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點了點頭。
“現在你明白了吧？如果當真會因為這些噴子或者惡評而自殺，呵呵，一點也不合乎常理。”
沈冰咽了口吐沫。
“陳先生，照你這麼說，我們之前的所有猜測，全都要被推翻了？”
陳默點頭。
“可以這樣理解。”
隨後他緩緩起。
“目前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了，明天一早，跟我去一趟劉小諾的公司。”
“好，沒問題！”
當天晚上，二人直接回了沈冰家里。
可剛推開大門，沈冰就自言自語了一聲。
“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啊？”
直至這丫頭開燈以後，才看到桌上全是滿滿的飯菜。
只不過，此時飯菜已經涼了。
可即便如此，看起來仍然香俱全，想來味道也不會差。
“陳先生！這是你做的嗎？”
陳默了鼻尖。
對于這種事，他還是有些不善言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陳先生，這是你特地給我們兩個人做的晚餐吧？”
陳默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即使表面上還是一臉淡定，可心里卻早已經波濤洶涌。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輕聲開口。
“那個……我今天剛好閑來無事，所以就順便做了幾道菜，不是特意準備的。”
沈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拆穿陳默，但此時卻開心得不得了，即使對方上不認，可沈冰不是傻子，很顯然，這些菜就是給自己做的！
“菜已經涼了，這兩天我們可能要忙，倒了吧，免得放壞了。”
話音剛落，陳默拿起盤子就準備朝垃圾桶走去。
這可把沈冰著急壞了，一把就將盤子奪了過來。
“不行！”
“啊？”
沈冰著氣。
“那個……我剛剛一份泡面沒吃飽，剛好再吃點，這麼好的菜，總不能白白浪費呀。”
陳默干咳一聲。
“你想吃就自己熱吧。”
隨後便快步回了房間。
“這個陳先生，可真是夠別扭的……”
次日一早，兩人便來到了劉小諾生前的公司，名為青豆傳娛樂有限公司。
而青豆傳公司的老板，似乎早都猜到兩人會來，早早就在辦公室等候著了。
是一個鑲著金牙，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戴著大金表和大金鏈，一看就不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倒是有點像混的。
“兩位警好！我朱大發，是青豆娛樂傳的老板，關于我的員工劉小諾自殺的事，我表示非常憾。”
“劉小諾這幾年在我們公司，一直做得非常不錯！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求求兩位警一定要嚴懲施暴者！還劉小諾一個公道！”
可下一秒，陳默就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朱大發。
二人目對視的瞬間，朱大發立刻有種莫名的心虛，連忙將目轉向別。
“那個……有什麼問題嗎？警。”
陳默冷冷開口。
“誰告訴你，劉小諾是自殺的？”
朱大發蠕角，臉上的表十分難看。
“這……昨天晚上的直播回放我看了，的確是因為彈幕上的那些黑，才讓劉小諾被迫自殺的，沒錯呀？”
沈冰立刻接話道。
“目前為止，我們正在調查劉小諾死亡的真正原因！朱總，請你配合我們。”
朱大發連連點頭。
“這個請兩位放心！配合你們督察查案，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這個老東西看著配合，但陳默和沈冰都知道，這家伙明顯就是個老油條。
正常人到警察，第一反應是害怕或者躲閃，可這家伙顯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朱總，劉小諾既然隸屬于你們公司，我想……你們跟應該會簽署合同吧？”
“能不能讓我看看，合同里面的容呢？”
朱大發想都沒想，立刻答應。
“沒問題！警請稍等一下，我現在立馬去問人事要合同！”
隨後朱大發轉就走。
“陳先生，好端端的干嘛要看合同？”
“這種娛樂行業你不懂，不大主播跟公司之間都有合同糾紛，很多娛樂公司的合同里全是坑，只能試試看，能不能從合同里發現些貓膩？”
沈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劉小諾很可能是被公司的流氓合同給死的？”
“不過……”
陳默話鋒一轉。
“我估計，從合同里應該挑不出什麼問題，否則……朱大發不會這麼主。”
果然，幾分鐘以後，朱大發就拿來了一份嶄新的合同。
正是公司和劉小諾簽署的就業合同。
沈冰在這方面還是專業的，大學時專門選修過這門課程，算是全能型人才。
半小時之後，沈冰放下合同，對著陳默輕輕搖頭。
“這份合同里沒有什麼霸王條款，一切都很正常，主播賺到的錢和公司是三七分，這個分配標準，也符合行業規矩。”
朱大發嘿嘿一笑，順勢點著一支香煙。
“我說兩位警！我做的是正經公司，又不是故意害人的黑作坊，你們好好看看，我們公司這麼多主播，要是真有問題，人家早都卷鋪蓋不干了，你們說對嗎？”
陳默點了點頭。
“帶我看看你們員工直播的地方。”
“啊？”
朱大發表有些拒絕。
“這恐怕有點不太合適吧？們這會兒正是工作時間，一旦開始直播，沒辦法中途暫停，否則直播間會掉的。”
可陳默卻皺起眉頭。
“朱總，麻煩你搞清楚好嗎？現在出的可是人命案，你要是不配合，我只能采取強制行了。”
朱大發雖然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朱大發帶著陳默和沈冰去了主播們直播的地方，都在一個個小房子里，長長一排，隔了很多房間。
而每個小房間上方，都寫著主播的名字和藝名，大部分都是些邊主播。
但人家的地方也都在法規之，說白了，就是合法邊。
陳默并沒有進主播的房間，而是圍著工作的地方轉了一圈，而最後，他記住了一個名：小雅吃香菜的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