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凱亮用幾句話概括了他在福利院的長經歷,與院長講述得相差無幾。
離開福利院後,他遇見了改變他一生的白偉超。
用丁凱亮最痛徹心扉的一句話說來就是:如果我當初遇見的不是他,該有多好!
祁助康是因為後來遇人不淑才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丁凱樂比他好一些,只遇見了白偉超這麼一個把他的人生拖泥潭的“人生導師”、“師父”。
當年的丁凱亮初社會,沒有文憑,在餐廳後廚洗過盤子,做過苦力,因為無依無靠被各種刁難。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他遇見了給他溫暖的白偉超。
白偉超當時是個竊賊,跟兒子白朗一起行竊。但是白朗似乎是不太聰明的樣子,總是給白偉超拖後。
白偉超自學才,掌握了開鎖的技,卻總也教不會他的笨兒子,于是就需要一個關門弟子。
辛苦工作又被刁難都賺不到一千塊的丁凱亮只是在“實習期”跟著白偉超干了一票,主要是負責放風和搬運,就輕松拿到了兩千塊的贓款。
于是“新世界”的大門向他這個沒有什麼是非觀的青年敞開了。
在那之後,他便開始學習開鎖技。這種技的技能不難學,很快他就學了大半。
但問題是室盜竊講究的不僅僅是開鎖技能,前期選擇目標人家,踩點,後期戶時間的選擇,選擇值錢又好運輸的件,乃至最後的銷贓,這一系列的東西,要學的太多了。
按照白偉超的話來說,這些都需要天賦,要有足夠的細心耐心觀察力,憾的是,丁凱亮沒有。
有一次,三個人在盜竊完後逃避民警的追捕,偶然見了一個十幾歲的男孩。
男孩一眼便看出了他們竊賊的份,但是他卻沒有向警方他們的行蹤,而是幫他們躲避了民警的追捕,還對民警說了謊。
用白偉超的話來說,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有八百個心眼子,懂得隨機應變,善于偽裝,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好苗子。換句話說,就是祖師爺賞飯吃。
白偉超毫不吝嗇地向那孩子展示出欣賞和關。正巧,那孩子也是個缺的。
二人一拍即合。
可白朗和丁凱亮卻不喜歡這個人小鬼大的男孩祁助康,總覺得他的加會害得他們倆失寵。
丁凱亮還好,畢竟只是白偉超的關門弟子,能得到白偉超的一部分關注和教授就滿足了,他也知道,他確實不如新加的這個小男孩聰明。
但白朗可是“太子爺”,本不甘心屈居在一個小屁孩之下,于是他一直跟祁助康作對。
祁助康追隨白偉超的第三天便跟隨白偉超一起室盜竊,并且盜竊功,賺了屬于他的那份錢。
丁凱亮一直在攢錢,拿到了贓款後,他存進了自己的賬戶。
因為祁助康年紀太小,不可能去銀行開戶,所以白偉超提出幫他攢錢。
丁凱亮本以為祁助康會同意,沒想到這孩子真的是人小鬼大,本信不著白偉超。
丁凱亮本以為祁助康會把自己那份錢藏好,結果祁助康又一次反其道而行之,他好像是知道自己年齡小,藏不住也留不住這些錢,所以干脆就馬上花掉。
祁助康邀請丁凱亮以哥哥的份跟他一起去逛街,畢竟他一個小男孩獨自去消費太過顯眼。
丁凱亮陪同祁助康一起去了商場。祁助康買了新服,換了新發型,盡力改頭換面,以躲過家人和警察的尋找。
他還特意去專柜買了玩車和電子表,而且是特定型號的玩車和電子表。
丁凱亮問他,為什麼非要這個型號的,隨便買一個不行嗎?
祁助康說不行,必須要一模一樣的,他羨慕的人有的東西,他也要有。
祁助康戴上了心的電子表,卻被白朗看到。
白朗本就喜歡各種電子產品,所以每次盜竊,白偉超都會留下至一樣電子產品不銷贓,留給白朗。
這一次盜竊,白偉超給白朗留了一副耳機,白朗一直不開心。看到了電子表,他上手就要搶,非說是祁助康自己留下的,沒有上的贓。
祁助康找丁凱亮作證,手表不是贓,是他自己買的。
可白朗就是不聽,他覺得他是爺,新加的小弟得給他送禮。
祁助康不肯,白朗便上手去搶。
祁助康一點小弟的覺悟都沒有,狠狠咬了白朗。他說:從前他欺負也就罷了,從今往後,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再欺負他。
白偉超看著自己親兒子被咬得流的手,心疼不已,但又知道自己兒子不占理,也沒法去斥責祁助康。
但丁凱亮看得出,從那時起,白偉超就看穿了這個孩子不易被控制,不宜久留。
再後來,4人盜竊團伙選中了澈的家。
丁凱亮講述的盜竊過程,包括祁助康把澈從窗戶丟出去,白朗誤以為是白偉超給他開的小灶,手去接,全都跟祁興言和澈的推理八九不離十。
那之後,白偉超守著傷的兒子,再也無心繼續他的盜竊事業,也確實沒有了那個必要,畢竟他們父子倆已經了家的救命恩人。家夫妻明確表示,會負擔起他們父子倆未來的生活。
解散團伙的時候,丁凱亮還有些不舍,還是祁助康安他,不用不舍,他們倆還可以相依為命,出去闖一番。要是以後遇到困難了,還是可以找白偉超幫忙。因為白偉超不敢不幫。
臨走時,白偉超找到丁凱亮,告誡他不要完全相信祁助康,可以的話,早點跟他分開。
丁凱亮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白偉超這個告誡半真半假——他的確玩不過祁助康,以後難免被他坑;他跟著祁助康就會學得明,將來白偉超要面臨的抓住他把柄威脅勒索的就有兩個人。
丁凱亮聽從了白偉超的建議,很快與祁助康分道揚鑣。
丁凱亮的路依舊走得不順,沒有文化的他還是到打零工。
他缺錢,尤其是在有了喜歡的姑娘之後。
幾年後,丁凱亮接到了白偉超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