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蓮花并非非黑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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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別扭嗎?”祁興言一把抓住葉清流高舉的手腕,“你當時真的是這麼刺的?”

祁興言這麼突然一抓手腕,葉清流的右手張地一抖,手中的“紙刀”掉落地上。

葉清流神慌張,又開始表演思考,“我,我說過,我不記得了,當時我昏了頭。”

“昏頭的話,更加不會用這麼艱難的作去行兇吧?而且你看,你的角度又弄錯了,刀子雖然是與垂直了,但是傷口的形態又不對了。你這樣刺過來,傷口歪了,而尸上的傷口是豎著的,與平行。”

葉清流懊惱地大:“哎呀什麼垂直平行的,我本搞不懂,我說了,當時我昏了頭,我不記得了!”

“如果是昏了頭,更應該是下意識的作習慣,而你剛剛下意識的作習慣跟尸的傷口形態不符!而且你那種別扭的姿勢行兇,本沒法出其不意,潘瑞杰正對著你,只要不是閉著眼,都會有機會反抗,輕松就能打掉你手中的刀。”

葉清流也急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份,用責備的口吻大

“我都說了,我殺了潘瑞杰,我都承認了,你們該抓就抓,該判刑就判刑,還糾結什麼姿勢啊,形態啊,做什麼啊?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現場和尸的種種跡象表明,潘瑞杰不是你殺的,而是葉知博殺的。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在替葉知博頂罪。”

祁興言也不裝了,干脆攤牌。

葉清流趁著雙手恢復自由,猛烈擺手,驚恐大:“不是的,不是的!你們不要胡說。人是我殺的,跟我兒子沒關系!你們千萬不要去打擾我兒子。”

“我們會去找你兒子問詢案發時的況。”祁興言冷眼看著葉清流夸張的表現。

“不,不要!我兒子有病,你們也看到了,他就是那副樣子,他說的話不能作數的!”

“作不作數,不是你說了算。”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就給我判刑就好啦,你們為什麼非要害我兒子?他有什麼錯?生病又不是他的錯!”

祁興言沖王愷使了個眼

王愷趕忙又把手銬給葉清流戴上。

“葉清流,請你尊重法律,尊重事實,注意言辭,不是我們非要害你兒子,是我們非要還原真相。”

回到辦公室,祁興言剛準備收拾收拾下班,王愷便推門進來。

“祁隊,這次我們是不謀而合,我早就懷疑葉清流是在為葉知博頂罪啦!”

祁興言收拾妥當,繞開門口的王愷,出了辦公室,一路往外走。

王愷繼續跟在後,“葉清流的表演也太拙劣了,那副樣子一看就是說謊。還有,蠢蛋咱們見得多了,像這樣圣母心的蠢蛋,還是第一次見。”

祁興言站在電梯門口,趁著等待的空檔說道:

“很憾,沒有不謀而合。”

“啊?祁隊,您剛剛不是說……”

“我只是陳述了一種表象。實際上,我懷疑的方向與你正好相反。”

“什麼意思?”王愷歪頭,“相反的話才是表象吧,因為案子的表象不就是葉清流殺人嗎?”

“對,我懷疑殺潘瑞杰的就是葉清流,不是什麼圣母心白蓮花,而是偽圣母,黑蓮花。當然,無論是你的觀點還是我的,都需要進一步證實。”

祁興言上了電梯,電梯門隔絕了還想要繼續跟他辯論的王愷。

***

顧問,你說呢,這朵蓮花到底是黑還是白?”

澈聽完王愷在電話里大概講述完葉清流的審訊過程,面臨著站隊問題。

“這個嘛……很多人和事也不是非黑即白……”

“你站誰?”王愷急于得到認同。

“目前不好說。”

“祁隊也說了,需要進一步證實。我們明天去找葉知博,因為是未年,需要監護人在場我們才能詢問,所以要去葉清流的父母家。顧問,你去嗎?”

澈皺眉,王愷該不會是有心緩和他跟祁興言的關系吧?

“祁隊還是你去的,你懂的。”王愷仿佛替祁興言不好意思似的。

“看看吧。”澈掛斷了電話。

正巧這時開門聲響起,是祁興言回來了。

聽著祁興言在客廳里與張百達打招呼,進出洗手間忙碌的聲音,澈又一次捫心自問,自己真的要遷怒于祁興言嗎?

從理出發,本不該遷怒于祁興言的,祁興言跟他一樣,都是被祁助康欺騙愚弄的害者。

可是從出發,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祁助康當年把他丟到樓下,就不會有白朗的恩,不會有自家與白家父子的糾葛,不會喚醒白偉超這頭貪婪的野,父母也就不會遇害。

想到這些,澈就是無法再像從前那樣面對祁興言。

更別提祁助康很可能也是殺害父母的兇手之一。

澈沒有想過辭去這個圖偵顧問的頭銜,在工作上與祁興言分道揚鑣,因為他必須要參與到抓捕祁助康的任務之中。

但是在生活上,他想過與祁興言分道揚鑣,趕走這個租客。

幾次想要開口,可是每次面對祁興言,話又說不出口。

合租一年,澈聽到過幾次祁興言跟父母打電話,祁興言的態度不冷不熱,很明顯與父母并不親昵,有隔閡。

從前他不知道這隔閡從何而來,還曾經暗暗羨慕和責備祁興言不知好歹,現如今,他知道這隔閡就是源自于祁助康。

祁興言對父母有怨言,也責備他自己,他認為是他們一家三口共同把祁助康推離了這個家,推離了正軌。

祁興言無法自我原諒,也無法原諒父母。但那畢竟是父母,祁興言又自知不能怨恨他們。他很矛盾,就像是在夾之中,與自己作戰,整整18年。

想到這,澈又覺得祁興言跟自己一樣,他們本該惺惺相惜。

正在糾結,祁興言敲門。

澈開門,因為慣,面對祁興言他不知道說什麼,索沉默。

祁興言尷尬出一微笑,“王愷一定又給你打電話了吧?葉清流的案子,你怎麼看?”

“不好說,還是得深了解一下他們母子的為人。”

祁興言點頭,好像在醞釀著什麼話,一時半會又醞釀不出來,但也不走,就站在門口。

“明天一早我準備去葉清流家,你——明天上午有課嗎?”終于,祁興言還是提出了邀請。

澈剛要拒絕,便聽見隔壁房間傳來張百達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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