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問三不知;謝彬彬很著急,請求老師趕快報警找人;苗淼則是一言不發,時不時安謝彬彬,胡昕瑩一定沒事,應該只是迷路走丟。
後來警方找了3天,胡昕瑩父母又雇傭了搜救隊,找了7天,恨不得把方圓幾里掘地三尺,仍舊沒找到人。
金山下有條河,僅剩一種可能,那就是胡昕瑩失足落水,順著河水漂走了。
于是胡昕瑩的父母又聯系了水上搜救隊,順著河流一直找到了松江,又在江面搜救了7天,仍然無果。
胡昕瑩的父母又找了專家推測,如果這些日子,胡昕瑩一直隨江漂流,現在大致應該在什麼位置。
那個時候,父母已經不抱希兒還活著,他們只想要找到兒的尸,想要讓兒回家,安息。
憾的是,這對兒夫妻想了所有能想的辦法,還是沒找到兒的尸。
專家說綜合那段時間的風向和水流速度,尸應該就在搜救隊的范圍之,如果全力尋找還是找不到,那麼就只剩一種可能,尸在江水之下,因為某種原因浮不上來。
***
唐局靠在辦公椅上,聽完了祁興言的推理匯報,滿臉沉重。
“你有多把握,真的有謝彬彬殺人的證,而且是鐵證錄像的存在?”
祁興言很有把握,畢竟這是他跟澈的不謀而合。兩個人,而且是兩個聰明人,兩個曾經推理出厭蠢癥殺手真實份的聰明人都這麼推測,那說明不出意外這就是事實。
可盡管如此,祁興言還是不敢把話說死,因為這不單單關系到自己,萬一錯了,還會連累簽搜查證的唐局。
還有胡昕瑩,父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兒失蹤兩年後,警方再去打擾他們,如果能功找到尸或者兇手罪證還好說,萬一沒有,又讓人家失一回,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收場的。
“99%的把握。我已經找專家同事破譯了苗淼的各種網絡賬號,雲盤什麼的,如我所想,這麼重要的罪證,他不可能存在網上,一定是在他家的存儲設備里。”
“你就這麼有把握,這東西存在?”
“一定存在,否則謝彬彬不可能甘愿加這個計劃。過失殺人也是殺人,要服刑的。即便他不滿18歲,即便機是惡作劇,即便他是二代,這牢獄之災他躲不掉。”
“你就這麼有把握,謝彬彬是被苗淼要挾了?”
“錄屏視頻的種種細節都能證明。”
祁興言很自信,但這話說得還是很心虛,因為他知道,他所謂的細節在法庭上會輕易被辯護律師駁倒。
法庭是什麼地方?是要講實證的,要證據鏈的。僅憑錄屏視頻中的種種微表變化,本不足以證明什麼。
“你就這麼有把握,不是澈過度解讀了?”
“澈的能耐有目共睹,而且他從沒錯過。”祁興言又有了底氣。
唐局咂,緩緩掏出筆,剛要下筆,又抬頭,“雖說是99%的把握,但是落在那1%上,就是百分百啊。祁興言啊祁興言,你這個人得很,很懂說話的藝嘛。”
祁興言尬笑,“唐局,就算我說100%,真要是出岔子了,責任也是咱倆擔。”
“得。甭管幾率了,信你們一回。”唐局在搜查證上大筆一揮,紅章一。
半小時後,這張搜查證被祁興言舉在苗淼父母的面前。
“什麼意思?”苗母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沒搞錯吧?搜我家做什麼?懷疑我兒子?”苗父邊說邊尬笑,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兒子都不在場啊。”
苗淼驅電椅來到門口,看到搜查證的一剎那,面如死灰。
“苗淼,這是搜查證,我們需要你們家里所有的數據存儲設備。”祁興言把搜查證給了苗淼。
苗淼的面急劇變化,仿佛一瞬間想到了許多,在祁興言剛招呼屬下去苗淼的房間時,他突然作椅擋在了祁興言前。
“不用搜了,”苗淼仰著頭,十分誠懇且委屈地說,“我直接上,我坦白!”
“孩子,你坦白什麼呀?”苗母莫名其妙。
苗父恨不得捂住苗淼的,“孩子,別說,你要是真的牽涉其中,咱們找律師。絕對不能讓別人冤枉咱們!”
苗淼左右瞥了父母兩眼,掩飾不住的責怪,潛臺詞是:還不是怪你們?
“我坦白,其實,其實這就是個誤會,哦不,是惡作劇!我真的沒想到,我就是一句玩笑話,謝彬彬竟然當真了。”
“玩笑話,惡作劇?”
祁興言了然,剛剛苗淼已經在短短幾秒鐘權衡利弊,知道逃不過,所以搶先自首。
至于說惡作劇,這恐怕是他早就想好的托辭,一旦東窗事發,他就說他的威脅就是玩笑,是惡作劇,都怪謝彬彬心虛,當真了。
苗淼頻頻點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指著手機上的掛鏈說:
“這是個小優盤,視頻就存在里面。我知道,當初我應該上的,但是謝彬彬苦苦哀求,我們畢竟是好哥們,我……”
“孩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苗母莫名其妙。
祁興言轉而面對苗母:“兩年前夏令營有個孩失蹤的事兒,你們知道嗎?”
“知道啊,怎麼了?”
“苗淼跟胡昕瑩失蹤有關,他所說的視頻就是胡昕瑩失蹤,或者說遇害的真相。”
祁興言實在看不得這對兒夫妻的愚蠢,他們以為自己的兒子單純善良,無辜可憐。其實早在他下肢癱瘓之前,他就是個懂得運籌帷幄,掌握二代致命把柄當籌碼的、心機深沉的明人。
***
澈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打開了名為“夏令營惡作劇”的視頻。
畫面的背景是野外,看地勢似乎比較高。天漆黑,如果沒有月和苗淼手中的手電筒,本看不清畫面中的人。
現在看來,苗淼是藏好手機的攝像師,也是鏡的燈師。
苗淼應該是早就規劃好了站位和藏手機的位置,鏡頭剛好可以容納他們三人。
站在中間的是個生,雖然線不好,但也能看得出,是個面容致的孩,好像是學過舞蹈,站姿拔,像個驕傲的白天鵝。
澈看過胡昕瑩的照片,能夠確定這孩就是胡昕瑩,也確定站在胡昕瑩兩側的正是苗淼和謝彬彬。
“干嘛要約在這個時間在這見面啊?”胡昕瑩滿懷期待地問謝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