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崔金濤很不正常,一再的做出反常舉,我和高輝、王昊討論過後都覺得崔金濤應該是遭遇了什麼危險,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警察注意到他。
甚至有種可能就是崔金濤想讓司機或者保安大爺報警,然後讓警察控制住他。
崔金濤肯定知道危險,但是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所以一直在想辦法拖延時間,可惜命不好,司機和保安大爺都不想招惹是非。
“王隊,能不能調查一下崔金濤一直撥打的電話?”這是一個關鍵信息,崔金濤從游戲廳就一直在撥打電話,但是一直沒有打通,我猜測極有可能是一個電話號碼。
從游戲廳到康福小區門口崔金濤足足墨跡了半個多小時,期間打了不知道多個電話,四五十個是有的,除非是一個號碼,不然不可能都打不通。
哪料到我話音才落下,王昊就嘿了一聲:“查過了,是一個號碼,這是號碼主人的資料,我還沒有去調查這個人。”
王昊是擔心打草驚蛇,從資料上顯示,崔金濤在一個小時之中就撥打了五十多次這個號碼。
一個小時五十多次撥打,這是多麼急切,這種覺好像是在求救,雖然不確定,但是我覺得和崔金濤遇到的危險可能無關,準確的說沒有直接的關聯。
資料上有完整的那電話號碼主人的信息,電話主人是在省城,之前和崔金濤也有過頻率不高的通話,這說明兩人是認識的。
對方是一個滴滴司機,以前在工廠打工,和崔金濤完全是兩條線上的人,卻有著間斷的聯系。
“咱們先去康福小區看看吧。”如果那個號碼和危險有關系,崔金濤就沒必要拖延時間了,所以我將哪個號碼暫時擱置,看看能不能從康福小區找到線索。
有些話我無法和高輝他們說,我猜測崔金濤撥打那個號碼應該是在求救,可惜一直沒有打通,如果確實是在求救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門的人。
遇到危險找門尋求保護,這本就是應有之意,可惜崔金濤命運不濟,那個電話一直沒打通。
這個號碼的事我準備詢問高山紅,如果是門的人就直接排除了,我們的調查方向也應該重新確定。
雖然這案子和高輝無關,但是這些天我都在幫他查案,如今我有案子了,高輝也不能不湊,況且我可沒有經費,這方面還要仰仗他。
康福小區在城南郊,出了外環就是,已經停工三年多了,隨著時間的侵蝕,原本熱鬧的工地,如今雜草叢生,顯得荒涼破敗。
整個小區十二棟樓,其中有七棟已經封頂,有三棟起了一半,另外兩棟才打地基,如今了流浪貓狗的據地,還有很多鳥類在這里做窩。
崔金濤來康福小區干什麼?這肯定是崔金濤失蹤案中最重要的一個案因素。
可惜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了,期間又下過一場大雨,崔金濤留下的痕跡多半已經被沖刷掉了。
站在康福小區門口我們就好像一只只無頭蒼蠅,說良心話真不知道從哪里查起。
我們先圍著康福小區轉了一遍,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況,康福小區三面公路,只有西邊是一條河,公路上都覆蓋了監控,只有臨河一邊無法察覺。
要想排查崔金濤是不是離開,需要調取西側往外延很大面積的監控,而且還不能保證會不會有所,畢竟過了河可以再監控死角上車。
按照崔金濤沒有離開假設,我們需要對整個小區搜尋,四個人也只能各自分開,每個人負責一個區域的檢查。
我分到了西南部,有四棟封頂的樓,原因很簡單,就數著我最年輕,素質最好,畢竟這些樓都是十四五層的電梯房,我要檢查就需要爬樓梯。
對此我沒有任何意見,畢竟高輝等人都是在幫我的忙,就算是為了案子,也總是有個人在。
這不是簡單的爬樓,還需要對每一個房間進行檢查,為了減負擔,我對每一棟樓的一二層進行了仔細的檢查。
時過十多天。什麼腳印痕跡都被風雨消磨干凈了,我只能盡量的尋找一線索。
即便是風雨消磨的干凈,但是總還是能尋找到一些痕跡的,比如說幾個煙頭,一些塑料袋等等。
就在我檢查第三棟樓的時候,王昊的一個電話把我喊了過去,他有決定的發現了。
聽到有發現,我匆匆的跑了過去,那也是一棟已經封頂的樓房,而王昊的發現就在樓梯口,他找到了一塊手表,雖然有所磕,但是依舊很新,而且很值錢。
我認識那種手表,老上海的牌子,鑲鉆的,一萬多一塊,帶這種手表的人一般誰會來這種爛尾樓。
“我已經讓人查監控核實這塊手表了。”王昊看著我,沉了一會:“這是崔金濤的可能很大……”
王昊不說我們也有猜測,這塊表很可能不是無意間掉落的,而是崔金濤有意留下的線索。
“樓上你看了嗎?”目朝樓上去,不知道崔金濤來這里干什麼?
王昊搖了搖頭:“沒有,我一個人怕什麼線索……”
我也沒再說什麼,四個人一商量,干脆兩人一組,各自搜索一戶,我和王昊負責東戶,高輝和寇海濤負責東戶,隨即就展開了檢查。
只是上了第二層,我們又發現了線索,那是一個中華的煙頭,留下這種煙頭的自然是有錢人。
盡管懷疑崔金濤是上了樓上,但是我們還是仔細的搜查了每一層樓,到了第三層的時候,就又找到了一個煙頭,準確的說是半支煙,沒完就丟在了地上,很像是故意留下的線索。
一路檢查上去,果然每兩層就會發現一個煙頭,這說明煙頭的確是故意留下的,只是煙頭也就是延到了第十一層,我們沒有往上檢查,因為除了樓梯間的煙頭,在樓梯門口還有一支才燃燒了一點的半支煙。
循著煙頭找過去,又在東戶看到了煙頭,看來這就是崔金濤最終到達的地方,只是這里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