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興言剛跑出二十米,後便傳來馬仔們喊打喊殺的聲音。
但好在前方也傳來了警笛聲。
跑到大路上一看,迎面就來了一輛小警車,這上面能有幾個人?真能一下子控制住這麼多馬仔嗎?
顯然不能。萬一這幫地頭蛇敢跟民警搶人呢?
祁興言決定走為上策,警車從北面開過來,他朝南面撒就跑。
警車見有人跑,直接用擴音喊讓祁興言站住。
祁興言不停,警車便在後面追,隔絕了後方追趕的馬仔。
終于跑到了一個拐角,祁興言沒了力氣,便停下等待。
果然,小警車里就兩個民警,還都是小年輕。
祁興言趕忙亮出證件,說明報警的就是他,他是來救一個非常重要的證人的。
說話間,十幾個馬仔追上來。他們看起來并不懼怕民警和民警手中的警,竟然躍躍試要一起上。
的確,人數相差很多,力量懸殊,他們有把握。更賊的是,這幫人居然都戴上了口罩遮擋面部。
祁興言把朱建新放在墻角,跟兩個年輕民警一起對抗12個持械兇徒。
雙拳難敵四手,盡管他們這邊有警,但也只有兩。很快,兩個年輕民警便落了下風。
馬仔們把他們控制住之後,全力來攻陷耍了他們老大的祁興言。
祁興言的格鬥功夫在分局敢稱第一,在全市的同行里也是排得上號的。這都要得益于他從14歲開始便下定決心考警校,自己給自己制定的魔鬼訓練計劃。
祁興言強健的魄是有19年的基的。盡管先天條件不好,但他是為自己逆天改命,從一個出生便患重病的病兒,變了今天的格鬥高手。
然而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卻也是唯多不破,祁興言凡胎的,還是敵不過對方好幾個人的持械圍攻。
他不知道吃了多拳腳,全都疼就罷了,傷筋骨也罷了,怕是要破相。
就在祁興言馬上就要耗費盡所有力的時候,他聽到了汽車急剎車的聲音,王愷的大聲。
王愷先是沖天空鳴槍示警,然後趁這邊火拼的人全都呆愣的時候舉槍靠近。
每當有人要靠近,王愷便用槍指著對方。幾番對峙拉鋸之後,他終于把祁興言和祁興言心心念念的半死不活的朱建新拉上了車。
馬仔們見他們搶不到人,為難兩個小民警也沒用,一腦撤退。
祁興言半癱倒在車後排,勉強睜開腫脹的眼皮,過後視鏡看到王愷堅毅而的面容,欣微笑,又因為牽角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干得漂亮,”祁興言好像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夸贊王愷,“靠得住。”
王愷雙眼放,激得抖,他終于等到了祁興言的肯定啊。
***
祁興言的傷勢還好,右臂骨裂,組織挫傷,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且不會留下後癥;讓他更在意的是臉上掛彩,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王愷忙前忙後,不但要負責給祁興言墊付醫藥費,還得給朱建新墊付。祁興言說了,這錢必須是他出,王愷只能連連點頭,說等出院再說。
朱建新的況比較兇險,一直到天亮,醫生才通知我王愷他離生命危險。
這段時間,祁興言和王愷也沒閑著。
祁興言謝王愷的及時到來,為了有所表示,他把自己這幾天的推理和證實過程一一講給王愷。
王愷聽得瞠目結舌,他是怎麼也沒想到,祁興言竟然會懷疑澈殺了白偉超;更加沒想到,祁興言為了證實澈的清白,會不惜以犯險,孤去捅馬蜂窩。
“那個,真不知道顧問是該謝謝你,還是……”王愷小聲嘀咕,替澈犯難。
上午,唐局和城中村派出所所長親自來探,聽祁興言講述了昨晚的經歷。
唐局安祁興言,那個地下賭場的事兒不用祁興言再費心,市局會理,一個都跑不掉。
祁興言更在意的是朱建新。他想要去朱建新病房外等待,等到他蘇醒,第一時間去詢問。
唐局慨,祁興言現在是真怕朱建新帶著當年的真相離開人世啊。
祁興言和唐局王愷一同等在朱建新的病床前。
朱建新醒了,在看到眼前三個陌生人,其中一個還負傷之後,在得知三人份是警察,負傷的祁興言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後,恨不得馬上起來磕頭恩。
“真想報恩,跟我說實話。”祁興言沒好氣地說。
“什麼實話?”
“你認不出我了?5年前,真好吃食品廠,亞硝酸鹽。”祁興言說完前半句有些後悔,別過頭,不讓朱建新仔細打量自己的臉,反正有後面兩個關鍵詞也就夠了。
“祁警,祁興言,是你嗎?”朱建新很快便認出了祁興言。
祁興言沒想到朱建新還能記得清楚他的名字,轉頭驚訝地著朱建新。
朱建新一撇就要哭,“對不起,祁警,我當初騙了你,因為我收了那個人的錢。他先給了我一萬,說事之後再給我一萬。結果過去了好久好久,他也沒來給我那一萬,所以我就想……”
王愷替朱建新說下去,“所以你覺得被騙了,想要找祁隊長告狀?讓他給你主持公道?”
“我知道,這個想法很蠢,所以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沒撥通你給我的名片上的電話,就吃下這個啞虧吧。但我總覺得不甘心,一直留著你的名片……”
王愷掏出手機,調出白偉超的照片,“當初承諾給你一萬塊的,是他嗎?”
朱建新看過照片,很篤定地點頭,“是他,就是他。一進值班室,他就問我這里有沒有監控。我說沒有,他就突然變了一個人,變得正常了。後來,我倆就達了易。
“沒辦法,我那個時候就欠了賭債,我需要錢。他給我看了一個男人的照片,說讓我對警察說,今天來東西的是照片上這個看起來傻傻的男人,還教我說什麼省錢買手機,爸爸和弟弟之類的話。
“對了,他隨就帶著一萬塊現金。我還奇怪呢,難道他早就料到了會被人給抓住?後來我也想明白了,他就是故意要被人給抓住的,他需要有人幫他騙警察。”
祁興言長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