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五林場下了路口就是林場的部路,開車差不多三四分鐘的時間,就能看到林場的辦公區和住宿區,單單是那片家屬院就占地上百畝。
林場輝煌的時候曾經有上千名工人,但是現在卻只剩下一百多人,那片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家屬院,如今看上去有些破敗。
即便是林場的辦公大樓也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如今也留下了歲月的斑駁。
部路到了辦公區里許就分了兩條路,其中一條通向辦公區,另一條則是直接通向山林之間,不過在這條路上有一個檢查站,外出運木頭的車輛要在這里檢查。
上萬畝的三五林場地形復雜,絕對是最好理一些見不得人事的地方。
我和寇海濤商量過,到了三五林場之後我們兵分兩路,寇海濤負責去和林場的領導見面請求協助,而我則帶著省廳的兩個民警去檢查站詢問。
即便是高隊一家人真的被人害了或者是關起來了,也不可能在人多眼雜的辦公區,畢竟那里一百多號人,即便是綁架高輝一家人的人通催眠,也不可能控制上百人。
所以重點還是我這邊的檢查站,因為從這里進去就是上萬畝的山林,山頭就有幾十個濃的樹林可以遮掩很多事。
檢查站平時只有三個人值班,而且都是林場快退休的工人,上了年紀干不力氣活了,就在這里等待著退休,所以說檢查站是個養老的地方。
檢查站二男一,都是六十多歲的老頭老太,不過常年干活神還健碩,看見有警車來了,都主從檢查站走出來。
下車之後我只是打量了一下這三位大爺大娘,便朝著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些領導氣息的大爺迎了上去,然後介紹自己說是省廳過來查案的。
省廳的兩位民警很會看眼,趕忙將警證亮了出來,打消了三位大爺大娘所有的懷疑。
“昨天下午誰值班?”我要找到昨天下午四點多時候的值班人員。
讓我沒想到的是,話音才落下那個班長就站了出來:“昨天下午就是我們值班,你們來是為了那兩輛箱貨吧?”
“你怎麼知道是為了箱貨?”班長的直率讓我心中一震,目瞬間銳利了起來。
班長老大爺聳了聳肩,只是呵呵的笑著:“我們這里很有外人來,這些天也只有昨天來了外人,而且一下子就是兩輛箱貨,我就說有問題吧。”
林場相對閉塞,每年只有秋季的時候才會有外來車輛拉木頭,而且都是平板大貨車,這種箱貨可能幾年都見不到,一下子還來了兩輛。
班長老大爺很健談,沒等我問竟然又說了起來:“那兩輛都是挖機司機張曉東領進去的。”
果然天底下沒有傻子,老大爺看到我們就能猜出這麼多,看來對箱貨記憶很深,既然是張曉東領進去的,那麼他就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即我就給寇海濤打了電話,讓他找到張曉東,憑著挖機司機就不會太難找。
不說寇海濤找到張曉東,我和班長老大爺聊了一會,就說進山去檢查一下。
老大爺是個熱心腸,說什麼也要領著我們進山,畢竟山里的土路七拐八拐的,很容易在里面迷路,有這麼一個悉道路的人領著,就不會走錯路了。
我詢問老大爺,山里面有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老大爺告訴我山里一共有六工人歇腳的地方,勉強可以住人,如今的時節不怎麼進山,所以都是半閑置的狀態。
一開始我還覺得老大爺過于熱,但是進山之後還真有些傻眼,山里的土路橫一條豎一條的,岔路口多得很,而且土路大都相連,畢竟需要去每座山上拉木頭。
有了大爺領路,我們就能將每一座山頭轉過來,路上大爺還告訴我們,昨天張曉東開著挖掘機進了山,然後出來領箱貨進的山,他昨天就覺得有問題。
張曉東說是送料的,但是現在八月的天氣,雜草覆蓋了山林,這時候送料來,很不合常理,誰都知道夏天的料不好存放。
“我就說張曉東這小子沒干好事……”老大爺差點就直接給張曉東定罪,好在沒有絮叨下去,指了指車外:“要想知道張曉東這小子干了啥,就跟著挖機的印找過去就行。”
前幾天省城下了一場雨,雖然雨水不大,但是也了土路地面,人走起來無所謂,但是履帶式挖機走過去就會留下很明顯的痕跡。
老大爺的話很有道理,沿著挖機的痕跡走下去,拐了好幾個彎就到了一山林前。
“警察同志,你們看張曉東上過山……”挖記的痕跡一直延到了幾十米高的一座小山上,在雜草叢生的山林里能看見很明顯的痕。
警車不能再開上去,我們就只能步行上山,很快就到了痕的末端,而這里有兩個新堆起來的土包。
土包不小,一個差不多有五六米大小,差不多一米半的高度,絕對是昨天才挖出來的,泥土都還有些。
看到土包的那一瞬間,我莫名的有種不太好的預,因為這麼大的土包足夠將一臺車掩埋起來,而且從土包上的一些泥塊看得出來,土包是深挖出來形的。
不單是我想到了,就連楊茉莉第一時間都察覺到了不對勁,聲音都帶著抖:“小晨,你快讓寇海濤把挖機帶過來,我總覺得……”
本不用楊茉莉解釋,我立刻就給寇海濤打了電話,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知道消息的寇海濤一點都不敢耽擱,第一時間就帶著張曉東開著挖機,沿著挖機留下的痕跡一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看到那個張曉東的時候,張曉東一張臉煞白,眼中都是惶恐,比起寇海濤還要焦躁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