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墨學過微表分析，知道丁桂芳沒在撒謊，并且知道關于蔣曉雯的事。
如果能夠知道蔣曉雯當年發生了什麼，這對3.16案件一定能夠起到幫助。
丁桂芳的眼神難掩驚恐，一直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曉雯怎麼會這樣......”
劉子明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丁老師，如果您現在想起了什麼，請您一定要如實告知我們，這對我們破案至關重要。”
柳老師泡了一杯安神茶遞到的手邊，“桂芳，想不起來咱就不想！警察同志，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丁桂芳眼睛通紅，“沒事的，我可以！警察同志，你們繼續問吧！”
劉子明很抱歉打擾到丁桂芳夫婦，但是沒有辦法，警方為了破案，但凡有一希，他們都會嘗試。
“丁老師，拜托您再仔細想想，當年的事對案件的偵查工作也許會有幫助。”
丁桂芳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二十年前蔣曉雯是我的學生，這孩子一開始很乖巧，老師和同學都喜歡，後來突然就變得不對勁了。”
丁桂芳的眼神變得深遠，很快將劉子明等人瞬間拉回到那段塵封已久的痛苦記憶當中。
“蔣曉雯曾經是我最喜歡的學生，長相出眾，像個城里的孩子。白的小臉，大大的眼睛，長得像個芭比洋娃娃。
大家都很喜歡，長得漂亮，績優異，喜歡助人為樂，經常幫助班級同學，上集聚著一個好孩子所有的優秀品德。
這孩子特別有心，村里有許多野貓野狗經常出沒在學校附近。曉雯帶頭給們搭窩棚，喂食。
特別有心，在的帶領下，全班同學都開始投喂那些流浪。
沒過多久那群瘦弱的小，被我的那些學生喂得胖胖的......”
劉子明三人注意到，丁桂芳聊起當年的蔣曉雯，眼底盡是為人師表對學生的喜。
慢慢地，丁桂芳的記憶開始展，臉變得越發難看。
“三年級新學期報到當天，我發現蔣曉雯像變了個人。
不笑了，也不合群了，眼神冰冷，十分嚇人。
上課的時候開始喜歡發呆，角總是會扯著那種讓人骨悚然的笑容，各科老師都和我反映過這個問題。
有幾次我在上課，看見那副表，我嚇得差點都不知道自己講到了哪里。
的績也開始嚴重下，于是我決定去蔣曉雯家中進行一次家訪。
到了蔣曉雯家中，我才知道他們家在那一年的暑假發生了驚天變故。
聽村上人說，的大姐蔣曉娥死了，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
曉娥也是我曾經教過的學生，績優異，考取了我們鎮上最好的初中，上的是重點班級。
我沒想到才十五歲的曉娥，竟然會溺死在碧流河，這實在太可惜了！
姐妹倆有一個大哥蔣浩，也是我教出來的學生，聽說人失蹤了。
村委會書記到公安局登記了失蹤人口，警察至今一直都沒找到他。
村委會見曉雯可憐，從三年級起，學費都是由村委會扶貧資助。
曉雯突然了一個孤兒，那個時候我對的關心反而比以前更多了，只是沒想到這孩子大變。
好好的一個孩子，突然就變得魔怔了！”
丁桂芳喝了一口安神茶，捂著口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幽幽地接著說道：
“曉雯的格變得十分暴躁易怒，臉上總是殺氣騰騰。經常欺負班級同學，就連男生見了都繞道走。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竟然殺學校附近的小，當初那些被喂養的幾乎無一幸免。
這孩子待的手法相當殘忍，本不像是一個孩子做出來的事！”
丁桂芳提起蔣曉雯，整個人顯得十分害怕。手中的水杯一直在不停抖，茶水灑了一地。
“丁老師，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呂墨目睹丁桂芳陷恐怖回憶中，不生出了惻之心。
他知道，讓目擊證人回憶殺戮是一件極為殘忍和折磨心的事。
從某種角度上，丁桂芳是在幫助警方提供線索，警方應該謝丁桂芳老師。
“老伴兒，趕喝口安神茶驚！你竟然瞞了我這麼多年，我可是你的枕邊人啊！
難怪那幾年，你經常夜里做噩夢，我以為是你教學力過大！
以後可不允許有事再瞞著我了！知道不？”
丁桂芳點了點頭，面緩和了不。
看著眼前這對老夫妻相敬如賓的樣子，莊妍眼睛一熱。
從不羨慕年輕的，只羨慕老來依舊恩的夫妻。
劉子明心間頓挫了一下，口一陣生疼！如果小琴在世，他們也是這般如膠似漆！
重案，劉子明是住了思念小琴的那神經。
“丁老師，接下來蔣曉雯還做出了哪些過激的舉，麻煩您仔細回憶一下。”劉子明一臉抱歉道。
丁桂芳點了點頭，再次陷可怕的回憶中。
“有一次我們學校的實驗室進了一批蝴蝶標本，有活的，有死的，小朋友們都看得很認真。
當時，曉雯突然指著一只蝴蝶，笑著問我，“丁老師，這些蝴蝶翅膀上的管好多呀！如果撕掉它的翅膀，會不會痛呀？”
我耐心地告訴，“蝴蝶破繭時，要倒掛著，使因重力流遍翅膀。
這樣才能讓翅膀有力氣舒展開，從而展翅飛翔。
所以，破壞了蝴蝶的翅膀就破壞了蝴蝶的管，蝴蝶自然會痛。
即便蝴蝶翅膀沒了不會死，但是蝴蝶也傷了元氣，和死亡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沒有翅膀的蝴蝶就沒有辦法自己進食，只能等死。”
當時曉雯的眼睛特別純潔，聽得也十分認真。
我以為這孩子變好了，又變回了從前人見人，善良有心的好孩子。
我沒想到在第二節語文課上，舉手示意出去上廁所的功夫，竟然一個人溜進了實驗室。
將那些蝴蝶標本的翅膀通通撕了兩半，恰巧那一幕被路過的教導主任看見了！
教導主任看見站在實驗室，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的杰作，于是立刻找到了我。
那批標本很名貴，有些蝴蝶價值不菲，教導主任被校長狠狠訓斥了一頓。
學校要求嚴厲批評蔣曉雯，并且讓我通知的家長到學校商量賠償。”
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被強制打開，丁桂芳的腦袋一陣劇痛，繼續道：“當時校方領導不知道曉雯家里出了那麼大的事，後來我和他們解釋了很久。校方拿一個孩子沒辦法，最後那件事被我背了鍋。”
丁桂芳臉上的表十分痛苦，像把將自己的心臟撕開一個口子給人看。
然而想要了解到蔣曉雯的過去，注定繞不開的班主任。
“後來呢？”莊妍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