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振邦一副做賊的模樣，沈冰越發覺得奇怪。
這丫頭撓了撓頭。
“王局，你到底怎麼了？這里不是市局嗎？怎麼說個話還遮遮掩掩的？”
王振邦咽了口唾沫。
這一刻，他額頭滿是汗水！
看他張的樣子就知道，絕對出了大事！
“沈冰，待會兒千萬記得，別發出任何聲音，跟我去停尸間一趟，你就會知道真相了！”
沈冰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只能下意識點頭。
“我明白了，王局。”
“別發出聲音……”
王振邦又忍不住提醒了一聲，隨後兩人便向做賊似的，一步步朝著停尸間挪了過去。
由于現在已經全隊下班，所以整個市局除了看門和值班人員之外，就剩下王振邦和沈冰了。
兩人一點點靠近停尸間，突然，沈冰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難道……今晚跟那天晚上還是一樣的場景嗎？
果然！兩人剛來到停尸間門口，就看到陳默正站在張天的尸前方。
只不過今晚的他，和那天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說那天晚上，帶給沈冰的覺是詭異，那今天晚上，全然就是恐怖了！
沒錯！真的很恐怖！
他穿著一紅的服，在這冰冷的停尸間，就好像從地獄而來的判一樣。
即使警局沒有風水學這一套理論，但仍然沒人在停時間里放置紅東西。
都覺得這種做法不吉利。
可陳默竟然穿了一紅！而且還是在這種大晚上，沈冰甚至都害怕，床上的尸突然跳起來。
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他竟然對著尸在笑！而且是一種十分變態的笑容。
“王局，這……”
不等沈冰繼續開口，王振邦便立刻扭過頭，瞪大眼睛，瘋狂搖頭。
很顯然，這只是剛剛開始。
兩人在停尸房門口等了十幾分鐘，終于，陳默開口了。
他的聲音十分深沉，猶如惡魔低語一般。
“張天，你應該謝謝我，是我幫你解了，對嗎？”
“按照你的罪行，你不該就這樣舒服死掉！而是盡折磨，你的被一片片割下來，親眼看著自己的雙變森森白骨。”
“對了，我會在你的上扎滿鋼釘，讓你親眼目睹著那些慘死之人的照片！”
“張天，你就是個畜生，用自己年影來犯罪的畜生，既然你死的這麼痛快，我讓你到了間也不能瞑目，好嗎？”
話音剛落，陳默便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放心，我的雕刻技非常好，一定會讓你像藝品一樣，記住，這是神對你的恩典。”
荒唐！簡直太荒唐了！
沈冰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尤其是聽著陳默這些話，覺自己腦子都快萎了。
他到底在干什麼？
這一刻，陳默看著遠比之前的張天更像審判者！
最重要的是，剛剛他雖然只說了幾句話，可卻讓自己渾一陣發疼。
是的，有種疼聽著都疼！
陳默在面對張天尸的時候，毫沒有半點兒掩飾，是剛剛那幾句話，就足以給他判刑了！
誰家好人在刑警隊的停尸房這麼對尸說話？
可還不等沈冰反應過來，就看到王振邦像瘋了似的，直接朝著陳默沖了上去！
里還在忍不住大喊。
“住手，快住手！”
沈冰下意識抬起頭，這才看到，陳默手中的匕首已經到了張天臉上。
“天啊！”
沈冰不敢耽擱，連忙沖了上去。
王振邦速度極快，上去一把就將匕首轉了過去，并扔到地上。
“陳默！你瘋了是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陳默面對王振邦的質問，卻只是詭異一笑，不僅沒有毫被發現的恐慌，反而有種莫名的病態。
“怎麼？你也想看看我的杰作嗎？”
王振邦著氣，使勁搖晃著腦袋，隨後一把拽住陳默的胳膊。
就這樣將他生生拉到了自己辦公室。
反鎖大門，這才長出一口氣，渾上下完全無力，最後直接癱坐在門口。
沈冰也不嫌埋汰，直接坐在王振邦對面。
“王局，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陳先生剛剛在停尸房里，怎麼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王振邦使勁抓撓著頭發。
“原以為過去了這麼久，他的狀態能稍微好一些，可沒想到，還是這樣！”
“王局，我能不能多問一句？陳先生到底怎麼了？”
“他呀……你也能看得出來，他本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但……天才總是容易遭妒忌，甚至是老天爺的妒忌。”
“他的年，甚至可以說他的前半生，都是在極度黑暗中度過，所以才養了雙重人格，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他是絕對的正義者，但同樣，他的正義已經正到發邪了！對于害者和施暴者，完全會展現出兩種不同的人格。”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沈冰。
這丫頭又回想起之前，陳默一個人站在停尸房，不停對著害者輕聲低語。
“其實……之前他到過多次分，甚至還因此進過監獄，但最後只要有破獲不了的大案，還是得重新啟用他。”
沈冰微微皺眉。
“王局，難道您不覺得這樣做，有點太……”
王振邦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可我們卻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明明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像陳默這種況，就應該遠離這些司法案件，讓他去過正常人生活，對他的病有好。”
“是啊！明明他變這樣跟我們有關，可最後還要因此獄，他不該被這樣對待。”
王振邦長出一口氣。
“道理我都懂，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跟你一樣，會心疼他，尤其是常年居高位那些人，他們只希社會安定，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戴穩頭上的烏紗帽！”
隨後王振邦猛的抬頭，此時此刻，他的雙眼已經有些泛紅。
“即使我們都知道，那些人把他當機，可……我們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所以，只能想辦法保護他，像今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