!”
鮑海波的腳下是一張紅票子,十幾張跟紅票子同樣大小的白紙,他手中的那張也是,不同的是紙上有字。
梁永佑在紙上寫的是:
鮑海波,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我報警,跟你清算我母親的債,要麼我為你的生意伙伴,我們做一筆易。
“鮑經理,我母親,應該就死在這里吧?”
梁永佑環顧四周,很快便在不遠的角落里發現了端倪,那里的墻面和地面與周圍不同,是黑的。
霎時間,梁永佑的劇烈抖,他似乎看到了楊秋霜在那里,被刀刺,被火燒。
“小子,你是不是大麻吸多了,腦子燒壞了?你媽是誰呀?”鮑海波像是在逗弄一條小狗一樣,嬉皮笑臉。
梁永佑雙眼通紅,怒視鮑海波,“就是把我從你這里買來的煙又拿回酒吧門口,販賣,跟你搶客源的那個、賣糖炒栗子的楊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