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省廳離開,心有些煩躁,追查了這麼久,費了這麼大的力,到頭來竟然要和崔永福妥協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甘曉慧看上去神已經好了很多,能自己起來活了,只是兩鬢之間多了幾白發,雖然甘曉慧表現得很平淡,但是看在我眼里卻很不是滋味,那幾白發就好像一針扎在我心里。
“我打算去和崔永福見一面……”好一會我才悶悶的開了口。
楊茉莉怎麼會不知道我的選擇,當然不會反對,對于抓捕崔永福沒有那麼執著,一方面是警察份的原因,可能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
見兩人都不說什麼,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整個人沒有了氣神,靠在床頭神有些木然:“我一直想做一個好警察,想把所有的罪犯繩之于法……”
到我的酸,楊茉莉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卻又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才能勸我,輕咬著,也只能靠在我邊,輕輕地將我攬在懷里。
胡思想了很長時間,最終干脆蒙頭大睡,或許睡一覺醒來一切糟糕的心就都不在了。
差不多快天黑的時候,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打來電話的是高輝,即便是不接我也猜到高輝的選擇了。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了高輝悶悶的聲音:“我看過那棟房子,不錯的……”
沒說也等于說了選擇,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保持著沉默。
或許是沒有我的回應讓高輝很尷尬,沉默了一下,高輝聲音忽然堅定了起來:“閆磊不能這樣白死,必須有人為他的死負責……”
聽著高輝強的話,我心中也好像被激起了什麼,是啊,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可以沉默,但是死去的人不能。
其實說起來閆磊的死和崔永福關系不大,甚至可以說沒關系,之前崔永福都不知道閆磊是誰,也沒有下過什麼命令,一切都是韓傅山私人的行為,這或許是高輝最後的倔強了。
“你說得對,我們沒有權利替死人做決定……”提起閆磊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這子邪*火不知道發泄在哪里。
話說完了兩人卻又都是一陣沉默,雖然這麼說,但是心里怎麼想的雙方都明白,無非是借著閆磊的死,給自己一個理由,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
“我給方正打個電話……”也只是說說,我不想在閆磊上糾結。
高輝不拒絕就是答應了,我給方正撥了過去,只是方正沒等我開口,卻率先開了口:“劉熠晨,你通知一下高姑娘,那個已經找到了,我把位置發給你……”
我們這邊有變故,但是答應了高山紅的事肯定是要做到的,畢竟我們的選擇和高山紅沒有關系。
這讓我也松了口氣,這樣就能給高山紅一個代了,心念轉,便說了去和崔永福見面的事,方正停了沉默了半晌,最後也只是說了一句他不去了。
將的位置發給了高山紅,然後給高山紅打了個電話,高山紅會理這件事的。
掛斷了高山紅的電話,我就直接出了門,打了輛車就直奔百寶樓去了。
在門口我告訴門我和崔永福約好了,讓他通知一下崔永福見面。
或許早就猜想到了我回來,崔永福出來的很快,而且親自到了大門口迎接我,將我讓進了貴賓室。
在貴賓室坐下來,我卻只是一個勁的煙喝茶,怎麼也張不開。
崔永福知道我在糾結什麼,也并不在乎是誰先開口,呵呵笑著,主的將另半截獲取壽命的辦法遞給了我。
拿到了全部的辦法,我才明白這辦法的不一樣,花婆子當初是騙人的壽命,強行掠奪,但是崔永福的辦法卻不一樣,這辦法就是香火道,也就是說需要甘曉慧為吊死鬼塑造神位。
厲鬼到供奉,它就會和契約者形互生關系,它得了大半好,也會分給甘曉慧一些好。
當然厲鬼不需要什麼香燭紙錢,甘曉慧可以通過吊死鬼為香客解決一些小事,比方說和死去的親人見面,或者說破解邪事,當然這些是收取費用的,不過不是錢而是壽命,只不過收取的很。
打比方說要見到死去的親人,可以收取十天半月的壽命,對人影響不大,而吊死鬼也不需要付出太多,等于是小額易,但是這樣更容易積累壽命氣。
這天底下從來不缺死了父母兒伴的人,也不缺乏很思念這些親人的人他們會心甘愿的貢獻出壽命,從而見到自己死去的親人,也愿意付出不太多的代價。
要是每個人半個月的壽命,只要量足夠,其實遠比花婆子的辦法要靠譜,而且不會生出反噬,也不會對吊死鬼和甘曉慧造負擔。
辦法很簡單,但是崔永福不告訴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辦法,況且實施起來也需要的步驟,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需要三方簽訂契約。
契約是一種符箓,將符箓畫在黃紙上,到時候那些想見親人的人,和甘曉慧都滴上鮮,和吊死鬼簽訂契約,這就等于是合同,然後吊死鬼再去找到死去的親人見面。
關鍵是那道符咒契約,有了它才能讓三方做易。
“只要這東西是真的,我沒問題……”盡管還是有些心不甘,但是我還是應承了下來。
“不過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起閆磊,我的話鋒忽然一轉,沉默了一下這才道:“韓傅山殺害了我們的同事閆磊,這件事你知道吧?”
崔永福是個人,哪里會不知道我的意思,他知道韓傅山殺了一個警察,但是從來沒有關注過,不過這時候自然不能說不知道,我現在提出來的意思他很明白。
微微一怔,崔永福隨即面嚴肅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後來才知道的,雖然和我沒有太大關系,但是韓傅山是我的人,這個責任我會擔起來,那個徐強參與在其中,韓傅山死了,他應該為你那個同事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