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雲風本來沒什麼機會接警察,更別提認識警察。
但是,他的人生中有一整天是在公安局里度過的,那就是甄婉離世的那一天。
因為警察得例行公事,所以得就甄婉的事詢問余雲風,況且余雲風又是甄婉的老板,更加逃不過詢問。
因此,余雲風才認識了西都市公安局的刑警陳小九。
在陳小九的辦公室里。
一位四十多歲,留著小胡子,喝著袋茶的刑警,正傾聽著余雲風三人講述許雪和王鵬飛的況,而這位刑警便正是陳小九。
陳小九聽完之後,緩緩放下茶杯,表十分冷峻。
張通和邱潔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都在等待陳小九的看法。
而余雲風抓了一板凳,就坐在陳小九的旁,問道:“陳探長,這許雪不能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而王鵬飛也不能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我知道陳探長在西都市也是赫赫有名的刑警,破獲過無數大案,我知道您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查出王鵬飛的犯罪證據,將他捉拿歸案。”
然而陳小九是一個明的人,他沒有因此給余雲風三人做保證,他只是實事求是道:“你昨天跟我約時間的時候,不是簡單說了一下這案子,我就先去翻了翻資料。其實,這個案子,當時我們同事就已經調查過了,首先他們確定了許雪是自殺,這是現場勘查分析就能確定的,至于自殺原因,因為沒有留下書,或者表明有其他犯罪可能的線索,因此按照程序就沒有再深調查,資料上能留下的補充線索也就不多。按照你們的說法,許雪在自殺前失蹤了一段時間,這期間王鵬飛可能有監等等多種犯罪行為,可是現在錯過了最佳調查時機,這……我也實話實說,要想重新找到線索扳倒王鵬飛,很難很難。”
最後陳小九其實說得很委婉了,實際上他想說得是本不可能,但這樣明說,顯得警察不努力,他也只是委婉著來。
其實,余雲風三人也聽明白了陳小九的意思,所以他們便很迷茫,仿佛最後一救命稻草都被人給走。
陳小九補充道:“當然,雖然很困難,既然你來找了我,我陳小九也不是那種會坐視不管的人,我會時間去調查的,或許不會有什麼結果,但是可以運氣。”
陳小九算是盡力安他們了,不過他是一個盡職的好警察,他也確實會去努力一下,可這遠遠不夠,余雲風心里清楚,所以他才問道:“陳探長,有沒有其他辦法呢?”
余雲風希陳小九再多想想,他可不希陳小九蓋棺定論,因為陳小九是西都市最厲害的警察,他都下了定論的話,那這事就很難有轉機。
陳小九想了想,然後才說道:“除非…是王鵬飛主代。”
余雲風心一涼,這個辦法才是最不靠譜的,他搖頭道:“陳探長,您跟我開玩笑啊,除非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然他憑什麼主認罪呢?”
這時,張通突然又站了起來,大喊道:“那我就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認罪!”
“冷靜,冷靜,這里可是公安局。”邱潔趕按住張通的肩膀,把張通按坐下來。
陳小九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無數比張通惡劣暴躁的罪犯,他都如數家珍,看見張通如此沖,他竟然笑道:“哈哈哈哈哈,余先生,你這朋友好熱。”
余雲風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跟陳小九解釋張通的憤怒來源,因為很難讓陳小九去理解張通和許雪的。
張通還是非常生氣,里不停跟邱潔念叨:“你也聽到了!警察都說只能讓他自己代,那我就自己去把他捉出來,他不代,我就把他的撕爛!”
在公安局說這樣犯罪行為,陳小九都可以馬上把他抓起來,邱潔只好跟陳小九賠笑道:“他開玩笑的。”
陳小九保持著微笑,說道:“沒事的,我們局里經常會有不冷靜的群眾,他心里有火,讓他說幾句,發泄一下,也沒事。”
陳小九說話間,突然聽到門外有男人大喊道:“都多長時間了!你們還沒找出肇事者!你們警察是干什麼吃的!你們就這樣浪費納稅人的錢?”
聲音很大,很洪亮,而且用得是標準普通話,像是一個長期做演講工作的人發出來的聲音。
陳小九癟道:“你們聽,這又來了一個。”
人類都是好奇的,這外面有人鬧事,余雲風等人總忍不住想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人,又發生了什麼事。
四個人都在陳小九辦公室的門邊,只見過道的不遠有幾個警察正在勸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穿著白襯,看著約莫五十歲,材纖瘦,斯斯文文的男人。
陳小九跟他們三個介紹道:“那是一位大學老師,他有一個學生,跟他關系很要好,畢業很多年都一直在聯系,可是前一陣那學生出車禍死了,肇事者沒有找到,所以他隔三差五就來局里鬧一鬧。”
張通疑道:“這不該警管嗎?”
陳小九解釋道:“警管現場,但是抓人就得我們管了,現在的問題是找不到肇事者。”
余雲風遠遠看著那個眼鏡男,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覺。
這種覺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到邱潔的時候,他也出現過。
所以,命運驅著他突然朝前走去,他似乎要去跟那眼鏡男聊聊。
張通對邱潔疑道:“他這是要干什麼?”
邱潔搖搖頭,也不知道。
余雲風很快便跟眼鏡男聊上了,并且他倆好像很快便為了朋友,他們一起離開的公安局。
當然,張通和邱潔也跟著一起的,畢竟他們現在是一伙兒的。
于是,四人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余雲風三人都看著眼鏡男,似乎在等他說點什麼。
那眼鏡男沒有了公安局里的憤怒,低著頭,緩緩說道:“我伍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