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老頭的臉也不好看,這棟別墅價值最八百萬,這一下算是毀了,擱誰心里也好不了。
雖然我很想看看水泥疙瘩里的尸骨是怎麼回事,但是當地的警察沒來之前,我也不能,免得破壞了現場。
警察比想象的來的還要快,我只是在門口打量了幾分鐘,警笛聲就已經到了別墅大門外,很快一群警察就涌了進來,這些都是段店區區分局的。
別墅一下子熱鬧了起來,除了技科的在取出水泥疙瘩,很多警察還在盤問我們,給我們做筆錄。
老頭一家人屬于重點照顧對象,明顯的是有了嫌疑,詢問的特別仔細。
“為什麼會打開墻?”我和甘曉慧也被到了一邊詢問,特別是對我的份有疑問:“你一個易派出所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還真不好解釋,解釋了也沒人相信,我一個派出所的小警察甚至不需要區辦案,況且還是關鍵人。
對于警察的盤問我還真的是無言以對,將事大上說了一遍,只是去了我和甘曉慧的手段,只是這樣一來事就無法完全銜接上,民警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
“你為什麼想到要砸開墻?”警察總是會抓住我話里的,不停地問我,我都知道他們在懷疑什麼。
我的份很好證明,給所里打個電話一問就能查證,所長當然會幫我說好話,況且這件事上本我也沒有嫌疑。
原因很簡單,水泥疙瘩里是一白骨,人死了之後,在水泥疙瘩里化白骨絕不是三兩年那麼簡單,最需要五年以上,而那段時間我還在讀書。
另外就是我沒有作案的可能,想要把人封在墻里面,并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畢竟建造別墅都是有監理人員盯著,并不是什麼人都能有機會干這種事的。
“你們應該去調查當初修建別墅的那些工人。”被反反復復的詢問,我也有了一些脾氣,直接懟了回去:“你們這麼盤問我是在浪費時間。”
知道施工程序的人都明白,要想將墻壁加厚,并且瞞過所有監理的眼睛,只有當時的施工人員才有可能,否則一夜之間多了一面墻,你就看監理會不會給你拆掉就行了。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廢話……”聽出我的語氣的不耐,詢問我的民警也來了脾氣。
看著氣勢洶洶的民警,我有些無語,我是民警更應該配合工作,但是很多問題已經問了我三四遍了,凡事總要有個度吧。
我還在強*著怒火,甘曉慧卻已經按耐不住了,直接擋在了我面前,而且張就撕破了臉:“你們別以為我們好欺負,今天要是換了省廳的人在這里,你們還這麼盤問嗎?”
這話惹得民警也來了脾氣,對待上級系統的肯定不可能象對待我們一樣,但是有些事知道和說出來可不是一回事。
“不管是誰來,我們都會這麼做的,這是我們的流程……”那民警聲音大了起來。
我也是警察流程怎麼會不知道,做筆錄是肯定的,但是不至于一個問題問四五遍,這分明是把我們當嫌疑人來對待了。
即便是我們話里有所遮掩,但是事的經過和我們明顯的沒有多大關系,只要用腦子想想就知道調查方向應該在哪方面。
我可以忍著怒氣,是因為我的份不能做出沖的事來,但是甘曉慧卻沒有顧忌,這件事說破天也不可能和扯上關系,既然如此憑什麼被這麼對待。
“給高輝打電話……”甘曉慧也是來了脾氣,的暴脾氣可不管那麼多。
這邊的吵嚷聲驚了帶隊的隊長,朝這邊看了一眼,在那民警準備還之前,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給他們做完筆錄就讓他們先走吧,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做呢。”
那個民警明顯的也是個新人,這樣不厭其煩的詢問我們,應該是存著拿我們練手的打算,隊長怎麼會不明白,所以才這麼說的。
隊長都說了,民警自然不敢再多糾纏,又不是真的沒事做了。
“你們走吧。”該問的都問了,不該問的都問了,而且也電話核實過了,自然沒有繼續盤問下去的必要,民警終于打算放過我們了。
不過我卻沒有打算離開,因為還沒有檢查一下水泥疙瘩里的尸骨,總要給老頭一家人一個代。
只是在我提出想要過去看看況的時候,卻被隊長一口拒絕了,即便我是警察也不行。
我也知道以我小警察的份對方不可能通融,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高輝打了個電話,只是高輝接了電話卻沉默了一會,直言自己沒時間,不過答應和區分局通。
高輝的效率很高,我掛斷電話才十幾分鐘,電話就打到了隊長那里。
等到掛斷電話,那隊長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好,不過還是冷著臉招呼了我一聲:“既然領導發話了,你可以過來看看,但是不準手。”
應了一聲,我才穿上鞋套戴上手套,小心地靠了過去,水泥疙瘩已經被清理了出來,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差不多兩米多高一米多寬的塊狀。
如今技科的民警正在輕輕地開鑿,一點點的將尸骨清理出來,除了暴在外的手骨,頭部已經清理出來了一部分。
從手骨的位置看得出來,這應該是死者在被澆筑的時候,試圖掙扎雙手才會暴在外,可惜最終沒有能逃過一劫。
頭部清理出來了大半,不過這麼久過去了,尸骨上已經沒有皮,看不出生前樣貌,唯一引人注意的是頭頂上的一鐵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