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振邦是局長,但在面對這種突發況時,明顯不如陳默。
“陳默,接下來怎麼辦?你說!我都聽你的。”
陳默冷聲開口。
“很簡單,你們照常進行表彰大會,不要讓他看出什麼極端,留給我足夠的時間。”
“相信我,如果他真的敢在這里安裝炸藥之類的東西,我一定全部找到,一個不留。”
王振邦咬牙關,隨後狠狠點頭。
“行!我聽你的!”
接著他扭頭就走,而陳默則戴著探測眼鏡,從側門進會議廳。
此時這里已經坐滿了人,不只有市局的人,還有一部分記者。
此時王振邦正代表市局在臺上講話。
至于講的是什麼,陳默一句話都沒聽,他覺得全是廢話。
他先是尋找何磊的位置。
此時何磊正躲在一不起眼的角落,在確定好了這家伙的方位後,自己想要行起來,可就簡單多了。
陳默拿著探測儀一點點掃過,竟然真的看到了幾閃著紅的東西。
等他靠近之後,才發現這是一種自制的小型炸藥。
不過這種炸藥掀不起太大波瀾。
難道……自己高看這家伙了嗎?
不應該呀!他之前也是刑警隊的,按理來說,應該對炸藥的把控比較敏才對。
可現在放在這里的東西,卻明顯覺到後勁不足。
除非真的有人趴在這種炸藥上,否則,絕對造不了致命傷害。
而且這種炸藥都是開關式的,按下關閉之後就結束了。
“奇怪,簡直太奇怪了。”
陳默自言自語了一聲。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掉到了陷阱中,但一時之間,卻又無法分辨真假。
而也在這時,王振邦的演講結束。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市局警隊之花,沈冰,沈隊長上臺講話!”
王振邦此話一出,現場立刻傳來一陣濃烈的掌聲。
就這樣,沈冰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步步朝臺上走去。
可陳默卻看得一清二楚,何磊這家伙正雙手兜,笑瞇瞇的跟在沈冰後。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臺。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全都定格在何磊上,大家不明白,這家伙到底是干什麼的?
讓沈冰上臺講話,他上去干嘛?
而之前不同事都認識他,一個個小聲談著。
“真是奇了個怪,何磊好端端的上臺干什麼?”
“不是……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這家伙怎麼來參加表彰大會了?他不是早就被刑警隊開除了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當沈冰拿起話筒準備講話時,這才發現何磊正站在自己面前,雙手環抱在前,笑瞇瞇盯著。
“何磊,你上來干什麼?”
何磊咧一笑,二話不說,直接將話筒拿在手上。
“各位市局領導,今天還專門來了這麼多記者,不錯不錯,我就喜歡這種場面,越大越好!”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何磊,之前也是刑警隊的一員,曾經替隊里破獲過好幾個案件,如261案件,這可是名震全國的大案。”
眾人你看向我,我看向你。
“這個何磊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誰知道呢,先看看唄。”
王振邦此時臉煞白,他就站在臺下,剛準備上臺,就被何磊指著鼻子。
“王局,我想奉勸你一句,沒事兒別上來,這對你沒有什麼好。”
如果換做平時,王振邦聽到這話,估計早都破口大罵起來了。
但今天他卻并沒有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
之前陳默特地提醒過自己,何磊這個家伙,況不太對勁!
萬一這家伙上真有炸藥,自己惹怒到了他,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王振邦咽了口吐沫,刻意平復著心。
“何磊,你應該很清楚,接下來是沈冰的表彰大會,之前你跟沈冰又是一個隊的同事,沒幫過你吧?”
“我覺得,即使你不心懷恩,起碼也不該在這麼重要的場合,給上眼藥吧?”
何磊哈哈大笑了起來。
“心懷恩?王振邦,難道你連自己這張老臉都不要了嗎?”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以什麼心態說出的這種話?你們當初是怎麼對我的?憑什麼讓我心懷恩?”
一通質問三連,直接讓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全部震驚。
“我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之前在警隊里了什麼欺負吧?”
王振邦咬了咬牙。
“何磊,你這話什麼意思?當初是你了貪念,為一名刑警隊員,無論遇到什麼事,第一時間是上報,而不是用非法手段奪取財,我并不覺得……”
不等王振邦把話說完,何磊突然雙眼通紅,像瘋了似的,嘶吼了一聲!
“可那是救命錢!王振邦,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們把那些錢扣了下來,我媽無法及時手,走了!”
“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前醫生明明說過,有機會治療的,這一切都是你們干的好事!”
王振邦下意識低頭,雙拳攥。
“何磊,對于你母親逝世的消息,我也覺得很抱歉,很惋惜,但……你當初不該這麼干!”
何磊撇了撇。
“王振邦,我今天不是來跟你爭對錯的,只是想告訴你,在那之後,我也查出了癌癥,現在已經是胃癌晚期了。”
王振邦瞪大眼睛。
“你說什麼!”
這一刻,他心里咯噔一聲!
因為王振邦非常清楚,這家伙上本來就有污點,如果再得了癌癥,或許……他將會做出一些無法預測的行!
“別用你那很震驚的表看著我,你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我在警隊的時候,為了破案,不顧自己的安危!”
“這些全都是一點點落下的病,所以我就想,憑什麼?明明我把一切都奉獻給了警隊,可最後卻落得這種下場。”
王振邦深吸一口氣。
“何磊,對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很惋惜,如果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地方,我一定想辦法滿足,但……”
何磊咧一笑。
此時此刻,他的笑容十分病態,站在那里,就像一個瘋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