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躲過一場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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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出院後沒多久就忙于辦理白偉超的後事,後來法庭宣判之後,我陪他去了一趟公墓,他帶了一些祭品去拜祭白偉超。

“除了一般的鮮花水果之類的祭品,澈還取出了一個小禮盒,上面還有卡片,寫著:干爹,生日快樂。

“我一看墓碑,白偉超如果沒有被白朗給毒死,那麼他再過半個月就要過52歲的生日啦。”

這一點祁興言從未注意過,現在經過宋延的提醒他才後知後覺,“澈原本準備親手把禮送給白偉超?”

宋延點頭,“我當時也是這麼問他的。澈說白偉超生日那天的上午,他剛好沒課,雖然一個上午跑個來回趕的,但是他還是想要把禮親自送給白偉超。”

“禮是什麼?”

“是個名牌打火機,澈說他特意用自己勤工儉學賺來的錢給白偉超買的,因為白偉超總是跟他說不許花錢,所以澈大一就開始當家教賺錢了。

“當時澈對著墓碑說,白偉超生前就最吸煙,禮沒來得及送,但愿這時送來,白偉超不要嫌晚。然後就把禮拆了,把打火機放在墓碑前了。

“對了,澈還跟白偉超道歉了。他說早知道會出這種事,上一次跟白偉超打電話,他就不頂了。”

祁興言疑:“頂?意思是他們最後一次通話,有矛盾?”

“是呀,我也問他,為啥頂澈說就半天沒課,所以就回去看看,不在家里吃午飯了。可是白偉超不同意,說他要做拿手好菜,一定要讓澈留下來吃午飯。

澈說在家吃飯的話,趕不上下午的課。白偉超說,哪有大學生不逃課的?逃一次課也不能怎樣。這可是他的生日,一年就一次。可是澈就是不想逃課,跟白偉超頂,惹得白偉超不太開心。最後澈還是答應了在家吃午飯。”

祁興言疑:“還有長輩鼓勵家里孩子逃課的?這個白偉超,還真是……”

話說到一半,祁興言的腦子里突然一個炸雷。

如果當初他在查白偉超案子的時候就知道這些呢?是不是案子就不會是當時的那個結果了?

“如果外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父子并不好,澈對白偉超其實沒有多,那麼白偉超自己的一定更加強烈。”

祁興言自言自語,說了一半後,及時閉,在心中繼續:白偉超以為他能夠澈父母的家產,來一個對他孝順的聰明兒子,可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他發現澈并不傻,并沒有真的把他當至親,甚至在家產上也在防著他。

聰明人的朋友也是聰明人,宋延了然地說:“難道澈是躲過了一場鴻門宴?”

“看來有必要重新徹查白偉超的案件了,”祁興言恨不得馬上就趕回分局,再看當年案件的視頻文件,“宋先生,謝你的配合。”

走到門口,祁興言才想起來得囑咐一番,“對了,我找你的事……”

“知道,放心吧,我答應過你,不跟澈講的。一碼歸一碼,我們的友是友,配合警方是我個人的義務。”

謝理解。”

“沒什麼,反正我相信澈,他絕對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所以配合你調查就等于是我幫忙證明他的清白。”

果然通,不愧是澈的好友。

祁興言跟宋延握手告辭。

5年前的案子了,檔案都鎖在檔案室。祁興言也不管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多,一個電話把檔案室的同事給了回來。

很快,祁興言在自己的辦公室再度點擊打開了那段監控視頻。

監控的背景是一家食品廠,實際上規模很小,就是個小食品作坊。當年就開在距離四方家園不到一公里的位置。

小作坊的監控探頭有限,都安裝在最重要的地方,庫房就是重要地點之一。

但是小作坊的管理也實在是不行,尤其是工廠下班後,值班的就只有兩人,一個守在門口,是60多歲的老花眼大爺,他幾乎天天睡在院門口的值班崗亭里;一個是值夜班的作坊工人,睡在庫房前方的值班室。

院子里的監控顯示,當晚值班的工人朱建新在下班之後,悠哉地去到崗亭,跟看門大爺打撲克。

兩個人沉浸于打牌,本就沒看到一個走路姿勢怪異的、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從大門門溜了進來。

說這人走路姿勢怪異,其實就是不太聰明的樣子,肩膀隨著步伐上下起伏,微微彎腰駝背,看東西的時候喜歡低著頭,上瞟著眼睛。

這模樣祁興言再悉不過,這就是白朗的特殊姿勢,他畢竟也是跟白朗同住一個屋檐下這麼久,一眼便能夠認得出。

當年祁興言也比對過白朗平時的行為特征和食品作坊監控里的男子的特征,從而判定溜進去的人就是白朗。

疑似白朗的人鬼鬼祟祟,在院子里躲躲藏藏,很快便發現了唯一開著門的房間,快速溜了進去。

那正是朱建新的值班室,直通庫房。

監控視頻中,值班工人朱建新似乎是聽到了庫房那邊有聲音,急匆匆從崗亭出來,跑回庫房。

庫房部有監控,但是值班室畢竟是要住人的,出于私考慮沒有安裝監控。

庫房的監控顯示,鴨舌帽男人在里面尋尋覓覓,對各種箱子袋子都十分興趣。

最後,他好像是隨機地選擇了一個白的袋子。

他用隨攜帶的小刀在袋子上開了一個,用雙手把里面白盛到他隨攜帶的塑料袋里,又很快把塑料袋束口,揣進自己的夾克衫里,拉好拉鎖。

鴨舌帽男人剛要走,迎面便撞上了趕回來的朱建新。

朱建新氣急敗壞,揪住這個小領,把他從庫房給拉到值班室。

在值班室里發生了什麼,祁興言看不到,但他當初是詢問過朱建新的。

朱建新說,他當時就要報警,可是對方似乎聽不懂他說的話的樣子,仔細一看,就是個傻子。

朱建新了惻之心,想要聯系他的家人,直接賠償算了,可是就在他問對方姓名和住址,有沒有家人電話號碼的時候,對方突然給了他肚子一拳,趁他捂著肚子吃痛站不起來的空檔,一溜煙跑了。

當時祁興言給朱建新看了白朗的照片。朱建新很快點頭,篤定地說: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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