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挖人，小雅的表稍微有了些緩和。
但對于陳默，還是有種莫名的抗拒。
陳默淡淡一笑。
他的笑容可以非常狠厲，但也可以很隨和。
就像現在這樣。
陳默的笑容給小雅帶不來任何心理負擔，反而讓有種莫名的安心。
“小雅，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只能告訴你，跟我做，保證不會讓你吃虧！至于直播容，還是跟現在一樣，如何？”
小雅輕輕搖頭。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我在青豆傳這里好的，而且……所有大主播都是從小主播一點點積攢人氣，慢慢起來的，我也不例外。”
“最開始播的時候，我直播間的也就十幾個人，現在已經破千了，假以時日，上個一兩萬肯定有機會。”
陳默笑了笑。
“這話倒是沒病，看來你在這里滿足呀。”
小雅撇了撇。
“我在這里待了，也不想去其他地方，還得重新開始，太麻煩。”
陳默順勢就將一份合同遞給了小雅。
而這份合同，也是之前朱大發給自己的。
那個混蛋親口告訴他，青豆傳一直用的都是這份合同。
“你看看這份合同，悉嗎？”
小雅直直盯著合同。
看得非常認真，可以說幾乎是逐字逐句在分析。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之前被坑過！
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而且從始至終這丫頭都沒有抬頭。
至于陳默，則一直安靜、坐在一邊，也沒有打擾。
看到最後，小雅輕輕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這份合同太陌生了。”
僅此一句，陳默就可以確定，小雅他們簽的合同跟這個沒關系！
也就是說，在合同方面，朱大發瞞了自己真相。
“如果讓你來我這里上班，給你簽這份合同，你愿意嗎？”
小雅重重點頭。
“我當然愿意了！不過大哥，我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干過娛樂公司呀？”
陳默故作不解。
“哦？這話怎麼說的？”
小雅無奈一笑。
“但凡你要干過娛樂公司，指定不能拿著這種合同招人，會賠死你的！呵呵，外面老板全都是周皮，說實話，我看到你這份合同，就知道你不適合吃這碗飯。”
陳默雙手環抱在前。
“怎麼？難道你們公司簽的不是這種合同嗎？”
小雅被逗樂了。
“除了紙張質量差不多之外，容跟這個可是天差地別！”
“實不相瞞，我們簽的合同里全是大坑，而且我跟你說個大瓜吧，就在前幾天，我們公司的一個大網紅沒命了，聽說呀……”
說到這里，小雅的分貝明顯低了好幾度，跟做賊似的。
“好像就跟我們這個霸王合同有關！不過想來也是，我現在一場直播賺的，看不出什麼來，可如果到了人家大網紅的級別，一個月說也賺兩三百萬。”
“可到頭來呢？還不是白白給公司打工出力，自己能拿個兩三萬就算不錯了，像你這麼單純的老板，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陳默現在越發確定自己的想法。
看來……他想的一點也不錯。
“大哥，我知道你很喜歡我，想讓我去你公司干活，不過我真的去不了，之前我和公司簽的合同，現在想想簡直是霸王合同。”
“如果我要走，依照我目前的狀況，違約款至也得三四十萬，我可賠不起那麼多錢！所以，咱們還是有緣江湖再見吧。”
話音剛落，小雅起就準備離開。
可剛剛走到門口，陳默就住了。
“等會兒。”
小雅咧一笑，猛的回頭。
“怎麼了大哥？你是不是又改變主意了？放心，我既然收了你的錢，只要你要求，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不過咱們就別談工作了。”
陳默滿頭黑線。
這人……難道腦子里一天天就裝著這種東西嗎？
說完小雅又準備服。
“你誤會了，把服穿好吧，我是想問你，違約金只有三十多萬的話，那你里的那個大網紅，總該不至于連三十萬都掏不出來吧？”
小雅撇了撇。
“大哥，你未免想的也太好了吧？但凡是那種大網紅，別說三十萬了，就是三百萬！其他經紀公司也爭著搶著給人家報銷呢。”
“我們這個違約金是按照熱度算的，就我這種千人場主播，違約金都這麼多，你想想看吧，人家百萬的大網紅，違約金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陳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多謝了，你先走吧。”
小雅點著一支士香煙，自言自語了一句。
“真是神經……我這麼漂亮，免費倒都不愿意？對了大哥，記得把尾款給我結一下，你答應我的。”
陳默也沒跟小雅廢話，反正是局里批的款，他不心疼，順勢就將尾款付了過去。
等小雅離開之後，沒幾分鐘，房門就被人敲響，隨後沈冰走了進來。
“陳先生，問的怎麼樣了？”
陳默看著沈冰。
“明天一早，直接去青豆公司抓人。”
僅此一句，沈冰就知道，陳默今天晚上的目的達到了。
“我明白了，陳先生！”
……
當天晚上，二人為了方便，直接待在了酒店。
雖然只有一個房間，而且還是大床房，但兩人也都沒有嫌棄。
畢竟外出辦案，很能睡個安穩覺。
沈冰甚至有時候晚上只能將就在車里，所以，也沒有什麼怨言。
次日一早，二人老早就到青豆傳等著朱大發了。
不過這次，朱大發在看到兩人時，臉上的表明顯有些不耐煩。
“我說兩位警，昨天你們不是剛來了嗎？怎麼今天又來了？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如果沒什麼要事兒，恕我沒法奉陪，我還有工作在呢。”
話音剛落，朱大發就準備走進辦公室。
可他剛剛抬腳，沈冰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二話不說，直接給朱大發上了手銬！
看到這一幕後，朱大發腦袋嗡的一聲！一臉迷茫。
“不是！這什麼況啊？兩位警，好端端的，干嘛要給我上手銬啊！請問我犯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