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況已經糟糕到極點,而范彪還說有壞消息,這對劉偉的打擊太大,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承,他說道:“等…等一下,讓我緩緩。”
范彪給劉偉時間緩沖,他不著急表現得非常沉穩,就好像一切仍然在他掌控之中,可真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麼能說有壞消息呢?他應該能帶一點好消息來才對。
劉偉稍微能緩和一點,這才說道:“說吧,我覺得我能承得住了。”
范彪這才說道:“這次群眾呼聲太大,他們要求徹查我們廠房,所以…有關部門下了通知,明天會派審查組來廠子里檢查。”
劉偉沒經歷過檢查,這些事一般都是范彪去辦理的,而且范彪每次都辦理得非常完,從來沒有讓他過這方面的心,所以劉偉不理解道:“檢查能檢查出什麼大問題嗎?”
范彪解釋道:“略檢查的話,很容易蒙混過關,我以前就是這樣干的,可是我們經不起細查的,這次審查組的到來,我們肯定難逃一劫。”
“難逃一劫?我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劉偉站起來,他抓住范彪的兩條胳膊,道:“彪子!你是不是故意嚇我的?你是不是有辦法的,只是你想跟我開一個玩笑?”
范彪凡事都能解決,劉偉怎麼也不信范彪這次就不能了。
可范彪開劉偉的手,冷漠說道:“不,我沒有嚇你,我這次是真的沒有辦法,審查組帶著輿論力和任務來的,他們如果不查出點什麼,他們很難跟外界差,所以他們肯定要非常嚴格徹查,就算我想做點手腳,一天時間,我們也本來不及的,除非我們的工廠能突然消失。”
劉偉突然想到一個歪招,說道:“要不然我們把工廠炸了,就說失火造的,一不做二不休!”
“你瘋了嗎?炸掉我們的工廠,還不是等于毀掉我們的心!況且如果我們炸掉工廠,那麼大個工廠,得花上多炸藥,你又確定我們能做到手腳干凈?這要是又查出來的話,又得給咱們加幾條重罪了!”范彪還是頭腦更清晰那個,劉偉那餿主意,完全是狗急跳墻的做法,就算掩蓋了食品問題,那也只不過是拆東墻補西墻,實際上什麼也沒有解決掉。
“那你說怎麼辦!你說還能怎麼辦!我不甘心!我非常不甘心!我們努力這麼久!難道真的要前功盡棄嗎?”劉偉狂怒,他跑到辦公桌前,激地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掀到了地上去,然後雙手支撐在桌上。
范彪上前,著劉偉的後背,安道:“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你還有辦法?你真的還有辦法嗎?”劉偉覺得此時范彪是在騙自己,真的有辦法,范彪就不會等到現在來說,如果前面是開玩笑,那這個玩笑開得就太大了。
范彪說道:“雖然這不是一個絕對好辦法,但是這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雖然咱們保不住基業,但是我還能保住你。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出來承擔所有責任,我會告訴有關部門,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帶著錢離開,然後永遠不要回來!”
關鍵時刻,方顯友可貴。
劉偉會答應嗎?他怎麼能答應,他的一切都是范彪帶來的,他又怎麼能獨善其,他瘋狂搖頭道:“不不不,我不能讓你這麼做,咱們有福同,一旦有難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我們一起逃走吧。”
范彪說道:“如果咱倆都跑了,這件事一定還需要有人出來背鍋的,不然咱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抓回來,你難道想流亡一生嗎?”
劉偉愣住了,他一筋,從來想不了那麼遠,在范彪提醒之後,他試圖想象了一下逃亡的生活,街頭乞討,不敢面,還要跟野狗搶食,他可不了,他可從來沒有那樣生活過,哪怕孤兒院的生活,他也不想回憶。
范彪知道劉偉不會愿意逃亡的,為了讓劉偉心里好一點,他安道:“你知道你擔心我,如果我一個人背鍋,你良心會不安,但是你不用這樣,反正就是坐牢嘛,有口飯吃,對于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人生,況且我還能在監獄里減,多好的安排啊!你跟我一起做了這麼久的事,也是時候拿錢去,況且你還沒娶媳婦,現在可以去一個家了,有個好老婆,生個大胖小子,頤養天年,這不是一直都是你的理想嗎?”
雖然范彪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還是把劉偉了,因為這半生中,范彪一直是鞭策劉偉的那個人,范彪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肺腑之言,危難之際,范彪要在犧牲前說這些,劉偉自然無法不容。
男兒有淚不輕彈,劉偉抹著自己的眼淚,努力讓自己說話聲音正常,說道:“彪子,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只是…只是覺得如果我讓你去背了鍋,我沒法安心去完我的理想,我會記掛一輩子的。”
“這些話就不要說了,不會說話,就什麼都不要說,聽我安排就行了。”范彪一直都是劉偉的支柱,到最後時刻,他還是會撐起劉偉一下,要是沒有范彪,劉偉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偉努力收起眼淚,他突然說道:“我記得你說過,我來代表公司,你來專心做幕後,我以前不知道我怎麼做才能代表好公司,怎麼做才能替你分擔力,你有時候教了我許多做法,可是我一直覺那不是我最終的使命,我一直覺得會有一個機會讓我達使命,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機會。如今…機會來了,是該我表現的時候了。”
“你……什麼意思?”范彪不解道。
劉偉嚴肅道:“你這麼聰明,還聽不懂我的意思嗎?”
范彪當然聽懂了,他緩緩說道:“你難道是想說,這鍋由你來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