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雲風說道:“趙小姐,常大叔,請問你們要找我幫什麼樣的忙,要找什麼樣的人,你們誰先跟我講講,我得先了解況,然後才能知道該怎麼幫你們。”
趙雪梅和常猛互一眼,都在想該誰來開這個口,最後趙雪梅還是說道:“常叔叔,還是你來講吧。”
常猛這才告訴余雲風:“這個害人方平安,是我的一個戰友,我的老班長,同時也是雪梅的父親,他……”
常猛突然停頓了,過了良久才說道:“我突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沒關系,他們幾個講自己的故事時,也花了很多時間,你慢慢講,我們都不著急的。”余雲風也給到他們耐心,畢竟要讓他們講述沉痛的事,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常猛想了想,看著趙雪梅,說道:“好吧,那我從最開始講起吧,就從二十五年前。”
在二十五年前,常猛才剛剛去當兵,他還是一個新兵蛋子,可他也為了一名邊防戰士,他的班長便是方平安,兩人一起守著南邊界的森林崗哨。
那是一明月高掛的夜晚。
在森林深的木屋,方平安和常猛兩人當班,今夜就是他倆守護這片森林。
方平安當時才四十多歲,留著一臉絡腮胡,穿著軍大,戴著瓜皮帽,用鐵翻著篝火下的柴炭。
常猛當時還是二十不到的頭小子,坐在火堆旁,卻瑟瑟發抖,就好像火堆并沒有驅趕走森林里的寒意。
可常猛之所以發抖,并不是因為的寒冷,而是因為心里的寒意,他被方平安嚇到了。
方平安哈哈大笑道:“你個傻小子,又想聽鬼故事,又要害怕,好歹你也是個子弟兵了,怎麼能怕鬼呢?以後要是上戰場了可怎麼辦?”
常猛還道:“戰場…戰場那都是打敵人,又不是…不是捉鬼。”
方平安道:“戰場上是要死人的,戰爭激烈的時候,到都是死人,你就不怕他們變厲鬼趴起來了?”
“別說了!別說了!班長我…我是不是很沒用?”小常猛頓時沮喪了起來,因為他一直很膽小,讓他覺得自己不適合做一名戰士,這讓他有時候非常自卑。
方平安這時就不再嘲笑常猛,安道:“誰剛當兵的時候,都是怕東怕西,很正常,當你經歷得多了,對一些事麻木了之後,你就不會再害怕。你還得花點時間來磨練自己的勇氣,狹路相逢勇者勝,真上了戰場,跟敵人短兵相接的時候,都是膽子更大的那個人能活下來。”
“班長,你以前上過戰場嗎?”當方平安老是在提戰場的時候,常猛頓時興趣了,“這戰場真的這麼殘酷嗎?”
方平安卻搖頭道:“算了,還是不要跟你講戰場的事了,你會睡不著覺的,珍惜現在的和平時代吧,沒有人愿意上戰場的。”
常猛用自己的手托著下,有些失地說道:“我們村里的老人經常跟我說,戰場并不可怕,因為敵人都是看得見的,你知道該跟誰真刀真槍干,而和平年代,總有敵人會藏在你的邊,裝你的朋友,卻想要走你所有的一切,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防不勝防。”
方平安笑道:“年紀輕輕,說話還老的。”
“班長,話說你為什麼不轉業呢?當兵多辛苦啊,現在也不打仗了,回去做一點清閑的工作,不也好的嗎?”在部隊里很還有方平安這個年紀的老兵了,所以常猛非常好奇。
方平安回答道:“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在部隊里待了半輩子,幾次轉業機會都讓給了別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想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我不想回去,我覺得我整個生命都是部隊的,我只會當兵,我不會做其他的事,讓我回去的話,我會覺很痛苦。”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些事做了一輩子,讓他們突然改變,通常都很難接,有些心理素質差的人,甚至會因此心理崩潰。
方平安表面上是很勇敢的戰士,但是他也有害怕的東西,這種人生的改變就是他害怕的。
常猛著自己那沒有扎手的寸頭,不解道:“真不懂班長你是怎麼想的,是我的話,肯定早就想回去了。”
“不說這些了,你還聽不聽故事了?”方平安不想提起那些東西,趕轉移話題。
“聽啊,不然這漫漫長夜該怎麼過呢?”常猛雙手抱自己的兩個肩膀,又開始害怕了起來。
“那你可把膽子放大一點了。”方平安的笑容變得恐怖,他又要開始講鬼故事了,“你是新兵,沒怎麼來護林,你可能不知道,在這森林里就有這麼一個可怕的故事。”
之前方平安講的鬼故事都是其他地方發生的,而現在就是在邊的故事,方平安都還沒開始講,常猛就有了代,不自覺就發抖,眼睛時不時就往窗外看去。
常猛越是害怕,方平安講起故事來才越興。
方平安用一種森恐怖的腔調講道:“傳說這片森林原名棄子森林,是那些邊界農民因為生下孩子而養不起,便棄在森林里,這些孩子後來便被森林里蒼狼虎豹所殺,或者被死,總之小孩不可能活著走出這片森林的,死後的孩子因為怨恨變了怨靈,這種怨逐漸增多之後,森林便了死亡森林,而在森林里迷路的路人,便會聽到孩的哭啼聲,那是靈在引路人,一旦路人向哭聲走去,掉怨靈們的包圍,便會……”
方平安到關鍵的時候,突然賣起了關子。
“便會怎麼樣啊!”常猛一邊害怕,一邊還催促起來。
方平安沒有回答,而是突然用驚恐的眼神看向常猛的背後,還指著常猛的背後,用驚恐的聲音,抖道:“那是…那是…那是靈!”
常猛頓時覺背後一涼意,他緩緩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