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天德湖公園的東、南、西、北四個門拉起了黃警戒線,全面封鎖拋尸現場。
李大爺嚇得差點心梗塞,坐在路牙上,捂著自己的心口!
王大媽今年70歲出頭,子骨十分健朗,嚇得不輕,但是人沒事。
被眾人圍著,王大媽著腰,添油加醋地描繪著是怎麼發現的那顆人頭。
“哎呀!
我當時正在河邊上打太極拳,遠遠地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飄在水面上。
我以為是哪個沒素質的人丟垃圾,就想著上去把那垃圾撈上來,于是尋了個樹枝兒開始打撈它。
湊近一看才發現那臟東西上長著頭發。
風一吹,那臟東西突然掉了個方向,一張臉瞅著我,竟然是一顆人的腦袋!
那腦袋的主人生前絕對是個標準的人胚子,長得可真不賴!
尸骨不全,這小姑娘怕是不能轉世回了!
而且還有更嚇人的呢!你們猜,怎麼著?”
一群人圍著王大媽追問道:“快說!快說!怎麼個嚇人法?”
王大媽嚨一陣,瞪著一雙皺紋布的眼睛,幽幽道:
“那小姑娘的頭後面脖頸上方,有一朵紅的小花!好像是個紋!
你們說嚇不嚇人!這得多大的仇恨啊,才會殺人分尸,還砍頭!”
王大媽話音剛落,一小伙子走上前,一臉駭地問道,“什麼?紅花刺青?那豈不是咱們海港市發生了連環殺人案?”
“連環殺人案?啥玩意兒?小伙子,話可不能說啊,造謠可是要進局子里喝茶的!”
“大爺大媽,這你們都不知道?3.16依雲灣特大兇殺案啊!
一周前的命案,海港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起案子的死者,脖頸也有一朵紅花刺青,這不可能是巧合吧!”
“你說的是依雲灣小區那個無臉尸?
我知道,那案子傳得沸沸揚揚的,到現在還沒破案呢!嫌疑犯還在醫院被滅口了!”
……
“咳咳咳——大爺大媽們,不回去買菜?
造謠、傳謠據《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節嚴重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劉子明夾著一煙,面十分嚴峻。
聞聲,人群一下子散開,留下了兩位發現尸塊和頭顱的目擊證人。
“劉隊,報案的就是這位二位!兩位老人是天德湖公園的常客,幾乎每天都來晨練。”
劉子明看了一眼坐在路牙邊上,捂著口的老大爺。看樣子,這位老人家嚇得不輕吶。
“大爺,您是在哪兒發現的尸塊?麻煩您和我們說說,這對我們很重要!”
莊妍半蹲著子,乖巧得像一只小白兔,還有點楚楚可人的模樣,心想應該不難讓老大爺開口。
李大爺捂著心口開始回憶起剛才那一幕可怕的景,“那條小路我每天都跑,1.5公里有個小陡坡,我都會選擇緩慢步行。今天我步行的時候,看見陡坡上有一個黑的塑料袋。
我想一定是哪個沒素質的人丟了垃圾,我上前準備拿著丟進附近的垃圾桶。我是萬萬沒想到啊,我拎起那個黑的塑料袋發覺不對勁,太沉了。我就想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免得我拎起來了一地。
這不看還好,我打開一看,唉呀媽呀,嚇死我了,里面裝著一串腥味撲鼻的腸子,還有兩只手。還有兩只白花花糊糊的手,一看就是人的手,上面還有一枚鉆戒呢!
鉆戒還在手上,我想這肯定不是為了錢殺人,八九不離十就是一樁殺案啊!
我當時嚇得直接暈了過去,現在想想都後怕。那條小路比較蔽,幾乎沒人溜達,我喜歡清靜,每天都走那條路。等我醒來後,也沒人發現我暈倒在那邊,我自己爬了起來,遠遠地就聽見有人在尖!
據聲音的方向,我辨別出是聲音是從河邊傳來的。走近一看,發現老王癱坐在河邊。
我撐著子走近一看,嚇得我差點又暈過去。河面上竟然飄著一顆人的腦袋,眼睛瞪得老大,特別恐怖!特別滲人……”
話音剛落,王大媽自告勇道:“警察同志,我給你們指路!這一帶我,拋尸地點就在前面。讓老李在這邊歇著,他兒馬上來接他!”
……
王大媽帶著一群人走到河邊,警方很快找到了李大爺說的那袋腸子和手。距離河岸不足一米遠的水面上,飄著一顆人的腦袋。
兩名警察將那顆人頭打撈上了岸後,擺放在地上的塑料袋上,所有人嚨一陣,頭皮發麻。
莊妍嚇得手心淌汗,全出虛汗,子往後倒退了幾步。這場面如果拍張照片發警校同學群里,勢必能引起一片嘩然。沒想到進公安局,一樁一樁案子就這麼恐怖。
這人的腦袋著實嚇人,的確和王大媽說的一樣,人死不瞑目地瞪著所有人,看得人心驚膽戰。
人那雙大眼睛,空!無助!驚悚!絕!不甘!
世界上著名的無頭尸案件紀錄片,看得也不,但第一次臨其境地看著一顆人的腦袋杵在自己的面前,早上吃的那碗“李記牛面”在胃里面翻江倒海,差點就吐了出來。
“兄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劉子明堅實的手拍在嚴勇的肩頭。“有點刺激,保持冷靜!”
“嗯,還好沒吃完那個煎餅果子!”嚴勇幽幽地說了一句,戴上一雙醫用膠手套,走近那顆人的腦袋跟前。
說實話,嚴勇從事法醫職業多年,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離面對一個人類的腦袋,還是一個漂亮人的腦袋。
更恐怖的是,這顆腦袋的主人死不瞑目,瞪著一雙驚悚的大眼睛直視前方,讓人有一種和平行直視的錯覺。
人四周的明顯呈現狀,雙閉。
嚴勇從部的線條和收狀態,判斷道:“死者生前曾經大聲地進行呼救,兇手是捂著的行兇殺人。”
嚴勇試圖撬開人的,觀察里面有無線索。
他出一只手剛著死者的,那顆腦袋重心不穩,瞬間像西瓜一般,滾出了兩米遠的位置,險些掉進河里。
這一幕,嚇得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子明心間震,余瞥向旁的呂墨和莊妍。
兩人的臉都很不好看,尤其是小警花,捂著似乎要吐。
“沒事吧?千萬不能吐在案發現場,你可以去河邊上吐。污染了現場,破壞了兇手足跡,會加大偵查的難度,學校老師教過吧?”
“教過!劉隊,我可以堅持!”莊妍捂著櫻桃小,臉煞白,嚨吞咽了數次。
“早和你說了,你一個孩子家的,不太適合干這些腥的工作!”
“劉隊,您.....您這是職業別歧視,我可以!!!”莊妍滿眼委屈。
話落,劉子明似乎被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