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裝潢有著傳統韻味,擺放著各種古玩古董。
有一張跟長飯桌似的辦公桌在辦公室的正中央,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穿著松散西裝,有點微胖,但頭發極其茂盛的中年男人。
這辦公室就這一個人,還坐著主位,毫無疑問這就是楊老板。
楊老板見二人進屋,也不起,趾高氣揚地說道:“老李頭,這就是你說的哥們兒?”
老李頭拍了拍詹天佐的後背,說道:“老詹,跟楊老板自我介紹一下。”
詹天佐上前恭敬道:“你好,楊老板,我詹天佐……”
楊老板大手一揮,示意詹天佐不用說下去,然後他便說道:“我不用知道你什麼,老李頭說你很靠譜,拉貨的經驗也富,我主要是信任老李頭。”
詹天佐覺得老李頭跟楊老板絡,絡到老李頭帶自己來做事,他都不審查,恐怕老李頭上說自己沒干過這事,但實際上卻接過很多單了,只是他不在自己面前承認而已,防了自己一手。
詹天佐心想老李頭做沒做過,他不在乎,他反正只做這一單,所以他說道:“是啊,楊老板,我干貨車司機已經幾十年了,老李頭知道的,我開車是最穩的。”
老李頭也幫詹天佐說話:“楊老板,我們老詹可是我們貨車隊出了名的老司機,有他出馬,您絕對放心,保證不會出事。”
“行了行了,節約點時間說重點吧。”楊老板不想聽他倆東拉西扯,“我在東海市有一批急貨,需要你兩天之拉回來,沒問題吧。”
詹天佐在心里默數了一下兩地的距離,說道:“沒問題的。”
“你可先別說沒問題。”楊老板打斷他,補充道,“走國道和高速,你肯定時間來得及,但是老李頭應該跟你講過,我的貨都是‘臟’的,不能走大道,必須繞彎走小路,要避開路上的檢查,所以你再想想,兩天之能拉回來嗎?”
走小路,如果路不,開車不,很容易迷路,也很容易翻車,別說兩天了,就是一周都可能回不來,楊老板確實給他出了一道難題,這錢也確實不好掙。
但是他詹天佐是誰啊,他可是一名老司機,這點困難他都不解決掉,怎麼凸顯他值錢呢。
路他很,車他更,所以他算了算時間,回答道:“楊老板,你放心,絕對沒問題,我給你保證。”
楊老板看詹天佐如此堅定,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那你還不錯的,既然任務很明確了,那就說說看價格吧,你想要多?”
詹天佐看了一眼老李頭,老李頭想幫詹天佐出價,看他的型似乎想說八萬。
于是,詹天佐搶先說道:“十萬。”
老李頭心頭一,他沒想到詹天佐還貪心的,他以為詹天佐只想要那五萬的,他有點擔心楊老板會覺得價高了。
結果楊老板沒有一點猶豫,點頭道:“合理,那就十萬吧。”
此時,老李頭和詹天佐心里都非常懊悔,老李頭是覺得以前自己跑貨時價格喊低了,而詹天佐是覺得他還可以多要一點價,也不至于楊老板馬上就能答應。
然後,楊老板終于起,他遞給詹天佐一張名片,說道:“到了東海市,去這個地方,打這個電話,找這個人,他會帶你裝貨,然後你把貨車開回到這里,貨到錢就給你。”
詹天佐看了看這張名片,然後揣進兜中,說道:“楊老板,我還有兩個問題。”
“你說。”楊老板又坐了回去。
詹天佐頓了頓,才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就不怕我把貨拉走,自己賣了嗎?”
那批貨肯定值很多個十萬,楊老板應該會擔心才對。
可是,楊老板毫不擔心,他說道:“那批貨,你沒有渠道賣掉的,而且你敢吞我的貨,我會找到你,讓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開車的。”
楊老板的意思是會打斷詹天佐的手腳,留他一條殘疾的狗命,像楊老板這種不法分子,絕對不是在跟詹天佐開玩笑。
詹天佐不背脊一涼,他可不敢冒如此巨大風險去玩弄這幫亡命之徒,他有那十萬傭金就足夠了,能解決眼下的問題。
“還有一個問題呢?”楊老板問道。
詹天佐緩了緩自己被嚇到的緒,才說道:“楊老板派什麼樣的貨車給我?”
楊老板搖頭道:“用你自己的貨車去拉貨,我這里沒有車派給你。”
詹天佐不太明白,他以為楊老板這種地下生意,應該不會信任別人的載貨工。
老李頭是知道原因的,所以他替楊老板解釋道:“楊老板的意思是,如果你在路上被警察查到,楊老板希不會查到他的上,所以他不會派給你跟他有關聯的任何車輛。”
詹天佐恍然大悟,而楊老板還補充道:“如果你被逮到,那麼我倆便從來沒有見過面,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這下我沒有問題了。”詹天佐已經談好任務和價錢,現在只等出發。
“那現在你可以去準備出發了,兩天後,我希咱們還能順利見面。”
于是,楊老板把二人打發離開。
在回去的車上,詹天佐跟老李頭提要求道:“我過兩天就有錢了,你也算我的經紀人,總得先給我兩千路費吧?我現在真的是一錢都沒有了。”
老李頭想裝窮,可有考慮自己也算有兩萬掛在詹天佐的上,只得掏錢道:“給你給你,看你老小子可憐的,你可得記得我的好。”
“還有,給我一部手機,我那個手機摔壞了。”詹天佐又提了一個要求。
老李頭真想把詹天佐扔下車,但是他忍耐住了,咬牙說道:“副駕的屜里有一部二手手機,你先拿著用,回頭你有錢了,自己買一部新的。”
詹天佐從屜里拿出那部舊手機,是一部老年機,只能打電話和發短信,不過確實能將就用,這就足夠了。
詹天佐出微笑道:“那現在送我回家吧,我走之前得跟老婆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