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不過說起這個,有一點我覺得比較奇怪,你兒今年才上六年級,這個年紀,你為什麼會選擇讓上寄宿學校呢?”
“明明家里周圍就有更好的學校,讓你兒有更合適的就讀環境,卻偏要把送的那麼遠,關于這點,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王莉聽到陳默這話以後,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後努力出一笑容,但這笑容,未免也太苦。
“警,但凡有的選,我怎麼舍得把兒放到寄宿學校去呢?”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了,晚上也要很晚才會回家,實在是沒時間照顧呀。”
“只能等周末放假回來,我才能空陪陪,要怪只能怪我這個當媽的沒能力,其實我兒經常告訴我,說學校里有人欺負,不想在那里上,但我沒辦法……”
王莉捂著,再次哭了出來。
別管剛剛說的是真是假,可就是這副表和模樣,不管是誰,恐怕都有些心疼。
“說了這麼多,那你的老公呢?你平時這麼累,難道你老公不想著替你分擔一些嗎?”
王莉搖了搖頭。
“說起來,也算是我當年瞎了眼,婚前他對我很好,而且還有一份比較穩當的工作。”
“可結了婚以後,尤其是我生了個兒,對我的態度就變了,每天只知道跟他那些狐朋狗友打牌喝酒,也不管家里。”
“那你就沒想過要跟他離婚嗎?”
這句話是沈冰說出來的。
“按你這麼說,你每天天不亮就去擺攤,還去干家政服務,每個月合計收至也在一萬元左右。”
“憑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養活你的兒,我不明白,既然你認為老公為這個家無法付出,為什麼不盡早斷了念想?”
王莉長出一口氣。
“我不是沒有試過,但……他不同意,每次都會在我兒和我媽面前賣慘,說起來,也是我當初不夠堅決。”
“如果我毅然跟他離婚,說不定,還能刺激他改掉這些臭病,或許就不用死了。”
陳默一直在做筆錄,甚至中途很抬頭。
因為他覺得,這個人的話不能全信。
“對了,我們在你老公的糞便里檢查到了過量安眠藥,他平時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嗎?”
“有!之前他整晚睡不著覺,我還陪他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他有些神衰弱的跡象,所以,晚上很難睡。”
“大概近半年左右,他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吃安眠藥,昨天晚上可能是喝的太多,安眠藥吃的過量,所以才……”
十幾分鐘之後,陳默和沈冰走了出來。
沈冰看著剛剛記錄的容。
“陳先生,我覺得那個人沒有說謊,王莉的所有口供都跟現實況對得上,說不定,這件事跟真的沒有……”
可不等沈冰把話說完,陳默卻突然打斷了。
“難道你不覺得,整個過程實在太順利了嗎?所有口供,好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你還記得我們進去時,王莉有多麼害怕嗎?為什麼在我們問話的時候,反而回答的鎮定自若?”
沈冰突然瞪大眼睛。
“陳先生,難道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那個人提前準備好的?”
陳默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敢肯定,只是……我覺得有這個可能而已。”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麼,直至現在,我們都沒有對家里進行勘察,帶上工,過去好好查看一番,說不定會有新的線索。”
沈冰點頭。
兩個人再次返回張偉峰家里,只是這次剛到門口,就看到隔壁大門是虛掩著的。
一般家屬樓里,各家大門都是閉的狀態。
看到這家虛掩的大門,陳默先示意沈冰進去查看細節,而自己則一步步靠近過去。
隨後他輕輕敲門。
“誰啊?”
就在這時,一個約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姑娘,一臉懵的看著陳默。
只穿著一件睡,而且服里面還著一些特征,很顯然,睡之下是真空的。
而這個小姑娘染著黃短發,乍一看,有點像的覺。
“大叔,你干嘛的呀?”
可能是覺陳默有點小帥,小姑娘并不覺得陳默是壞人。
畢竟在這個看臉的年代,陳默還是很吃香的。
他連忙後退一步。
“我是市局的陳默,過來想找你了解一些況,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穿好服?”
隨後他將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
可誰知小姑娘卻直接推開大門。
“不用那麼麻煩,你進來吧,大叔。”
陳默雖然不想就這麼進去,但為了了解到狀況,他也不得不著頭皮。
等他進房間以後,才發現這里角落到都是喝過的飲料和外賣盒子。
包括房間里面也的,甚至還養了兩只貓,所以房間里微微有一點貓尿的氣。
“大叔,你隨便坐吧,喝咖啡還是飲料?”
“不用麻煩了,麻煩你坐在這里,我想向你了解一些況。”
子也不客氣,直接盤坐在沙發上,穿的本來就是睡,這個姿勢坐下之後,陳默直接就能看清楚。
他立刻將腦袋轉到一旁。
“你知不知道隔壁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啊,不是說隔壁那個男的喝多了,躺在浴缸里淹死了嗎?我們業主群里都傳開了,大家都在罵,這以後估計晚上沒人敢走夜路了。”
“不過,你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怕呢?”
子咧一笑。
“那有什麼好怕的?我平時見到的尸多了,早都對這種事免疫了。”
“你說什麼?”
陳默突然臉一變。
子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大叔,你別這麼嚇人行不行?一驚一乍的,虧你還是一名督查呢,心理素質有點差了吧?”
“我是學醫的,最開始解剖的是小老鼠,接著是大一點的,最後是人,我們學院專門購買的一些尸,早都見怪不怪了,經常在尸旁邊吃飯。”
即使是陳默這種老把式,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有些反胃。
“進正題,你跟你的鄰居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