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盯著朱大發，冷冷開口。
“朱大發，昨天我們問你要的合同，你拿一份假的過來忽悠，真把我們當傻子了嗎？”
朱大發立刻急眼。
“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拿假合同了？不能因為你們是督查就隨便冤枉人啊！我給的可是正經合同。”
沈冰冷笑一聲。
“是嗎？朱大發，既然你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就全你，我馬上就去查個清楚。”
朱大發一臉自信，畢竟這家伙已經把真的合同藏起來了，現在辦公室里放的全都是這種偽造合同，所以他一點也不慫。
“查唄！你們隨便查，我給你們開門，但凡你們要能查出什麼問題，我就跟你們走！可如果查不出來，你們得向我道歉！”
說完，朱大發就要朝辦公室走去。
可陳默卻冷冷開口。
“去你辦公室查多沒意思？昨天你給我們的那份合同，我剛好帶了，等你公司那些主播來了之後，讓們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倒想搞搞清楚，大家簽的到底是不是這份合同？”
朱大發瞬間變臉。
此刻，他眼里的囂張全然不見，只有滿滿的驚恐。
因為朱大發知道，一旦這份合同拿給其他主播看，只需要稍微詐一詐，立刻就會搞清楚狀況！
“兩位警，我承認，這件事兒我的確有欺瞞的嫌疑，但……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還請兩位能理解我一下。”
“我們公司也是要賺錢的，所以肯定給劉小諾分不了那麼多錢，但現在外面都是那麼干的，畢竟我們是開公司，不是搞慈善。”
沈冰冷笑一聲。
“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走，跟我回警局！”
就這樣，沈冰和陳默帶著朱大發回了警局。
只是即使到了審訊室，朱大發卻仍然不老實，這老家伙一直在避重就輕。
而陳默則一屁坐在朱大發面前。
“朱總，據我所知，現在劉小諾每個月都能給公司帶來上百萬的收益，對吧？”
朱大發點了點頭。
“差不多吧，馬馬虎虎就是這個樣子，我也沒細算過。”
陳默打了個響指。
“但其實每個月能分到手里的錢，頂多也就兩三萬，我想問問，這件事是否屬實？”
朱大發猛的一！
他沒想到，陳默竟然掌握了這麼多準的信息。
按理來講，應該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畢竟他發錢的時候可不是直接打到工資卡里，而是中間轉一道手續。
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一些，好方便自己中途控。
“是兩三萬不錯，但陳警……麻煩你搞清楚，公司為了捧紅，之前可花了不錢！”
“網絡引流你也知道，價格極高！我們也是花了真金白銀，才讓劉小諾為了頂流主播！我多賺點兒，沒病吧？”
“何況，我也跟劉小諾談過這件事兒，非常愿意，比較信任我們的平臺，人家都沒意見，我覺得你也不能說什麼吧？”
朱大發現在拿穩了，反正死無對證！不管對方怎麼問，只要自己一口咬死，劉小諾是自愿的，這就夠了！
“朱大發，你以為我沒辦法治你嗎？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查到這件事的真相，到時……如果你有罪，那我就得好好判決一下了！”
“知法犯法不說，還不配合我們，剛好給你來個數罪并罰，就看你不得住了！”
話音剛落，陳默便立刻起，扭頭離開。
朱大發雖然表面上滿臉不屑，可其實心里多都有點慫。
只能把希寄托在魏紅霞上，希這個人不要掉鏈子。
可朱大發不知道的是，下一步，陳默就要搞魏紅霞了！
……
從審訊室離開後，沈冰捶了捶肩膀，看得出來，已經累到不行了。
“陳先生，這個朱大發太了！什麼都問不出來呀。”
陳默冷笑一聲。
“當然了，如今劉小諾人已經死了，不管說什麼，目前都死無對證，劉大發當然不會主認罪。”
“可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目前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就只有魏紅霞了！實在不行，就只能采取一些強措施。”
沈冰也是被氣到了，否則，以的格，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
而陳默則輕輕搖頭。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再看看視頻回放，有什麼發現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沈冰知道，以自己的能力，肯定看不出來什麼貓膩。
畢竟那段視頻回放，自己已經看了很多遍了，仍然沒有什麼線索和反饋。
這丫頭也知道，現在所有希只能寄托在陳默上。
“好的，陳先生！有需要請第一時間聯系我，我隨時都在！”
沈冰趕回去補覺，知道，一旦陳默這邊有了新的進展，自己就沒辦法再睡覺了。
而陳默則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辦公室里，反復觀看著劉小諾生前的直播畫面。
只是……王振邦卻一臉苦的站在辦公室門口，時不時點上一支香煙。
看著辦公室大門，有好幾次都想努力推開，但最後還是生生忍住了。
“媽的！為啥每次都要霸占老子的辦公室？我特麼招你惹你了！”
“不行！得趕給這家伙準備個辦公室，以後可別再讓他折騰我了！”
……
陳默一直看著直播畫面，他甚至學著劉小諾的樣子，坐在辦公椅上，學習劉小諾的作并加以復刻。
他開的是0.5倍速，所以，幾乎是逐幀學習。
終于！在三遍之後，陳默總算發現了一些蛛馬跡。
他立刻推開辦公室大門，結果剛剛出門就撞到了王振邦。
“哎喲，我靠！”
陳默微微皺眉，直直盯著王振邦，眼里滿是不悅。
“神經病吧？你站在這里干什麼？”
王振邦明明很想破口大罵，畢竟這里可是自己的辦公室。
可仔細思考過後，還是把自己勸了勸。
“沒啥，不小心經過，怎麼了？看你這麼著急，是不是有什麼進展？”
陳默直接沒有搭理他，而是快步找到了沈冰，二人直直朝著公寓趕去。
直到他進公寓之後，就看到魏紅霞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劇，似乎還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