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滿意點頭。
“不錯，就按照這個節奏去查，這幾天給胡濤送外賣的工作人員，一個都不要放過。”
“整理好他們的個人信息，和家庭以及工作背景，然後給我，沒問題吧？”
沈冰重重點頭。
“沒問題！陳先生，我這就去。”
看著沈冰遠離的背影，陳默竟出了久違的笑容，不錯，這丫頭，現在越來越了，比剛剛見到的時候，聰慧了許多。
“孺子可教也……”
三四個小時之後，沈冰就將名單遞給了陳默，接著陳默開始挨個排查。
最終，他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個二十七歲的外賣員上，這個外賣員是外地的，來本地跑外賣總共三年多，一直都在這個片區。
他的名字張勝，還沒有結婚，一直住在離警局不遠的一出租屋里。
之所以將目標鎖定在他的上，主要問題是，這家伙之前有在大廠工作的經驗，而且還是技工。
他之前工作的廠子離這里不遠，開車走高速，也就四個多小時直達。
陳默帶著沈冰，兩人直接驅車朝張勝之前的場子趕去。
沈冰坐在副駕駛，看著張勝的個人資料，一臉不解。
“陳先生，我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奇怪，據資料上顯示，這個張勝之前是一級切割工，我實在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辭職？”
“早在三四年前，他的工資就每個月將近兩萬了，跳槽之後，反而選擇送外賣這個行業，整天風吹日曬不說，賺的還沒有以前多。”
陳默著下。
“只有一種可能，當時他是被工廠辭退的，而且……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所以，才沒辦法去其他工廠上班。”
“既然如此，他所在的工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個人的履歷公布出來呢？”
“去問問看就知道了。”
……
直到當天下午，兩人這才來到鄰市，車子在一家鋼材廠門口停了下來。
陳默拿著警證，幾乎沒遭到什麼阻礙，就跟沈冰一前一後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由于剛才保安室打過電話，所以廠長也知道陳默和沈冰的份，看到二人，立刻熱地湊了上來。
“兩位警，請問你們突然來這兒，有什麼事兒嗎？”
沈冰直接了當開口。
“您好，我們過來是想詢問一下張勝的個人況，據我所知，他之前在您的工廠里是一級切割工，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從你的工廠離開，而且廠里這邊也沒有做任何解釋。”
廠長一聽張勝二字，臉上的表突然就變了。
的笑容定格，大有一副吃了屎的覺。
“啊？你們說張勝啊，他就是不想干了，走了唄，能有什麼事兒啊？”
很顯然，廠長不想提起張勝這個人。
“兩位警，我待會兒還有個會要開，要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不留二位了。”
原本沈冰還想繼續追問，但陳默卻抓住的胳膊，輕輕搖頭，那意思很明顯，正常況下，肯定是問不出來了，需要點智慧才行。
就在廠長起離開之時，陳默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
廠長才剛走到門口，他就淡淡開口說道。
“廠長，我想請問一句，當初張勝被你辭退的時候，有沒有獲得n+1的賠償呢？按照律法來講，這個賠償應該是他所得的，對吧？”
廠長愣了愣，猛地一。
“你說什麼？”
他猛的回過頭。
“我算是明白了，鬧了半天，原來你們是因為賠償的事過來找我的？這是誰的意思？是張勝的嗎！”
此時此刻，廠長的神態和語氣十分憤怒，那種覺很奇怪，好像隨時都要吃了陳默和沈冰一樣。
沈冰被廠長的反應給嚇到了，但反觀陳默，卻是滿臉的淡定。
無論廠長多生氣，他都繼續自說自話。
“廠長，你先別著急啊，按照法律來講，既然你要主辭退別人，那麼這n+1的賠償是必須要給的，你不會連這種事兒都不懂吧？”
“張勝是被我開除的，他本沒資格拿賠償！”
陳默攤了攤手。
“請問他在工作中有什麼重大失職嗎？如果沒有，那你開除的理由又是什麼？像你們這種企業家，不就喜歡給別人定一個模糊的界限，或者不可能完的任務，然後心安理得的辭退別人。”
對面的廠長終于怒不可遏了！
他被陳默簡單幾句話直接說破防了。
“行！既然張勝那個混蛋這麼不要臉，那老子也沒什麼好說的！當初他干了什麼惡心事，我現在想想就窩火！”
“如果不是律法，老子早都弄死他了！他把我老婆和兒，以及廠里其他職工或家屬的，全都了個遍！”
“那段時間，廠里都特麼差點發生暴了！所有人一致要讓他滾蛋，我特麼能怎麼辦？”
“這種人渣，老子讓他活著離開廠里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還想要賠償？去死吧！”
此時此刻，廠長的唾沫都快噴到陳默臉上了。
陳默滿意點頭。
“既然如此，這事兒我不管了，你說的沒錯，像那種變態，不配拿到n+1的賠償。”
說完，陳默對著沈冰使了個眼，兩人扭頭就走。
……
再次上車以後，沈冰一臉激。
“陳先生，這下我們基本可以確定，這兩起兇殺案全都是張勝干的！原來，那家伙本來就是個變態。”
“廠長之所以會瞞他離開工廠的原因，估計就是嫌太丟臉了。”
說到這里，沈冰抬起頭，直直盯著陳默，隨後一字一頓道。
“陳先生！事已至此，咱們別愣著了，趕抓人吧！只要將張勝緝拿歸案，濤哥就可以出來了。”
明明沈冰很激，不過……一旁的陳默表卻十分淡漠。
“陳先生，證明我們已經找到了兇手，可我怎麼覺得，您好像有點不太開心啊？”
陳默冷冷開口道。
“沈隊長，我想問你一句，你怎麼證明，張勝是兇手呢？”
陳默此話一出，對面的沈冰猛的一，瞪大眼睛。
“你說什麼？現在所有矛頭全都指到他的上，他完全有理由實現作案手段啊！”