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蠢蛋,我毀了自己的兒子,害死了汪老師,害得的孩子從小便沒了母親。我們夫妻都後悔了,兒子變這樣,妻子也得了重病,這都是報應啊!”
澈心五味雜陳,現實如此冰冷殘酷,好人沒好報。
但換個角度想,惡人有惡報。
“你們離開的時候,汪桂香什麼狀態?”祁興言問。
“什麼狀態?”懷志鵬不懂祁興言什麼意思。
“還在搐嗎?什麼作?”祁興言想要知道的是,汪桂香死死攥著蘆薈到底是不是死亡訊息。
“一不,死了啊。作?就是趴在地上,沒什麼作啊。”
“手里有沒有抓著什麼東西?”
懷志鵬莫名其妙,也不假思索,“啥也沒有啊。”
“兇花盆,里面栽種的是什麼花?”
“蘆薈。”
“蘆薈當時什麼狀態?”
“掉在地上。”
“汪桂香沒有抓住蘆薈嗎?”
懷志鵬徹底懵了,“沒有,抓那個做什麼?有刺的。”
“你確定?”
“確定。”
祁興言和澈換眼神,彼此心照不宣:懷志鵬面對鐵證已經承認了殺人罪行,他沒有必要瞞抓蘆薈這個細節。
懷鑫磊被帶回大隊,兩人又馬上審訊他。
父子倆對當年形的描述如出一轍,沒有任何出。
懷鑫磊也非常肯定,他離開的時候,汪老師手里本沒有什麼蘆薈。
而且當時懷鑫磊擔心自己先走的話,殺紅了眼的父親會對年的郝春蕾下手,所以說什麼都讓懷志鵬先走。
“如果郝春蕾能夠記得20年前的事就好了,應該能夠解開汪桂香手握蘆薈的謎題。”澈回想起上次見面時郝春蕾懵懵懂懂的樣子,無奈搖頭。
“如果是汪桂香後來蘇醒,自己抓住蘆薈,有點說不通,因為蘆薈作為死亡信息的話,跟懷志鵬好像是關聯不上。”
祁興言的好奇心高漲,案子明明已經是破了,兇手找到了,可是卻還是留了蘆薈的謎題。
澈贊同祁興言的觀點,繼續分析:“如果汪桂香當時已經死了,那麼就是又有人把蘆薈塞進的手中,用外力讓蘆薈上的刺刺破汪桂香的手掌。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的確,至我想不到什麼可能。”
澈又聯想到了仙人掌和徐佳恩,要說蘆薈跟什麼有關聯,那就是徐佳恩。
澈要來了在國外和外地的徐佳恩以及薛自華的聯系方式,直接打電話過去,約了時間與他們視頻通話,順便告知他們,汪桂香的案子有進展和轉折,請他們關注日後的審判結果。
至于說就在本地、距離市區兩個小時車程的池,澈和祁興言打算親自前往詢問。
國外的徐佳恩得知敬的汪老師竟然是被資助的學生家長害死,氣憤悲傷,在視頻中忍不住哭泣。
澈提到了兇是蘆薈花盆,徐佳恩沒有任何特殊反應。
澈提到了汪桂香握著蘆薈,徐佳恩才馬上想起自己的親生母親,又講述了一遍親眼目睹母親被人用仙人掌攻擊的畫面。
薛自華跟祁興言有點像,屬于面冷心熱。視頻中,他聽聞汪老師的遇害的真相後,本想強撐鎮定,但向下的角還是出賣了他。
薛自華幾次強忍失敗,別過頭,不讓澈看到他落淚的模樣。
薛自華慨:果然只是簡單考察兩天,本看不到人深的貪婪與惡。汪老師的運氣不好,選了這麼一個家庭去付出。
當初同村的人都勸汪老師不要資助他,因為他是殺人犯的兒子,很多人說他將來也會子承父業為犯罪分子。
當時薛自華因為遭歧視和白眼,為人冷漠,像是個長了刺的小刺猬,誰靠近他,他就會傷害誰。汪桂香來考察的時候,他甚至對答不理。
但汪老師說相信後天教育可以決定一個孩子的未來,薛自華的父親正是因為沒有上過學,無知才會無畏;只要薛自華能夠努力學習知識,樹立正確的三觀,就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
澈提到了蘆薈。薛自華沒有展現出任何心虛,也沒有躲避鏡頭,而是跟澈一起分析探討,蘆薈可能有什麼寓意。
薛自華自己都忘記了,剛剛他把年時期的自己比喻刺猬。
王愷旁觀了兩次視頻通話,總結分析:“徐佳恩的母親跟仙人掌有關,薛自華自己都說當年他就像個小刺猬。兩者都能夠跟案件中的蘆薈扯上關系,都帶刺。
“難道當時去汪桂香家里做客不只是懷家父子倆,還有其他被資助的學生或者是家長?沒錯沒錯,郝漢宇不是說過嗎?斷供一個月的時候就有兩家頻繁打電話,很有可能另一家也直接登門了。
“登門的目的也跟懷志鵬一樣,他以為汪桂香要四選一,所以去送禮表達誠意去了。當時那個人就在臥室里。
“因為兩個被資助的家庭在資助人家里面會尷尬,所以汪桂香聽到門外客人自報家門後,就讓這個人躲進臥室里,順便幫忙照看一下郝春蕾。
“這個人聽到了懷志鵬殺人的全過程,但不敢出門,因為是弱子啊,只能捂住自己和孩子的,不出聲。
“可沒想到,年的孩子還是弄出了聲響。這個人為了自保,只好將孩子推出去,自己仍然躲在屋子里。
“很幸運,懷志鵬沒有懷疑家里還有別人,也相信只是一個走路還不穩的孩子,不會為指證他的證人,所以直接走了。
“人意識到安全後從臥室出來……欸等一下,”王愷突然回過味來,“我之所以認定是人,是因為目擊證人說看到了一個穿白皮草鬼鬼祟祟的人在案發後離開,但問題是,如果的目的跟懷志鵬相同,怎麼可能穿皮草來造訪?”
祁興言松了一口氣,“後知後覺得還不算太晚。由此可證,這個人來造訪的目的,絕對與懷家父子不同。”
澈挑眉:“不但不同,搞不好還正好相反。我想,我知道蘆薈的寓意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