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有些糾結。
“陳先生，以小諾目前的狀況，恐怕不適合問詢什麼況，要不然……”
陳默輕輕搖頭。
“放心吧，我這點信心還是有的，相信我。”
沈冰長出一口氣。
“好吧……”
就這樣，兩人調換了位置。
當陳默來到小諾邊時，這丫頭的模樣跟剛剛一模一樣。
總之，就是表現的非常害怕。
陳默并沒有像沈冰那樣試圖靠近小諾，而是在旁邊輕聲開口。
“小諾，我知道……你肯定了很多委屈對嗎？因為爸爸媽媽，也因為那些使壞的同學。”
“你知道嗎？叔叔小時候每天都會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你會嗎？”
陳默雖然看似是在簡單引導，但實則，也是借著這次的機會發泄一下緒。
果然！小諾聽到這話以後，慢慢抬起頭，開始打量著陳默。
而的眼神中，也沒有剛剛那種恐懼的覺。
在前面開車的沈冰雖然一言不發，但其實一直在關注後面。
對于陳默小時候的事，還是很好奇的。
之前自己專門問過王振邦，可那個老東西嚴的很，說什麼也不一點消息。
“叔叔，你也會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嗎？”
陳默點了點頭。
“是啊……因為叔叔小時候過得不開心，小時候我很怕黑，但我每天晚上都要忍黑暗。”
“不僅如此，我可疼了，真的很疼。”
“沒有小朋友愿意跟我玩，他們嫌我穿的太破，嫌我上太臟。”
陳默看似在跟小諾聊天，可說著說著，仿佛到了他的自述環節。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七八分鐘，說到最後，前面開車的沈冰陳默了。
怎麼著都沒想到，陳默的年竟然如此悲慘。
反觀小諾，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恐懼，而是一點點靠近陳默，二話不說，竟然直接抱住了他。
這一點，甚至連陳默都沒想到。
“小諾……”
小諾出手掌，輕輕著他的口。
“叔叔，小諾心疼你。”
陳默只覺得自己鼻頭一酸。
說實話，看到這麼懂事的小諾，他真的很難。
“小諾，可以把你的經歷告訴叔叔嗎？叔叔保證，一定會幫你的，請你相信叔叔好嗎？”
可能是剛剛陳默的態度打了小諾。
這丫頭想了一小會兒後，面對著陳默重重點頭。
“爸爸和媽媽經常吵架，每次他們吵架，都要離婚……”
“王叔叔經常勸媽媽，而且還會給我帶好吃的，但是爸爸不喜歡他。”
接著，小諾就將所有事全都用片段式的語氣講了出來。
整個過程當中，陳默和沈冰都沒有打斷這丫頭。
不過……他們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到達目的地以後，陳默先將小諾帶到了辦公室，隨後便帶著沈冰，找到了王莉。
當二人再次推開大門時，王莉已經坐在里面打盹了，不過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大跳。
當王莉睜開眼睛，看到陳默二人時，又立刻轉變了那副委屈的態度。
“兩位警！你們到底查清楚了沒有？要我說多遍你們才相信啊？我都說了，我真的是無辜的！”
“還有，明天我兒就放假了，我得趕回家給做飯！不然我兒一個人怎麼辦呀？”
王莉的言語中充滿了哀求。
可陳默卻一臉冰冷。
“既然這樣，那你就更應該代清楚自己的問題，你說對嗎？”
王莉愣了愣。
“警，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老公是自己喝多了，不小心淹死的，難道這種事也要讓我負責嗎？”
“他每天晚上喝酒喝到大半夜，難不我還得把他看著？你覺得合理嗎！”
王莉越說越生氣，說到最後，直接嘶吼了起來。
雖然看似是憤怒，但實則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
“王莉，我剛剛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只能自己找證據。”
“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默緩緩起，一步步朝著王莉走去。
王莉咽了口唾沫，眼里滿是驚恐。
“你想干什麼？我只是過來配合你們調查！你不可以對我用刑！”
陳默冷笑一聲。
“當然不至于對你用刑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確定一件事！”
下一秒，陳默直接抓著王莉胳膊上的服，狠狠往下一撕！
只聽呲啦一聲！
當服被撕開的瞬間，王莉胳膊，眼可見的全是傷痕！
瞬間，現場氣氛就沉默了。
而王莉眼里則布滿了恐懼。
“關于這個，你打算怎麼解釋？”
面對著陳默冰冷的詢問，王莉大口大口著氣。
“這些是我自己不小心……”
可還不等把話說完，就被陳默給打斷了。
“王莉！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覺得你剛剛說的這些，站得住腳嗎？”
“你胳膊上的這些淤青，還有這些外傷，確定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嗎？”
“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敢作假證，將會數罪并罰！”
王莉知道，這件事自己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輕搖頭。
“這些都是張偉峰打的，你們不知道，他是個家暴男！”
接著，王莉就開始各種吐槽張偉峰。
“那家伙本不是個男人！他就是個畜生！掙不來錢不說，每次喝完酒回家都會打我，要不是為了我兒，我早就跟他離婚了！”
“所以……這次他喝多了，不小心淹死，其實我心里一點都不難，因為，他死了以後，最起碼我帶著我兒還能好過一點！”
沈冰眉頭皺。
“既然張偉峰在婚存在家暴，你為什麼不跟他離婚呢？很顯然，離了婚之後，你的日子肯定會比現在好過多了，對吧？”
王莉搖了搖頭。
“我害怕搶不到兒！如果讓兒跟著他生活，這輩子都完了！”
“我只是希等我兒稍微長大一點，到那個時候，我再跟他離婚也來得及呀！至于他的死，我是真沒想到！”
“明明只需要遠離他就可以，我干嘛非要殺人呢？你們說對不對？”
可陳默卻冷笑一聲。
“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找到你兒了，并且從你兒里得知了一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