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男孩畢竟是被吵醒的,睡眼惺忪,聊著聊著眼皮打架,都快閉上了。
一個呵欠之後,微胖男生睜開眼,“不行了,十分鐘到了,我得睡……”
話沒說完,畫面中的微胖男生定格。
“怎麼了?網不好,卡了?”長發男生想要點擊右下角查看一下是不是斷網。
目掃過視頻通話下方自己的畫面時,長發男生的心跳了一拍。
他看到自己後站著一個影,脖子以下畫,看不到頭。
長發男孩只覺得後背、脖子和頭全都麻麻的,涼涼的,心臟似乎要從里跳出來。
突然,那個影緩緩下移,似乎是在彎腰或者下蹲,他的臉漸漸畫。
正是剛剛恐怖片里的鬼!那鐵青的臉,險些要掉出來的眼球,咧開的大,跟電影里一模一樣!
長發男生嚇到全靠本能驅使,隨手抓起茶幾上那碎一半的道酒瓶,猛地轉揮舞出去。
雖然是糖做的,但也有一定的度,又是碎了鋒利的尖角,輔之以足夠的速度和力量,那就是足以劃破人類最薄弱部位——嚨的利。
瞬間,噴濺在長發男生的臉上,噴到筆記本屏幕上微胖男孩的臉上。
“鬼”無法發出慘便仰面倒地。
兩只突出的眼球隨之掉落,出了他原本的雙眼,正不敢置信地瞪著上方。
黑長直假發也落,出他本來的黃頭發。
他雙手想要自己風的嚨,卻到了碎裂在傷口里的一截啤酒瓶碎片,準確來說是糖。
他整個人像是瀕死的魚,張著用力呼吸,卻無法吸一口氣,吸進去的空氣都從嚨的缺口中了出去。
倒灌敞開的氣管,他痛苦至極地,像是案板上漸漸失去生氣的魚。
長發男生手中還握著染的兇,愣在原地。
樓梯上傳來悉的聲音,“怎麼了?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有人打開了樓梯上的燈,隨即是兩個男生的尖。
長發男生似乎被尖聲給驚醒,終于把眼前的狀況看了個清晰。
“我殺人了?鬼竟然是封晟?”長發男生丟出手中的兇。
糖制的半截酒瓶碎裂的聲音與長發男孩痛苦的哀嚎聲一同響起。
***
凌晨3點,祁興言站在案發現場,別墅客廳的中央,著周圍紙醉金迷的一片狼藉,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年,默默慨:這可真是樂極生悲。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祁興言離開現場,先去詢問院子里那兩個看上去還算正常,能夠正常流的男孩。
板寸頭男生自我介紹:“我譚俊輝。我,我也沒看到到底怎麼回事。我本來在樓上房間里睡覺,突然聽見樓下好像是很重的東西落地的聲音,我好奇,就出門想去看看。正好就上了柯曜文。”
旁邊的眼鏡男生接茬:“我柯曜文。我也差不多,只不過當時我沒睡著,翻來覆去一閉上眼就是恐怖片里的鬼。
“因為沒睡著,我能聽見樓下客廳里有說話的聲音,我猜到了是謝彬彬在跟苗淼視頻聊天。後來我也聽到了那聲音,也好奇謝彬彬是把什麼東西給弄倒了,就出來看看。”
“警!”譚俊輝眼里含著淚,向角落里被嚇得瑟瑟發抖,面如死灰的謝彬彬,“彬子不是故意的,真的。這就是一個惡作劇。”
柯曜文也用力點頭,“沒錯,彬子比我還怕鬼呢。封晟裝鬼大晚上突然出現,他肯定是嚇壞了,本能反應拿起手邊的東西自衛,這就是個意外!”
祁興言已經聽最初接警的民警描述過,現場的況的確顯示是意外,最重要的是,不單單只有這兩個事後才出現的證人,還有一個全程目擊的證人。
他們趕來的時候,客廳里的筆記本就打開著,視頻通話一直沒有中斷。這個證人就是過攝像頭目睹別墅里惡作劇慘劇的苗淼。
王愷正在跟苗淼繼續視頻通。
祁興言走到筆記本前,接替王愷。
祁興言做了個自我介紹,大概是第三次詢問苗淼同樣的問題,前面兩次分別是派出所民警和王愷。
“隊長?祁隊長,我剛剛還沒來得及說,我不單單是人證,我還是證。”苗淼極為激,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繼續解釋,“不是,我不是證,我有證!”
祁興言心想:你隔著大老遠,能有什麼證?
“什麼證?”
“我錄屏了!我們所有的視頻通話,我全都錄屏了!”
祁興言心想:這還真能算得上證,但視頻通話還要錄屏也真的可疑。莫非苗淼早就知道這里要發生意外?
“為什麼錄屏?”
“封晟要出國了,這是他出國前我們give me five組合最後一次聚會。我因為原因不太方便過去,所以就一直遠程參與。錄屏是我們幾個共同商量好的,為的就是留個紀念。”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但問題是那個組合,“give me five組合?你們玩樂隊?”
祁興言心想:總不會是某個不知名的偶像團吧?
苗淼有些害尷尬,“不是,我們,我們不玩樂隊,我們就是從初中就認識,好,所以自己組了一個組合,因為是五個人,所以……”
祁興言心想:真夠中二的。
“跟謝彬彬單獨聊天又為什麼錄屏?”
“謝彬彬怕鬼,所以才睡不著找我聊天。我想著把他害怕的樣子錄下來,以後可以拿來取笑他。”
“你把錄屏的全部錄像都保存好,現在就發到這個筆記本上。”祁興言招呼宋韻過來登錄賬號接收。
剛想出去看看謝彬彬的狀態有沒有緩和,能不能流,祁興言便聽到了院子里傳來男男的爭吵聲,哭喊聲。
應該是兩家家長到了。
“兒子!小晟啊——”闊太模樣的人用去沖撞守在門口的警員,想要見寶貝兒子。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則是掄起拳頭,要去跟謝彬彬拼命。
謝彬彬前也站著一男一,看打扮比較低調,冷靜知。
盧楓和肖冰則是擋在這對兒夫妻前,勸說大腹便便的男人冷靜。
知人坐在謝彬彬邊,摟過兒子的肩膀,聲安:
“彬彬別怕,有爸爸媽媽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唉,媽媽早就說過吧,別跟他們一起玩,惡作劇又稚又危險。”
“哎呀行啦,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還是給兒子找律師重要。”知男人非常冷靜,不怒自威,當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