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只等趙海濤出發之後,過了兩個小時我才出發的,這一次我罕見的穿上了警服,畢竟我是要給趙海濤送理結果的小警察。
相比起李家坑來說,邱莊就有些貧窮了,村里還能看到一些土坯房,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了一群老人,到了村口的時候還有七八個老人靠著麥秸堆說著閑話,遠遠地我就聽到他們在談論趙海濤。
這一次趙海濤是出名了,畢竟穿著衩子的一段熱舞已經火遍了全網。怕是認識趙海濤的人都沒想到他還會這麼風*。
見到穿著警服的我,老人們下意識的閉上了,我倒也不客氣,上前問了一聲知不知道趙海濤,他的妻子是李秋燕?
老人們很熱的給我指著李秋燕的父母家,我確定他們都存著看好奇的心思,有人眼中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也有老人問我干啥的,我也不瞞,就說是趙海濤造了惡劣影響,局里開會免除了他的職務,我是來送罰通知的,里還嘟囔著躲著也躲不掉。
這是我和趙海濤商量好的,反正這種事也瞞不住,趙海濤索就拿來說事。
在村民的指點下,我很快就到了李秋燕家門口,在村子里李秋燕家算是比較富裕的,畢竟趙海濤當了分局長年頭不,李家也占了不的好,在村子里蓋起了二層小洋樓。
隨著我的一聲招呼,李秋燕就迎了出來,為了不引起李家坑嫁過來的那些人注意,李秋燕還特意的板著臉一點好氣也沒有。
一直到進了屋,李秋燕臉上瞬間熱了起來,我都不得不嘆,人是天生的演員,也不用排練就能收放自如。
在我來之前李秋燕已經將的三叔和大堂哥都請了過來,他們當年都參與過崔氏莊園的建設,而且也是消息最靈通的。
李秋燕的大堂哥是個獷的漢子,沒啥文化說話也有些魯,當然在警察面前說話還知道注意。
那位三叔卻讓我有些意外,因為悶葫蘆一樣的三叔,竟然是個半瞎子,眼睛不好使,卻是一個木匠,崔氏莊園的木工活多是出自他的手。
顯然我來之前李秋燕和趙海濤就已經將我的目的說過了,見我到來一家人都站了起來,畢竟我不但是警察,還是救了李秋燕孩子的恩人,我一來茶水瓜子水果就都準備好了。
“還是讓三叔說吧,我知道的不如三叔知道的多。”大堂哥大大咧咧的將事推到了三叔上。
三叔也不客氣,點了顆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回憶著:“那個地下室吊盒子板是我干的,我剛才畫了一張地下室的圖紙,你先看看我再說。”
看著三叔遞過來的圖紙,我隨手接過略作打量就愣住了,地下室面積很大,按照標注不下于二百平,而且還藏著一個復式室,整結構都是混凝土的,厚度竟然有半米。
這樣的地下室想要鑿開本不可能,就只有從門口進去,真要是用來藏東西,不但安全關鍵是真的能放很多東西。
不過我就有些奇怪了,崔永福有那麼多的寶貝放嗎,二百平是個什麼概念,就算是百寶樓搬空了也塞不滿。
我也就是大略看看,其實我不懂的看什麼圖紙,完全是三叔標注的明白。
“劉警,這個室當初建設的時候我就察覺出了不對勁……”見我放下圖紙,三叔才開始說起了他所知道的況。
聽到不對勁我就來了興趣,靜待著三叔繼續說下去:“這座地下室建造的時候,按照他的功能來說,不像是藏寶的,更像是為了囚,它的設計是從對外的,我覺像是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出來……”
三叔之所以有這種猜測,是因為室中還修建了廁所和臥室,甚至還有一個送菜孔,如果是藏寶的話只需要通風口就行了。
臥室?如果三叔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有這玩意,我只知道地下室有單獨的房間,至于干什麼的不懂這個。
“你知道地下室這消息是誰放出去的嗎?”說到最後三叔又問了一句。
楞了一下,我大約猜到了三叔的意思,只是遲疑著道:“難道是崔永福自己?”
嗯了一聲,三叔點了點頭,眼睛瞇了起來,使勁的嘬了口煙:“當初地下室建好了之後,崔永福給了我們村大栓子一筆錢,讓他把地下室的消息散出去……”
說到這里三叔砸吧了砸吧,輕嘿了一聲:“他們說話的時候雖然背著人,聲音也很小,但是卻忘了我眼睛不好使,像我這種人往往聽力都很好……”
有一種彌補機制,眼睛不好的聽力往往特好,聾子往往特別的聰明,老天爺給你關上一扇門,必然會為你打開一扇窗,當初崔永福已經很小聲了,卻沒想到還是被聽力極好的三叔給聽到了。
“崔永福讓大栓子把消息散布出去,好像是在等什麼人找過來,來一個請君甕。”三叔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這室修起來就不是藏寶的,怕是另有用。
就自我胡思想的時候,卻沒想到三叔忽然出了一個:“當初在建設室的時候我還留了一手……”
詫異的向三叔,看著三叔嘿嘿的冷笑起來:“我在室上留了一個暗門,崔永福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自以為固若金湯的室,我還給他留了一個口子……”
隨即三叔說起了他當年干的事,趁著施工的時候,三叔將一袋子草酸倒在了一個地方,水泥遇上草酸,會很快的失效,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位置應該早已經被腐蝕。
至于三叔為什麼這麼做,說起這個三叔渾濁的眼中就洋溢著仇恨的神,說起來三叔和崔永福還有仇,這倒是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而這種仇恨更是狗,怕是崔永福是真的想不到。
崔永福在讀初中的時候和三叔是校友,崔永福只比三叔高一屆,兩人打小就認識,不過三叔對崔永福的仇恨就連崔永福自己都不知道,因為那時候三叔暗了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