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酒的催發,詹天佐沒有覺到自己的屁痛,他大大方方這樣坐著,還很高興地喊道:“老婆,小蘭,你們的老公和老爸回來了!我回來了!”
黃可一點也笑不出來,冷冰冰對兒說道:“你去把門關好,別讓聲音傳到鄰居那里去了。”
似乎黃也在醞釀著什麼,所以能預料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這次讓詹蘭去關門。
詹蘭站起來,向房門走去,要經過詹天佐的邊。
“好兒,來扶老爸一把。”詹天佐在地上斜過子,手去抓詹蘭。
可是詹蘭卻十分厭惡詹天佐,竟然閃避開,詹天佐抓了個空,側撲在地上。
詹蘭關好了門,卻聽到詹天佐氣道:“你這臭兒,沒聽到老爸說讓你扶我起來嗎?”
黃看不下去,說道:“小蘭,把他扶到沙發上。”
母親下達命令,詹蘭這才忍住厭惡和詹天佐上的酒氣,非常勉強地把詹天佐從地上扶起,然後一把推到沙發上去。
詹天佐一頭倒在沙發上,還吼道:“輕點!”
詹蘭別說輕點了,真想把詹天佐給一把摔死。
看都不想看詹天佐一眼,回到了黃邊坐下。
詹天佐勉強爬起來坐好,可是還是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再栽下去的樣子。
黃這時才冷冷道:“我今天給你打了多個電話?我讓你回來,你怎麼不回來?”
“我…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詹天佐迷迷糊糊回答。
“你人倒是回來了,可是現在幾點了?”
“我說過,我會晚點回來的。”
“晚點就是凌晨四點?你怎麼不睡在外面?”黃罕見發火,不是一個發火的人,但是今天因為詹天佐發了好幾次火了。
一個脾氣再好的人,經歷過一次糟糕的婚姻,都會變得十分易怒。
“我人都回來了!你還要怎樣?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現在來啊!講啊!”詹天佐突然坐直了子,就好像他突然清醒了一般,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對于他來說,也經歷過一個糟糕的一天,現在是時候讓這一天變得更糟糕。
可黃卻先不邁主題,說道:“先別急,說正事之前,我要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有屁快放!”詹天佐在外面可能是紙老虎,在家里他可橫得很,簡直就是家里的螃蟹王,隨便橫著走。
黃緩緩說道:“錢呢?”
“什…什麼錢?”詹天佐剛憋好的怒氣,突然被一針扎到,全泄跑了。
“你知道什麼錢的。”黃要詹天佐自己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可是詹天佐就是不承認。
黃看他厚著臉皮否認,便只能自己說出來:“那張卡,我媽留給小蘭的那張卡呢?是不是你拿走的?”
原來黃的母親,也就是詹蘭的外婆,在去世的時候,留了一筆錢給詹蘭,說是給詹蘭讀大學用,後來黃把這筆錢存在了銀行,單獨開了一張銀行卡,放在主臥的屜里,碼是詹蘭的生日。
本來一直好好放著,今天黃發現不見了,知道是詹天佐拿走的,而且知道詹天佐猜得到碼。
“我…我沒有!”詹天佐覺得自己沒被抓現形,他就可以不認,反正黃也找不到證據,他取完錢後,便把銀行卡扔了。
“好!你不認是吧?”黃口氣轉,似乎有辦法對付詹天佐。
“我不認,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詹天佐不相信黃有什麼辦法。
“好。”黃早料到詹天佐有這一出,“我就當被小走了,那天一亮,我就去派出所報警,整整五萬元,他們肯定不會不管,到時候去銀行調監控,一看便知是誰把錢取出來的。”
“行行行!我拿的我拿的!這樣可以了吧!”詹天佐不得不承認了,他可不想驚警察,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婆干得出來,而且卡確實是他的,錢也是他取出來的。
“承認了吧,那錢呢?五萬塊,你拿去打牌,總還有剩的吧?”
黃知道詹天佐是拿錢去打牌了,跟詹天佐幾十年的夫妻,詹天佐屁一翹,便知道他拉得是什麼的屎,怎麼會不知道詹天佐拿錢去做什麼了,正因為如此,所以一直催詹天佐回家,當然這不算主要原因,只是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
黃對詹天佐很失,只可惜還是失算了,對詹天佐的失程度還不夠,萬萬沒想到詹天佐能把五萬塊輸個。
詹天佐此時終于知道愧了,他低下了頭,他用最小的聲音說道:“錢…錢沒了。”
“你說什麼!你大聲一點!”黃其實聽到了,只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說!”詹天佐抬高了一點音量,“錢TM的輸了!”
“你……是不是騙我?你是不是想把錢藏起來?”黃終于坐不住,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怒氣吼了出來。
“我沒有騙你。”詹天佐把自己的腰包取下,并且打開,里面空空如也,他便又說道,“看吧,一錢都沒有了。”
黃這次倒是相信了,可是更加氣憤,吼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錢?這可是你兒讀書的錢!這可是我媽辛苦一輩子攢下來的汗錢!”
“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詹天佐為自己開道,“我只是…只是想用這筆錢翻本,我想讓兒讀大學的時候能夠更加輕松一點,我只是想讓我們這個家庭更加輕松一點,我有什麼錯?錯在老天爺故意整我,居然能讓我一直霉。”
到現在,詹天佐都不認為他賭博是個錯誤。
“你知道個屁!”黃竟然罵了臟話。
急道:“你跟誰打牌了?除了老李頭,還有誰?”
“還有小王、小胡和……老張。”詹天佐把他的牌友都供了出來。
“我找他們去!我要讓他們把錢都吐出來!他們不同意,我就去派出所舉報他們賭博!”黃急匆匆要沖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