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反正睡不著,所以他一直穿著服躺在床上,隨時聽著范彪那屋的靜。
兩間房子,一墻之隔,對面稍微靜大一點,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在凌晨四點鐘,劉偉聽到墻壁那面的范彪準時起床。
范彪的軀本來大,作幅度也大,他做得每一個作都是有聲音的,劉偉甚至能用這些聲音拼湊出范彪的一整套作。
起,翻開被子,把外套穿上,下床,穿子,開門進院子里。
這時,劉偉才從自己的床上起,他的作很輕便,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害怕被范彪給聽見,如果真聽見了,那他的計劃就全泡湯。
他在窗戶邊,出半顆頭,看著院子里的狀況。
只見范彪在院子里的洗池洗漱,他只花了十多分鐘,但是劉偉心里著急,他覺幾個小時都過去了,在心里催了范彪無數遍。
終于,范彪把起床的一切步驟都做完,這才鉆進後廚去。
當劉偉看到後廚的燈亮起,他也沒有馬上離開自己的房間,他還得再耐心一點。
范彪在後廚要施展魔法,那絕對不是馬上就能施展出來的,游戲里的技能都需要CD時間,那范彪的魔法自然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做準備。
劉偉再等待了半個多小時,他看到後廚的煙囪冒起了煙氣,他便知道范彪已經開始工作,這個時候出去,范彪正忙碌著,哪怕自己稍微弄出一點聲音來,范彪也一定不能注意到。
劉偉從自己的屋里竄出來,像只猴子一般,輕巧敏捷,從一個蔽鉆到另一個蔽,不斷左右換,直到靠近後廚的窗戶為止。
後廚的窗戶,范彪為了防止劉偉窺,他曾經用紙滿了窗戶的玻璃,可是前幾天,玻璃的右下角有一小塊白紙落,或許這就是天意,上天故意留這個機會讓劉偉可以窺。
劉偉把右眼放在那一塊小上,看廚房的況。
但是視角有限,他只能看到一只潲水桶,桶里還裝滿了各種臟兮兮的食,而另一邊則還有一個桶,里面則是爛葉子菜,很明顯那是放垃圾的地方。
劉偉心想著自己應該調整一下角度,不然他還是看不到范彪施展魔法,那他今天豈不是白費力氣。
正當劉偉準備調整自己的眼睛,看看能不能看到廚房的其他位置時,他看到潲水桶旁出現了一只胖的,那是范彪走了過去。
劉偉以為范彪是要去倒垃圾的,可他看到范彪手里提著一只湯勺,并沒有看到食材垃圾,可能是另一只他看不到的手。
可接下來的一幕,差點嚇得劉偉屁著地。
因為他看到范彪沒有扔什麼垃圾,而是用湯勺盛了一勺潲水出來,接著便聽到下鍋的聲音。
很明顯范彪是在用潲水來煉油。
劉偉腦子里突然掀起了無數個問號。
范彪這是做什麼?他在用地油嗎?
不僅僅如此,那個垃圾桶里的爛葉子菜也被范彪給撿了出來,而且那桶里,范彪還撿出了好幾大塊爛。
所以……這就是范彪的魔法?用本不該是人吃的食材,心包裝一下,就了餐館里菜盤上的佳肴?
難怪范彪不讓劉偉進後廚,這超出了人類的理解范圍,別說劉偉不懂了,換任何一個正常人也本無法理解范彪現在的這些行為。
最重要得是什麼?是范彪和劉偉也吃得這些東西。
一想到這里,劉偉胃翻滾,忍不住不斷干嘔,這次他實在避免不了發出聲音。
他怕范彪聽見,他得趕回房間,他捂住自己的,半蹲著轉,剛準備沖刺出去,他的腦門就像頂到了一坨大棉花上,把他給彈了回來,把他彈坐在墻壁上。
劉偉這時才注意到,那本不是什麼大棉花,那是一張大肚皮,而且還是范彪的大肚皮。
他抬頭一看,滿臉橫的范彪怒目相視,狠狠道:“你在這里做什麼?”
很明顯劉偉在窺,還能做什麼呢?
本來劉偉被范彪抓到,他應該心虛才對,畢竟他答應過范彪,自己絕對不會過問後廚的事,當然那是在他不了解真相的前提下,如今他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麼心虛的人就應該是范彪才對。
“做什麼?”劉偉從地上爬起來,他第一次怒視著范彪,也第一次用這種吼人的語氣跟范彪說話,“我還想問問你在做什麼!告訴我!你沒有煉地油!你沒有炒腐和爛葉子菜!”
劉偉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也拆穿了范彪,范彪才應該心虛。
然後范彪沒有一點心虛,也沒有任何疚的樣子,他雙手環抱于,非常冷漠地承認道:“沒錯,我用了,怎麼了?”
劉偉哭笑不得,范彪連騙自己一下都不愿意了,他本來還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的,現在是范彪在得他必須相信。
劉偉狠狠道:“你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你怎麼能這麼……”
劉偉沒讀過多書,他實在找不到更多的詞匯來描述范彪在廚房里那骯臟的行為。
范彪角上揚,冷笑一聲,才說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沒錯,況就是這麼一個況,不然你以為我們的本為什麼會這麼低?你該不會以為我有什麼魔法吧?”
什麼狗屁魔法!劉偉現在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稚,他怎麼會以為那會是魔法,結果現實永遠比想象更加殘酷。
劉偉質問范彪道:“我問你,那些東西能是人吃的嗎?你難道就不怕出事?”
“怎麼就不是人吃的?能出什麼事?你難道沒吃?我難道沒吃?你要死了,還是我要死了?”范彪毫無悔意,反駁道,“還是別人吃了,出了什麼事?我跟你說過,我不讓你知道,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懂,我既然敢用那些東西,正是因為我知道那些東西能吃,而且好吃,你再仔細想一想,有誰說過咱們的菜難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