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劉警是來調查你姐姐死亡的況的,你們和劉警好好說說。”老支書聲音依舊平淡,并沒有過分的表現。
不過青年的表現就有意思了,對于我們的到來沒有意外,反而有些遲疑,難道對于忽然而來的調查自己姐姐的警察不應該表現出很意外來嗎,畢竟都過去了這麼多年。
“劉警,屋里請……”不管怎麼樣,青年對我們還是表出了善意,顯然是歡迎我們的。
大門口不是說什麼地方,我也沒有拒絕青年的善意,跟著他就進了院子,隨即在青年的引領下,我們進了一樓的客廳,只是一進門就看見客廳里一對六十多歲的老人規規整整的坐在沙發上,一旁還坐著一個小孩。
“劉警坐下說話……”青年很客氣也很熱,還不忘了招呼高山紅:“這位姑娘也坐……”
隨即朝著廚房方向喊了一聲:“阿珍,還不快把水果端出來……”
和村民的冷漠不一樣,青年表現出來的熱都有些過分,況且我們才進門,估計這是青年老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就端著果盤走了出來,準備這麼充分的嗎?
茶水準備好了,果盤準備好了,從門口到坐下總共不到一分鐘,一顆顆的葡萄都洗出來了,還準備了瓜子花生。
心中的詫異當然不會表現出來,我很職業的笑著,一邊說著客氣話,不過只等青年和他老婆也落座之後,我就開始了詢問。
“能把當年崔潔死亡原因說一下嘛?”目掃過崔潔的家人,和青年的熱相反的是,崔潔的父母只是坐的板正,本就是面無表,好像不打算理我們一樣。
最終我的目落在了青年上,青年此時的笑容斂去,眼中抹不去的難過,還沒開口就先嘆息了一聲:“我姐是被一場大火燒死的……”
青年崔振,比崔潔小了八歲,崔潔死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年,當時在鎮上讀中學,得知姐姐被火燒死的時候,急匆匆的趕回了家,當時的姐姐的住已經徹底的變了一片廢墟。
姐姐葬火海,作為弟弟肯定是悲痛萬分,一開始還沒有多想,畢竟有警察機關介了,最後的結論是電短路引發的大火。
雖然弟弟說的真意切,但是我總覺得好像還有什麼沒說的,因為到最後弟弟說的話也好像沒有結尾。
在弟弟說起崔潔的死亡過程的時候,老支書一直在一旁坐著煙,而崔潔的父母親卻是正襟危坐,始終面無表,只有邊上弟弟老婆看上去很正常,畢竟不了解當年的況。
崔潔被大火燒死了,最後土為安,事到這里就好像結束了,但是弟弟低著頭臉上浮現的不是傷心,而是一種怨怒,雖然很快就收斂起來了,但是我還是注意到了。
老支書在這里肯定有些話不能說,我也沒有繼續深究,畢竟弟弟有顧慮,問了也不會說的。
“我們想去崔潔墳上看看。”既然不能問了,那我就做該做的事,不過怎麼才能要求崔潔的家人將尸骨給我呢。
心中胡思想著,就聽見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崔潔的父親卻忽然開了口:“去看看吧,難得小潔能有人來看。”
父親一錘定音,老支書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我們站起來,老支書也跟著站了起來,這是打算全程跟隨,越是這樣我們越覺得其中有鬼。
崔潔的父母親都很沉默,在前面引領著我們朝著後山走去,崔潔就葬在後山。
後山是李家坑的墳地,不過崔潔因為是亡,再加上還是孩子所以能祖墳,這規矩南北通用。
崔潔被葬在了後山的山腳,離著墳地很大一段路,倒是不需要我們上山了,墳地周圍沒有雜草,還用磚頭包了墳,看得出來一家人經常打理。
有老支書在這里我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讓高山紅擺上貢品,然後燒了一些紙錢,高山紅還念叨了好長時間。
我們來的理由是高山紅總是夢到崔潔,導致這段一日以來吃不好睡不好的,所以來看看況,再加上夢中崔潔哭的傷心,高山紅才報案說崔潔死的冤屈。
既然是這樣,高山紅肯定要念叨,說是我們來了,也詢問過了,要是有什麼冤屈就找家里人,可別來折騰高山紅了。
“你若有怨,該找誰報仇就找誰報仇,千萬別找我了……”高山紅真真假假的念叨著,火映的的臉通紅。
我注意到高山紅一個勁的朝我使眼,可惜沒有提前商量,我有些猜不到高山紅的意思,不過很快就從高山紅重復了幾遍該報仇報仇的話,總算是猜到了高山紅的意思。
既然崔潔有冤屈,那麼崔潔完全可以出現,這樣就能把水攪渾。
心中一,我地出了那張鬼錢,然後隨手一甩,到我的意思,崔潔化作一黑氣從鬼錢中冒了出來。
崔潔一出現,憑空卷起了一風,吹得燒灰的紙錢被卷上了天,隨即沒頭沒腦的打在了老支書上,風圍著老支書,紙錢的灰燼落在老支書上,沾染的老支書服都黑了。
說起來也奇怪,紙錢的灰燼只往老支書上落,我們上卻沒有沾上一半點。
“這是崔潔的鬼魂回來了?”高山紅故意地發出一聲驚呼,仿佛很害怕的樣子,裝出來的那副模樣奧斯卡都欠高山紅一個小金人。
這樣的變故讓老支書也變了臉,的確很詭異,風形的旋風只圍著老支書轉,這讓老支書都不舒服,臉沉的可怕,但是卻沒有一惶恐,鎮靜的讓人不由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