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著張民生的質問，陳默卻面不改心不跳，繼續自顧自著煙。
“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能不能聽見？”
也就在這時，陳默這才緩緩抬頭，死死盯著對面的張民生。
“請問我為什麼要去那邊的吸煙區？”
“因為你影響到我了！你這小伙子，難道連這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嗎？”
此時沈冰也來到了張民生面前。
“別人只是煙，你就覺得影響了自己，那你為一名法醫，隨便判，難道就不清楚，這樣做會影響到別人嗎？”
“而且一支煙頂多影響你幾分鐘，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影響的可是別人的一輩子！”
張民生愣了愣，下意識看向沈冰。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姑娘，你的未免有點太惡毒了吧？”
“惡毒？我并不這麼覺得！張民生，我勸你還是趁早代自己的問題！否則，以後你就沒辦法再繼續賞花了，我會把你關起來的！”
話音剛落，沈冰就拿出了自己的警證。
張民生看到警證的時候，并沒有像沈冰預想的那樣驚恐。
而是一臉淡漠。
“原來是督查呀，呵呵……老夫這輩子跟督察打了多道，你一個都沒長全的小娃娃，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告訴我，你是哪兒的督查？把你的警號報給我，我立馬讓你上次給你打電話！”
沈冰冷笑一聲。
“都已經這種時候了，還拿著自己的份呢，是吧？行，我隸屬于市局，我的上司王振邦，你可以給他打電話了。”
說到這里，沈冰直接拿出手機，按出來了，王振邦的電話號碼。
“這是他的號碼。”
“原來是小王的人啊！我認識他，不用你代勞，我親自給他打電話！”
張民生這句話還真不是裝，他不不慢的拿出手機，在上面簡單作了一下，直接開啟擴音鍵。
嘟嘟嘟，幾聲鈴響之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王振邦的聲音。
“張法醫，您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王振邦，你現在當了局長，真是好大的威風啊！連我都敢不放在眼里是吧？”
雖說張民生只是個法醫，不過畢竟在這個系統里待了大半輩子，而且又是王振邦的前輩，于于理，王振邦都應該對他客氣一些。
否則，很容易被老一輩們唾棄。
而且這些人就算已經退休了，多還是有些關系在的。
“張法醫，我怎麼聽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手下找到了我，一男一！在這里恐嚇威脅我，我想問問你，平時你到底是怎麼教他們的？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撒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還是說，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所以就敢在我面前嗚嗚喳喳！”
簡單幾句話，直接給電話那頭的王振邦說懵了。
“張法醫，您先別生氣，麻煩您把電話給我的人，我親自跟他們說。”
隨後張民生將電話遞給沈冰。
“王振邦讓你接電話，你敢接嗎？”
沈冰才不慣著他，直接將電話接了起來。
“王局，我是沈冰，我跟陳先生一起。”
一聽到是沈冰的聲音，王振邦就知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畢竟……如果張民生真的沒什麼問題，沈冰和陳默也不會閑的沒事干來查他！
“原來是小沈，行了，你把電話給他吧。”
張民生上一秒還特麼自信，而下一秒，聽到王振邦這話後，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他猛的接過手機，直接對著電話那頭的王振邦咆哮了起來。
“王振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平時就是這麼教育手底下的人嗎？”
“我告訴你！你可是市局局長，能不能把你的架子端出來？我真沒想到，你當了局長之後，竟然這麼沒出息！”
可面對著張民生的咆哮，王振邦卻一臉淡定，而且他的語氣也不再像剛剛那樣，反而十分冰冷。
“你說完了嗎？”
張民生猛的一。
“你什麼意思？”
“說完了就乖乖配合，我告訴你，無論你是什麼職，也無論你在職還是退休，你都有義務配合督查調查。”
“不管對方問你什麼，老實代清楚，如果你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或緒，那就別怪我們依法查辦了。”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姓王的！你確定要這麼對我……”
可不等他把話說完，王振邦就隨手扣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嘟嘟的忙音，張民生氣得差點把手機都摔了。
“張法醫，我們局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吧？事已至此，現在你可以乖乖配合我們的調查了嗎？”
張民生蠕角。
估計這老東西也覺到了，這件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過了好一會兒，張民生這才著氣。
“行了，有話直說吧，你們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今天從到達這里之後，陳默就一直沉默寡言，甚至中途都沒有主發出什麼聲音。
可以說沈冰才是主要問詢人。
其實，這丫頭也明白，以陳默目前的狀況，真的不適合詢問況，而作為陳默的替，則剛剛合適。
“張法醫，麻煩你看看這個吧。”
隨後沈冰就將一張殘缺的報紙遞給了張民生。
張民生隨意掃了一眼之後，他的眼神突然有些發懵，估計也沒想到，明明都過去了二十多年的事，竟然又會像夢魘一樣，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不過張民生還是故作冷靜的模樣。
“這什麼東西啊？”
沈冰冷冷開口。
“張法醫，你要不然再仔細看看呢？這可是你之前親手督辦的案子，我就不相信，你能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到底是真的忘記了，還是故意藏著掖著，不想告訴我們真相呢？”
張民生眉頭皺著，臉上的表十分不爽。
“我說你這姑娘，講話怎麼這麼難聽啊？你這是在威脅誰呢？”
“麻煩你搞清楚好嗎？事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可能還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