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馬上讓司機掉頭,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
澈有種強烈的預,白朗看到的正是他昔日的同伙——祁助康!
實時監控中,張百達從客人手中接過了一個信封,而後便關門。而此時,澈距離自家小區還有兩公里距離。
“喂,張百達,剛剛是誰去了家里?”澈馬上打電話。
“業經理啊。”
澈的心剛放下,又提起來,厭蠢癥殺手可是會易容的,而且張百達跟業經理也幾乎沒有打過道。
“你確定?”
“啥意思?”張百達莫名其妙。
“他給了你什麼?”
“哦,他說小區居民要組建業主委員會,你是候選會長之一,所以給了你一份文件,讓你看過以後簽一下。”
澈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什麼業主委員會,什麼候選會長,沒有的事兒!
澈掛斷電話,馬上又給祁興言打電話。
“唐局的意思是厭蠢癥殺手的事不能公開,在市中心設卡口堵截他不現實,還是看監控尋找他的行蹤吧。”
祁興言的反應并沒有澈想象中那麼張激,這多讓澈失,又一次冒出那個疑問:祁興言真的想要抓住祁助康嗎?
“如果看監控就能捉住他,那他現在早就在監獄里了。”澈多帶著點怨氣,一方面是怨警方不愿大費周章,一方面怨自己還是能力有限,沒法從監控跟蹤最終找到祁助康的行蹤。
“你讓張百達不要信封,我馬上趕回家。”祁興言說完便掛斷電話。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抵達小區單元門口,一同上樓。
“既然是易容了業經理,白朗應該認不出。”澈分析。
祁興言贊同,“沒錯,應該也不是聲音,畢竟白朗跟祁助康相也不過短短一周時間,那時祁助康才12歲,還沒有變聲。”
一進門,祁興言直奔茶幾上的信封,澈則是住張百達。
“你見過業經理的,你真的確定,送信封的就是你之前見過的業經理?”
張百達愁眉苦臉,“這,我,我就見過經理兩三次,也沒說過話……”
答案是不確定。
“他說了什麼?”
“就是我跟你說的,業主委員會的事啊,他跟我說,你知道的。”
“沒有別的?”澈推測,是不是祁助康說了什麼特別的話,引發了白朗久遠的記憶。
張百達想了想,搖頭,“沒說別的,他急的,說還要再去給其他候選會長送文件。”
“可是我哥當時看到他,明明很害怕的樣子,手里的玩都掉了。”
張百達了然一笑,“哎呀,你在意的是這個事兒呀。你放心,人家沒有故意嚇唬你哥。是你哥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紋,嚇著了。”
澈驚訝,“手臂上有紋?”
“對呀,制服的襯衫不是短袖嗎?就是這里有紋,出來了。”張百達指著自己的小臂接近手腕的位置,“好像是個老虎頭圖案,張著,是嚇人的。”
“業經理怎麼可能會有紋?”澈頓了一下,補充,“就算有也絕對不會出來。”
正戴著手套小心拆封信封的祁興言一怔,抬頭向門口的澈和張百達。
“又是預告函?”澈走到祁興言邊,也低頭去看。
祁興言手中的紙張剛剛完全展開,但是卻是反的,文字都是倒立的,祁興言還沒來得及把紙張調轉過來,仔細看容,就怔住了。
澈見祁興言發呆,便站到祁興言對面,控制祁興言的雙手,給自己擺好一個方便閱讀的角度。
澈你好,好久沒聯系,又是我——厭蠢癥殺手。
我之前的作品怎麼樣?沒讓你們失吧?
上一次報廢汽車場的杰作,沒嚇著你們吧?我可是對那次的作品非常滿意,值得我銘記和驕傲一輩子。
對了,還有我的那個小禮,對你來說很驚喜吧?
隔了這麼久,我還真是有些手了。能夠符合我選定標準的蠢蛋很多,但能被我知曉的就不多了。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好在有網絡為我提供資源,這不,魏梓涵的事在網上持續發酵,我不想看都不行。
上次在江北,你們還真是設下了天羅地網,說真的,我差一點就被網在里面了。
我東躲西藏,尋找出口逃,那個過程還刺激的,我越來越喜歡跟你們互了。
不如這一次,我們再來一次互,玩個貓捉老鼠的游戲?
我,厭蠢癥殺手,正式向你們發出挑戰,我將會在72小時之後,殺死一個害魏梓涵自殺的蠢蛋。如果你們有本事,就在這72小時之,在我殺蠢蛋之前或之後抓住我。
要是你們抓住我了,我愿賭服輸。
要是你們沒能抓住我,從死者的死亡時間開始計算,澈,我要你24小時之發一條置頂微博,承認你是個蠢蛋,而且足足蠢了18年。
當然,你也可以不那麼做。如果你不發微博,或者發晚了,我將會在網上曝一張你最不希公開的照片。
游戲開始,計時開始。
張百達也要湊過來看,澈及時反應,呵斥他回房間照看白朗。
張百達悻悻地進了屋。
澈心沉重,沖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發呆的祁興言咳嗽一聲。
“老虎頭紋……老虎頭……”祁興言喃喃念叨。
“你想起了什麼嗎?”
祁興言回過神,雙目對焦,鄭重瞪著澈,“我想起來了,18年前,開車的那個司機,白朗的同伙,他的左手手腕上方就有一個老虎頭的紋。”
“你說過,你想不起他的樣子,也沒提過他的任何特征。”
“是,之前我一直想不起來,可是剛剛張百達說到老虎頭紋,我突然想起來,當時在車上,白朗和那個司機變臉,我弟……祁助康爬到前排與司機搏鬥,兩人扭打之中,祁助康去咬司機的左手,一個虎頭紋一閃而過。”
“能畫下來嗎?”澈燃起希。
祁興言無奈搖頭,“只記得是一個張開咆哮模樣的虎頭,但是他的那個紋,好像有凹凸,不規則的圓形凹凸,就像是……”
澈不語,給祁興言時間回憶。據他所知,紋都是平面的,如果有凹凸,要麼是紋的立圖案,要麼就是皮本來就有凹凸。
“是燙傷,用香煙燙的煙花,好幾,虎頭紋就紋在那些燙傷疤痕上,應該是為了掩蓋疤痕。”
祁興言興地吐出一口氣,雙眼放,“有了這個特征,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份未知的團伙員。”
澈卻沒有祁興言那麼樂觀,“虎頭紋是祁助康故意給我們的線索,會不會是誤導?他有什麼理由出賣當年的同伙?同伙落網,對他有什麼好?”
祁興言冷靜下來,“的確,目的不明,但終歸是要查的。”
祁興言也清楚,僅憑一個紋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完的任務,對方還有可能已經洗掉了紋,或者用其他疤痕去遮蓋。這個人甚至比祁助康還要難找。
祁興言低頭快速閱讀,不解地問:“一張你最不想公開的照片?”
澈聳肩,“不知道,我沒有那樣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